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吸引了不少来三九堂看病的病号。
陈美妍表示自己很无辜,“哎,我来看病,出现这种情况被你看到也很正常。”
她话锋一转,又道,“难道你不是应该连你男人一起骂么?为什么只骂我?对女人嫉妒心就这么重,恶意这么大的吗?和网络上那些发现老公开车拉小三出轨,不敢吵闹自家男人,只会对着女人又打又骂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施喜觉得陈美妍这出偷换概念,巧舌如花太好笑了。
她还没说什么,先扣了一顶大帽子给她。
“你是什么人,还需要我给那些遭受你迫害的同事打电话,让他们点评一下吗?”
陈美妍不想跟她吵,等会这两人合起来欺负她一个。
她吃亏打不过他们,也不太好。
“不用了,我走就行了,真小气。”陈美妍抄起挎包,想大摇大摆地离开。
“想走啊,没那么容易。”席佔挡住去路。
席佔把陈美妍逼回诊室,顺带把施喜也带进来,关上了诊室门。
“我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办公桌上躺着的钢笔,他递给施喜。
“里面有录音,你听听就知道我是冤枉的了。”
陈美妍被他这波骚操作震惊到傻眼。
装不下去了,陈美妍才肯服软。
“行了,别听了,是我主动的,帮你考验一下男朋友而己,我向你们道歉好吧?这件事翻篇,我以后再也不骚扰你男朋友了行不行?”
施喜没什么好脸色,她坐在席佔的位置。
胸口快气炸了,换来陈美妍一句轻飘飘的道歉。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动手打陈美妍一顿,也不能跟席佔上纲上线的耍脾气,她做不出来。
席佔在施喜内侧,屁股卡坐办公桌边沿,长腿支着。
一首在等施喜决定怎么处理这件事。
等的时间越久,他越觉得施喜会很轻易原谅那个女人。
下一秒,施喜开口,“你走吧,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还真让席佔猜中了。
他拍了拍施喜肩膀,施喜澄澈的眼珠看向他。
“她走不了。”
席佔摆出手机,“我又把后续录上了,录音和录像之后会举报到中大党委教师工作部。”
“另外。”他骨关节屈起,有力地敲打两下桌面,“这位小姐,我会委托我的律师起诉你对我进行长达三个月的性骚扰,准备好接法院的传票。”、
施喜樱桃小嘴夸张地张大,仰着玲珑有致的小脑袋瓜,左右来回瞧席佔和陈美妍脸上的表情。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陈美妍性骚扰席佔……
陈美妍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慌乱地抠手指。
“不至于吧?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我也有追求帅哥的权利,怎么就是性骚扰了?”
席佔嗤了声,捏了捏呆呼呼施喜的脸颊。
“我和我夫人结婚三个月了。”
陈美妍彻底颓了下来,指责道,“施喜竟然骗我说,你们是男女朋友。”
“离谱。”施喜小声叭叭,“就算我说他是我堂哥,也不是你骚扰他的理由啊。”
席佔耐心告罄,“我要通知你的,说完了,现在可以滚了。”
陈美妍再气也没脸留在这儿,灰溜溜地从三九堂逃之夭夭。
“你在这等我,还有一个多小时,我才到下班时间。”席佔安抚了施喜两句。
施喜往角落找了个不碍手的座位,陪他一起坐诊。
工作时的席医生,专注认真,又帅气非凡。
她看了一会儿,便把注意力从席佔身上挪到手机。
施耀宗又给她发了一大篇小作文,无非就是让她回家,谴责她没有心,翅膀硬了,不打钱回家,也不给他零花钱了。
看完施耀宗的小作文,施喜翻开社交软件,找了一个白底红字的头像,换到微信上。
忘本两个大字赤裸裸展示出去。
施耀宗应该是实时关注她的微信。
换完头像没两分钟,又一片指责过来了。
[你对自己的定义可真清楚明确,不是忘本是什么?爸爸早早去世,我还没上完学,妈妈上年纪了,你多为这个家付出一点能死吗?我女朋友想吃黑天鹅的蛋糕,我现在都没钱买了,我娶不上老婆,以后谁还姓施?爸爸的血脉怎么延续?你想过这些问题吗?]
施喜被一大段话中的黑天鹅三个字吸引。
又拿ai搜索了下,这个牌子的蛋糕价格。
巴掌大的蛋糕西五百块,配点造型的上千元,乃至上万元。
以施耀宗出手阔绰的尿性,不上千的,他应该不会去送女朋友。
她把牙缝中的手指挪到屏幕上,噼里啪啦打了一串文字回过去。
[你女朋友吃不上蛋糕,关我什么事?说得我好像吃过那么贵的蛋糕似的,做人长点心,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年,你一句好不念我的,还想继续掏我的心肝脾肺肾供养你,真当自己是耀宗宝宝,我得伺候你一辈子吗?醒醒吧老弟。]
[还有你啊,可别坑你女朋友了,娶不上老婆是你应得的报应,断子绝孙最好,至于谁姓施,我想爸爸泉下有知,生出来你这么个毫无本事的儿子,并不会介意自己的姓氏到你这里绝了。]
施耀宗骚扰了她三个月,施喜第一次回复他。
不过,她可能对牛弹琴了,没五分钟施耀宗又回复谴责她。
[你好意思说我?魏锦承刚火那一阵儿,我有没有求你,让他带带我。是你不肯给我这个机会,老是在乎什么面子里子的,我有魏锦承那流量,至于现在靠你和妈妈讨老婆吗?所以,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施喜被他的胡搅蛮缠气笑了。
自私自利的弟弟,全都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得失。
她只庆幸没和魏锦承开那回嘴。
[那你去找魏锦承啊,自己舍不下面子,现在又来怪我,你想去人家那里当太上皇,还要用我的人情,自己一点不想努力,施耀宗你真的够了。]
回完消息,施喜把手机静音了。
魏锦承从上次车里偷袭她之后,就在她的朋友圈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