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免费,你先帮我垫一下,等我开工资还你。”施喜咬唇道。
检查还是要做的,比起来未知天天折磨她的神经。
在大医院仔细检查确诊到底是什么病更为重要。
施喜想起来那天去三九堂,席佔念了献河县医院的名字。
她抓住席佔的手,“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了?我不会刚盛开就残缺了吧?呜呜呜……我不想做飞机场。”
席佔还因为她说要还钱的事情郁闷。
眨眼之间,施喜先哭鼻子了。
“没看出来什么。”席佔安慰道,“县医院医疗水平有限,有可能误诊,所以才要求你来大医院检查的。”
他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她缺钱。
舍不得坐出租车。
是这样吗?
施喜半疑惑,被他推着进入电梯,去影像检查科室。
进门后,席佔熟稔打招呼介绍,“师兄,杨凯旋。”
“你好,我叫施喜。”她有点紧张。
杨凯旋打量了施喜几眼,哟了声,“可以啊小姑娘轻轻松松拿下我们小师弟这朵高岭之花。”
施喜:“……”
好像是有点轻松。
如果不是她一穷二白,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进杀猪盘了。
席佔揽着施喜肩膀,“别闹,我女朋友胆小。”
杨凯旋收敛,“脱衣服吧。”
施喜眨眨眼,让她当着席佔的面儿,有第二个男人在场的情况下脱光。
虽然对方是医生,但她有点难以接受。
施喜搅拌手指,低声哀求,“你可以回避吗?”
杨凯旋乐了,“你赶紧回避,不要站在这里当门神,小姑娘有压力。”
席佔不但没出去,还洗了把手。
挤开杨凯旋的位置。
“你出去,叫师姐来和我一起。”
杨凯旋,“牛逼,有本事你女朋友以后生孩子,你也亲自接生。”
他吐槽了一句,晃晃悠悠出去关门。
超声室剩下二人,施喜才算松了口气。
她解释,“我不是矫情,是真的很尴尬,之前做检查在好多男医生面前脱光……”
算了越说越矫情。
席佔看诊,对别人可能没耐心,但对施喜他耐心一箩筐。
“以后不会了。”
施喜去三九堂那天,他语气比较严肃。
现在有点后悔,那天装过头了。
崔艺娜赶来后,和席佔一起做了超声检查。
“形态规则,边界清晰,内部回声均匀,血流信号不丰富。”席佔边看边说。
崔艺娜撇了撇嘴,“你什么都会,还叫我来做什么?真能折腾人。”
席佔专注于显示器,“你认真点,不想干别干,换个其他女医生过来。”
施喜偷偷看他,好凶啊。
自从爸爸去世后,她很少感受到来自他人的重视。
席佔给了她久违的被照顾和重视,这种感觉真的好陌生。
做完超声检查,几个人一起看了片子。
席佔很认真负责地通知她。
“不是乳腺癌,乳腺结节,和腋下淋巴结炎。”
施喜一整个人不好了,担惊受怕若干天,现在告诉她不是癌。
她一瘪嘴激动地掉眼泪。
急忙抬手擦了擦。
“对不起,这几天……嗯,这几天情绪有点过山车。”
她真不是故意要哭的。
是每次都憋不住。
不管是席佔突然送来的温暖,还是海莲送来的打骂,又或者是得知是误诊的喜悦。
施喜感觉自己要被情绪逼疯了。
“抱抱。”
顾不上诊室里还有人,施喜展开胳膊无意识地想要撒娇。
她觉得这么兴奋的时刻怀里应该有点什么。
对于这种小要求,席佔乐不可支。
杨凯旋无语凝噎,看着他不值钱的师弟贴了上去。
三十的老男人还没学会稳重。
杨凯旋扣住崔艺娜的头,“来老婆,咱俩也啵一个。”
崔艺娜啐了他一口,“恶心。”
崔艺娜风风火火出了诊室,立即摸出手机给远在异国他乡的表妹发了一条消息。
[席佔交女朋友了,你还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