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佔下楼,去了厨房取餐,准备上楼投喂施喜。
李园不不知从哪个角落忽然窜出来,挡住去路。
“席先生,你等一等,我有话找你说。”
席佔端托盘的食指一下下敲打边缘,眸子危险地眯了眯。
“你要说什么?”
“耀宗,也就是你小舅子己经去自首了,到时候记得让小喜手下留情,给出一份谅解书,我弟妹海莲急的上火,嘴上起了几个大泡,亚思管家还把她赶出去了,想见小喜一面都难……”
李园一脸为难,“内个,你别不爱听,百善孝为先,还请让她多为她妈妈考虑考虑。哪儿有亲姐把弟弟送进监狱的,这事儿说出去也难听,对小喜名声也不好。”
席佔迟迟不回应,李园摸不着头脑,不确定他听没听进去。
半晌。
男人啧了声,淡淡嘲讽,“去和亚思领完这个月工资,从我家滚出去。”
李园懵了,就收了海莲五千块钱,传个话,怎么就把工作搞丢了?
还不等她大喊大叫,席佔进了电梯,快到楼上了。
“吃饭了,小蠢猪。”
他拉了一张小桌子放餐食,又把被窝里埋头苦睡的施喜强行拉起来。
蚕丝被滑落,施喜可触的皮肤均是滑腻腻的。
春光乍泄,席佔喉头一紧,暗骂一句遭了。
女人搂着他腰,偎在他怀里。
施喜偷偷笑,她这辈子只在两个男人身上体会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一个个爸爸,一个丈夫。
席佔投喂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
“我约了婚纱设计师上门,还不醒吗?等会要被人堵在被窝里了,不羞吗?”
施喜猛地撩开眼皮,“你折腾我的时候,也没说今天有这个环节啊?”
不然,她肯定不能同意折腾到三点半。
他笑了笑,“男人的话,永远不能全信。”
反正他自己也不信自己的话。
施喜无奈,只好起床。
真的被人堵被窝,她会羞死的。
打理好自己,下楼后,席佔端了一杯晾好的陈皮水给她。
席佔把辞退李园的事告知了她。
“辞就辞了。”施喜情绪毫无波澜,“我早想这么干了。”
“想干,为什么不执行?”席佔问。
她不说话了。
大概是因为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没资格对这里的一切指手画脚。
她还没适应,身份的骤然转变。
也可以说,觉得自己不配对席佔的一切做规划。
夫妻两人,进到待客室。
等候多时的设计师们,笑脸相迎。
“席先生,席太太上午好,我是设计师雯丽,擅长国潮风,以及头饰设计,这位小野设计师擅长西式婚纱,其设计作品在海外平台备受欢迎。”
施喜把视线落到小野身上,打扮的很个性。
像电视剧里的那种,疯子艺术家。
并且雯丽介绍她时,小野没任何表情,甚至没看他们。
雯丽递给施喜一本厚厚的作品集。
施喜拉着席佔坐下仔细翻阅,翻了几页。
她心里有了想法,“我更心仪西式草坪婚礼,一切从简,一件简约显气质的婚纱和头纱即可。”
席佔手掌贴着她后腰,眉眼含笑,“你在替我省钱吗?”
“倒也不是。”施喜其实很早就对婚礼有过向往,“大道至简不是吗?婚礼邀请亲朋好友参加见证,弄得自然朝气一些就好了。”
“如果说只要贵的,多少钱都是无上限。”
“再者说,我不喜欢抛头露面,弄得全世界皆知。”
虚张声势,弄得全城招摇,网上那些不知牛鬼蛇神的神经又要高潮了。
对于她来说,幸福是两个人的事。
席佔,“你喜欢就好。”
施喜唇角一弯,笑得不怀好意,“对啊,你把钱分给我,比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会更让我有安全感。”
席佔汗颜,感情是爱钱。
他尊重她的选择,向对面的设计师团队道,“听我老婆的。”
雯丽满脸姨母笑,“席先生真的很宠太太呢。”
就是这样来算,她要少赚好多钱。
结果,下一秒,施喜说了一句,“您的国潮设计我很喜欢,可以帮我定制几件礼服。”
雯丽刚刚坠下去的心,又被捞上来了。
确定好喜欢的风格,雯丽亲自给施喜量体。
那个叫小野的设计师,围着施喜来回来去地转。
“身材不错,有料,我喜欢。”
雯丽听完,黑脸了,“别乱说话。”
幸亏席佔不在,如果在的话,雯丽感觉这单要泡汤。
这不是施喜第一次被人夸身材好了,席蓓也说过类似的话。
小野努了努嘴,“我说的实话,我就是喜欢。”
施喜哭笑不得,脑洞大开,问道:“小野是le吗?”
小野嘘了声,“这都被你看穿了,放心吧,我不会和你老公抢你的,抢不过他,他太有钱,我有b数。”
施喜&雯丽:“……”
施喜感觉这个女孩子很有趣,量完体和她们互加了联系方式。
下午,婚礼策划团队登门。
施喜向策划团队简单交代了,自己想要的感觉。
主打一个核心:亲近自然,生机勃勃。
海莲在怀瑾庄园附近连续守株待兔几天,没能等到施喜出门。
给她打电话还是发信息,全都石沉大海。
就在她以为等不到时,施喜开车出门了。
海莲视力好,几乎是车头探出门第一时间,整个人就扑上车头。
车内,施喜急刹的同时惊出一身汗。
被安全带勒得胸疼。
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施喜冲过去,大喊:“你想死吗?想死首接去死,不要拉我垫背。”
海莲自己也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但为了儿子,她不后悔。
可是,施喜这样咒骂她,她心里十分气愤。
“怎么和你妈说话呢?不孝女,把你弟弟骗进警局,现在你稳如泰山,不给他出谅解书,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烈日当空。
施喜无语至极,沉默半晌。
骂轻了。
她应该首接开车撞死海莲的,六根清净就不会因为三言两语情绪波动了。
“是又怎样?他应得的。”
海莲从车机盖上爬起来,扬手要朝着施喜脸落下来一巴掌。
施喜躲了。
“怎么这就气急败坏了?”她嘲讽,“你儿子败坏我名声的时候,也没见你跳这么高?急什么,我己经和我的律师说过了,争取让他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