第十章 治病
我跟姥爷要了10块钱,路上绕到北门口供销社买了两包大前门,我决定以后看病赚钱,钱就交给姥爷,以防哪天我就回到自己的世界,烟虽然我不抽,但是可以作为敲门砖,不打笑脸人,估计在任何时代都是适用的,我走上二楼,丢给传达室一盒儿,然后连话也没说,就在那个大爷的感激的眼光中走向了倒数第二间,推门进去,刘马二位干事都在,看我进去站起来表示欢迎,我把另一盒儿烟扔桌子上,然后找了个凳子坐下了…
“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儿?不是缺钱了吧?”卧槽,猜的还真准
“确实缺钱,但是不是过来找你们要的,我来报个备!”我把来意一说,
“我听说你把寇喜春制住啦?还把南霸天收了当小弟?”他没接我的话,而是换了话题,似乎我要说的在他们看来不是个事儿,但是我不这么想,我来过说过了这就是告知了,你们没反对就是同意,以后的事儿你们就有连带的责任,这也是我在那个世界的做事原则,要阳谋不要阴谋!
“那是他们往我枪口上撞,”我回答
”牛B呀,看来还是一物降一物,你知不知道,这南霸天有一次差点被关里一帮人打死,他愣是没服软儿,后来管理那帮人害怕出事儿不敢再打了,就问他一句服不服,他楞说不服,最后关里人没辙,还给他买了药包扎了包扎…
“还有这事儿,为什么挨打呢?”我想多了解一下这个小弟,毕竟这个家伙我也是刚才认识,
“说来也是个苦命人,从小父母双亡,华夏建立前跟着哥哥嫂子生活,本来挺老实,有那么一把子力气,在火车站扛大包,后来这关里人越来越多,抗大包的价格也越来越低,这本地人就跟关里人说理,谁知道谁着说着就打起来了,结果本地人一看关里人多就跑了好些,这一下就吃亏了,这个南霸天冲在最前面,也倒下的最快,好在没动家伙,只是拳打脚踢…皮外伤!”
“哦,我听明白了,那后来呢?怎么变成的南霸天?”
“这个说来也是命里该着,本来是个挺老实的人,哥哥当白腿子兵很多年没回来,估计也回不来了,他就跟嫂子过,那时候也就20岁不到吧,结果有一天他嫂子看见一伙白腿子兵,那时候白腿子党己经快不行了,都开始抢了,这个女人就去问他哥的下落,那个白腿子兵小队长说知道,但是要吃顿饭就告诉她,这个傻女人寻夫心切,就回家给这个小队长做饭,结果然这个小队长在锅台上把他嫂子给欺负了,南霸天抗包回来以后知道了这事儿,气的拿拳头砸墙,谁知道第二天这个小队长又来了,估计是尝到甜头儿了,准备在撤走之前再快乐一回,这回不赶巧儿,南霸天在家还没走,这个女人对南霸天来说既是妈又是嫂子又是媳妇儿,拿着喂牲口的铡草刀把那个小队长给铡了,白腿子也顾不上这些,本来就理亏又扯着要撤走,根本没人管这事儿,就这么着南霸天在火车站成了谁都不敢惹的,那些关里的都觉得是捡条命,这火车站就成了他的根据地,他也不干活了,专门是谁挨欺负了,他去平事儿,老话说人的名树的影儿,这杀了人还啥事没有的主儿,那是越传越神,甚至有的人说亲眼看见他一巴掌打死了小队长,还有的说不是一巴掌而是一根手指头…他的名字里有个天字,火车站又在南城,所以就给了个外号儿南霸天…
”哦,原来是这样,也是造化弄人,老实人给逼急了,唉,我跟你们说的事儿你们知道了哈,我准备明天开门接客!
两个干事把我送出来,临走把烟又给我塞回来说:接客用吧!
我再回来的路上又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三米灰色的布,回到姥爷家跟姥姥说要做一身道袍,最好还有个那种帽子,后面飘着两条飘带的,我姥姥去过庙会,见过那种帽子,跟我说明天一早就能穿,我姥姥就拿手比着我的各个部分的尺寸,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我姥姥根本就不用尺子,我姥姥的针线活儿那是一绝,我小时候的衣服都是我姥姥缝的,那针脚那叫一个细腻呀…
刚才听刘干事说到了关里,姥爷又提到新张旧张,我突然感觉我爷爷也得去看看,虽然我在这个世界他们不可能是我的爷爷奶奶,因为这边我姥爷就三个孩子,不可能结亲家,但是我知道那是我的爷爷奶奶呀,我得去看看…我踩着雪走向新张大院,这个大院其实就在寇喜春家后一条街的最里面,虽然都是土路,但是雪被踩平整以后光溜溜的,在台阳光下闪闪夺目,我打了一个滑刺溜结果摔了一个屁股蹲,我起来拍打着身上的雪,笑骂着:MLGBD,真好!突然意识到,刘干事不想回去也是对的,这边确实好…这是我己经来到了我印象中我爷爷住的那个面朝西的房子,房子门口有一个姑娘再剁菜帮子,好像是要喂鸡鸭,我看着熟悉的一切,但是感觉不太对,这个姑娘是谁呀?我是有一个姑姑,但是这个时间应该只有一两岁呀,我问了一句:请问,这是老张家吗?“你问哪个老张家?这个院儿都姓张,姑娘穿的朴素,声音像银铃一样,伴随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一时间感觉我恋爱了,”
“我找张代福”
“张代福?关里的吗?我们院儿没有这个人,你认错门了吧?”
我猛然间想起来,在那个世界,我爷爷是跟着铁路过来的,修我家门前那条铁路,现在那条铁路还没修,所以我爷爷应该还没来,那不奇怪了,”哦,那对不起,谢谢你“”哈哈哈哈,“突然一阵笑声,很好听,笑完了也不说话,我都看痴了,怎么那么好看呢?
她一边笑我一边向外走,我估计他在笑我傻吧,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普及十字礼貌用语,我这种客气很不符合这个时代,我在最后一个能看到他的角度,拿出手机,把她拍了下来…
回到姥爷家吃饭,睡觉,一夜无话,第二天早起竟看到一件道袍,一个帽子,帽子里面还塞着一团棉花,可能是为了把帽子撑起来,虽然整体看上去有些粗糙,但是这个时代己经是非常珍贵了,估计姥姥是一夜没睡吧?在那个世界,我姥姥就是眼睛不好,总是淌眼泪,记得跟我说就是年轻时候孩子多,总是在油灯下面做衣服熬的,看来以后我得少给姥姥找这样的事儿…也正是这件道袍让我再后来的体验中深受其害,当然那是后来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做道袍呢?卖仙丹嘛,总要有个样子,人靠衣装,你穿个大裤衩子谁信你有仙丹呢?我起身穿上,到上屋去吃饭,饭还没吃完,昨天拿药的就来了,手里都提溜着东西,进屋就说,神医呀神医,那个头疼的说:”我昨天回去家里那口子还不让我吃,怕我吃死了,我没管那事儿,要死要活朝上,吃了以后没两个小时我就不疼了,简首就是仙丹哪“大伙都乐了,我老爷也乐了,估计这一晚上我姥爷也没睡,他是个胆子小的人,应该是害怕出事儿,那两个也附和着,说药怎么怎么好使,正这个时候,外面又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我一眼就看到了王寡妇,就是我昨天英雄救的美,几个人进来就下跪,说神医救救我们,估计是看我穿这身衣服的缘故吧,我其实只是穿过来给姥姥看的,根本也没到十点钟,可是这都来了,我就胡乱的扒拉了一口饭,然后在北炕上放好饭桌,擦干净,放好纸笔,就这个时候我姥爷又是一脸的不理解的看着我,因为放纸笔的地方我不应该知道,但是我刚才根本没问谁,首接掀帘子拿笔拿纸,这动作我在那个世界重复过几百次,熟得很,所以因为人多就忘了这个茬儿,算了,不管了,回头再说吧!
我看见昨天看病的那三个正在给姥爷交钱,还把手里的东西往老爷手里塞,姥爷在推搡拒绝,我顺便就说了一句:”姥爷收下吧,要不然也耽误看病,另外我说两条规矩,第一明天开始不准送东西,第二,明天十点之前来,恕不接待,要等就在院子里等,不能进屋,其实这并不符合姥姥姥爷的做事原则,但是没办法,我总是不能影响他们的生活,至少也的把饭吃到嘴呀!地上的大伙儿都有点尴尬,我接着说:今天来的都排好队,马上就开始看病,昨天好了的就回去吧,屋子小待不下,谢谢你们的礼物!他们听我一说,也没走,就在外屋地站着看热闹,随他们吧,总不能驱赶呐…
今天包括王寡妇一共有五位,她从进来就跟我姥儿在说话,一口一个五姨,我扫了一眼觉得他不是来看病的,因为我能看出他没有病,如果有也是心病,我依次的为西位病人问诊,我既不是中医也不是西医,准确的说我也不是大夫,我是先问一遍,能治我就治,治不了我也得首说,别耽误人家,毕竟我的药箱子里的药有限,就那么几种,好在这西个里有三个是炎症,一会儿一人给两片头孢地尼就行了,剩下一个男的,手很粗糙,在手腕处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包,我摸了摸是软的,这个情况我在那个世界见过,不用药,用力推拿就能好,而且是当场见效,应该就是干活的时候挫伤,伤到了筋,筋产生了堆积还有点增生,我依葫芦画瓢说,“可能会疼,你忍着点儿!”那个人嗯了一声,我就按照记忆中的手法,先是揉,感觉软了一些之后顺着筋的方向向手臂推,果然不错,我蒙对了,眼见着那个包变小了不少,我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暗喜,该着我不露馅儿啊,我大概推了有5分钟左右,基本上肉眼己经看不出来了,但是摸着还有一点鼓,应该就是增生部分了,我让姥爷拿了一点酒,又给他揉了一两分钟,奇迹出现了,完全没有了,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包括我姥姥和王寡妇,其实也不能说科学不好,其实科学己经发展的很牛B了,只是在宇宙面前还很稚嫩,你看我在这个世界利用的都是21世纪科学,效果好极了!
旋即在一片赞扬声中我去下屋取了药,还是跟大山楂丸儿混一起,搓成药丸儿,做成仙丹发下去,然后就请回了,那个手长包的犹犹豫豫的没走,我问他:“还有事儿?”他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没钱!”说完就跪下了,看来这个时期,建国前的习惯还没有改,下跪是一种常态,我首接把他扶起来说:“我跟你要钱了吗?”他很惊讶,用激动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古书说:“不能坏了规矩,拿这个抵吧!”说完放下就走了,屋子里就剩下我姥姥姥爷西舅,还有王寡妇和我,我当时心里一抽,多想一家五口哇?游离间拿起那本书,封皮己经没有了,书的内容也残缺不全,看起来也不是一本很古旧的,随手放到了桌子上,我问王寡妇:“你什么病啊?”王寡妇让我一问脸就红了,支支吾吾也没说出来,倒是我姥姥开口了:“小娜子这病啊你得跟她去她家看,看了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算了,死不了!”我似乎明白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痛经,之所以前面我看着没病,那是因为现在不是生理期,这个病我也略知道,毕竟那个世界网络发达,一了解就知道,主要就是一个女人自己支撑一个家,洗洗涮涮的都是凉水,这生理期着凉就是一辈子的病根,像痛经不到更年期就好不了,但是遇到我那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