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皮赖脸。”崔艺娜吹胡子瞪眼。
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还能坚挺多久。
网络上的事情持续发酵,席家那两个老的不上网,但纸岂能包得住火。
这么丢人的事情搞得全国皆知,臭名远扬,席家那两个老的死也不会准许施喜这样的女人进门。
晚上七点。
走廊上响起一串紧密的脚步声,男人喘着粗气吭声,“妈,我来了。”
大妈一听到儿子的声音,平稳下来的情绪,即刻溃不成军,站起来扑向儿子嚎啕大哭。
施喜叹气,感觉这位阿姨真像被家里男人一首宠爱的公主。
不幸的是宠爱她的男人九死一生躺在手术台。
男人安慰了母亲许久,大妈哭声才渐渐压下去。
等他安顿好母亲,看向施喜,“你好,我叫文卿,谢谢你陪着我母亲把我父亲送到医院,耽误你不少时间,真不好意思,垫付的医药费多少我扫给你。”
男人戴着一副银丝边眼镜,穿着打扮透出一股书生气,皮肤白的不正常。
施喜看愣了一瞬,慢吞吞掏出一张充值凭证塞给男人,“我一共垫了五万。”
一笔不小的数目,文卿比较意外。
“你就不怕,我来了讹你。”
施喜摸不着头脑乐了乐,“如果阿姨的儿子是那种人,我会报警,但看起来你不像,阿姨几个小时前帮了我,我回报回来是应该的。”
“咳……”伴随着一声微信扫码到账的机械音,走廊另一端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轻咳的声响。
施喜呆愣愣扭过头去,撞上席佔阴翳的眉眼。
他走过来,宛若一座冷若冰霜的雪雕逼近,股股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施喜心脏提到嗓子眼,揣摩出他有点生气了。
跟她提离婚时候的表情有点类似。
“他在还我钱。”
文卿也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抿了抿唇,态度恭敬,叫了一声,“席总。”
施喜这才意识到,他们居然还认识。
席佔来到施喜身旁,大手强势地揽住她的软腰,“我夫人,施喜。”
文卿推了推眼镜,态度也随之拘谨,“哦……原来是老板娘。”
他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一开始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刚刚还想顺手加微信,日后借着感谢的由头请她出来吃饭聊一聊。
现在看来,一切皆是泡影。
施喜好奇地仰脸看向席佔,“你的员工还有工程师?”
“你还知道他是工程师?”席佔低垂眉眼与她视线相碰,“交流了这么多信息了呀?还知道了点什么?”
施喜莫名头皮发麻,这老男人怎么阴阳怪气的。
不太正常的鸭子。
腰窝被他拿拇指顶着,施喜浑身不舒服,小脾气上来,迅速冷脸。
“不知道,这里没我的事了,我想回家了。”
“回……”席佔声带刚发出一个音节,施喜冷不丁甩开他的手臂的禁锢,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向前走。
席佔没来得及和文卿交流,迈着长腿半俯身追着女人,边走边哄。
女人则一副推拒的模样,不知是生气,还是夫妻间的情趣。
文卿把一切看在眼里。
就连坐在椅子上的大妈,也亲眼目睹了,小姑娘嘴里己婚丈夫的风采,也觉得两人是佳偶天成,她这儿子一点戏也没有。
“别看了,你那老板看起来可把那姑娘宝贝坏了,就像你爸爸宝贝我……”
提起来丈夫,大妈又情不自禁落泪,一不小心闸口泄洪哭了起来。
……
出了医院大门,在停车场,施喜二人迎面撞上一起下班的,杨凯旋夫妻二人。
在崔艺娜那里不怎么愉快得知了杨凯旋照顾海莲母子的消息。
施喜见了杨凯旋象征性微笑,礼貌点头。
不熟,没张嘴打招呼。
杨凯旋乐不可支撞见席佔当舔狗的一面。
“师弟,见了师兄不打招呼?”
席佔拉住施喜手腕,强制性将她的小手,揣进裤子口袋里。
两人宛若连体婴。
施喜暂且收了小脾气,满脸笑意,像只娇软的水,率先开口,“师兄好。”
她故意叫的,因为崔艺娜从头到脚都透着不屑与不满。
或许是因为席佔在场,崔艺娜没有要张嘴羞辱她的架势。
“叫的真甜。”杨凯旋为人随和,“可惜了,师兄没带红包,等你们举办婚礼补一个大的。”
施喜不吭声了,藏在席佔裤兜的手抠男人掌心的茧子,示意他说话。
席佔当真顺了施喜的心意。
“马上了,你别急,有你大出血的时候。”
杨凯旋忽然提议,“吃饭了没?没吃饭,请我们吃一顿。”
施喜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然后紧着道歉,“不好意思,有点好笑。”
正常人,不都是谁提出吃饭谁请客。
只能还有要求别人请客吃饭的。
席佔暂时不想回家。
回去了这个小东西肯定会继续跟他耍脾气。
“你得问她。”
席佔把问题抛给施喜。
她自然不好拒绝。
或者说,她在面对好人时,一般不好意思拒绝对方。
不知席佔是否存心的,竟然把吃饭的地方定在了徽园。
虽然不是兰咏慧订的那个包厢。
但一进电梯,施喜的脸立刻红温。
那天她是如何舔着一张大饼子脸,扑倒席佔怀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男人身姿闲适地靠着电梯内把手,将她的脸上的变化看的一清二楚。
杨凯旋和崔艺娜先一步出电梯。
电梯内,只剩他们二人时,席佔低颈,嗓音又欲又哑,低沉闷耳,“想不想重温一下婚前激情?”
总的来说,抛开半个月假期,和两次例假,肉他只吃了两个月。
很明显,对于新婚的二人来说,量不够,所以感情脆弱到风一吹就散。
施喜嘴巴闭紧,被他吓得恨不能跳电梯井里。
“不想,不要。”
一开始,她觉得享受。
后来,时间久了,就剩下折磨了。
想睡觉的时候睡不着,被他拖着,早上起来像女鬼。
一起生活过,席佔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在三九堂见面时那样冷清。
完全就是从羚羊王子变成了沸羊羊,力气多到用不完,话还密得像冰雹。
席佔勾唇,小臂搭上她肩膀,嘴唇擦过她毛茸茸小耳廓。
“今晚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