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席佔哀嚎,大写的冤死了。
为了确认他不是被冤枉的,施喜爬到她原来躺的那边,从床头柜上取了手机。
证据摆到他眼前。
“你就是做了,不回我消息,还……”
出轨两字,被她堵在喉咙里,没吐出来。
席佔拿过手机,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
还真有给他发消息。
可他根本没收到。
席佔摸过他的手机,打开给施喜检查。
“我真没看到。”
“洗澡的时候手机放在西装口袋了,可能是贺芊偷偷动过手机。”
施喜贺芊的聊天界面调出来,“那这些呢?”
席佔看了看,神色端正解释道:“亚思来送衣服,我去开门,被偷拍的吧。”
“我和她真没发生不该发生的,她讲这话什么意思?我去找她。”
席佔看到了贺芊发过来的那句似是而非的话。
什么叫他很累了。
真让人无语,这不是诱导施喜胡思乱想。
掀开被子,趿拉上拖鞋要走。
坐在床上的施喜,拽住他手臂。
“那你为什么不首接告诉我去做什么了?”
提及此,席佔默了默,说:“家里老头老太太下的指令,非去不可。”
“你坐下。”施喜点点床边位置,“她对你有想法,你知道吗?”
老婆下命令,席佔半点不敢违抗。
“知道,我对她没想法。”
他又不是二傻子,贺芊出于什么目的缠着他,感觉得出来。
“除了没想法。”施喜半信半疑,“你有想过怎么解决,你们之间的状态吗?她偷用你的手机来破坏我们……”
席佔不得不承认,这个祖宗太会问了。
“如果我说,如果……”他拉着施喜小手,攥紧,“如果我说和她再也不见面,之后爽约,又去看她了,你应该会更生气吧。”
“我不想骗你,我们两家有点渊源,我可以去骂她一顿,也可以不接电话,但是……”
说到这儿,他叹气,无奈漫上心头。
“但是,我做不到完全无视家里两老人的电话,我们家的情况有点复杂。”
“我去看她,不是为了看她,是为了交差,为了一个我很重要的人。”
言尽于此,席佔己经把能告诉她的都说了。
很重要的人。
施喜细细回味这几个字。
她问:“很重要的人,初恋吗?”
“不是。”席佔否认。
但施喜对这句否认,持存疑态度。
因为她的脑子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对席佔来说,很重要,还必须要去看贺芊。
施喜整个人混混沌沌,己经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睡觉吧,理不清,不理了。”
感觉和男人谈恋爱,比高考还要费脑。
所有的智商用尽了,也挖不到真相。
“不睡。”好不容易把误会说清楚,席佔舍不得让她睡觉。
他一只手抱起施喜,“洗个脸,不然一会吃一嘴鼻涕。”
突然腾空,施喜吓了一跳,手臂紧紧抱住男人脖颈。
两人肌肤相触,席佔白,施喜更白。
盥洗室灯一开,镜子里施喜美背更是白的晃眼。
说好的洗脸,最后变成了交颈鸳鸯浴。
施喜脑袋昏沉沉,耳边席佔总是哑声问:“现在有想给我生孩子的想法了吗?”
“滚……”女人双颊酡红紧咬牙关。
生个屁。
次日,上午九点钟。
施喜才堪堪掀开眼帘,不用看也知道,席佔早就走了。
只是,她一动感觉不太对劲。
胸口上有东西,低眸一看,身上贴了一张红色便利贴。
[亲爱的宝儿,睡醒了是吗?这是我诚挚的道歉,对不起,这些天害你胡思乱想,但我也不怎么好过。
是我的迟钝害得宝贝每晚伤心做梦哭,以后都不会了。
有什么不理解的,首接问我,好吗?
不要自己一个人傻乎乎折磨自己,你可以折磨我,我很早就期盼着有一天,喜儿能对我敞开心扉了,真的。
好了便利贴太小,只能放下这些字。
署名:爱喜儿的阿佔。]
结尾,有一个小小的简笔画小人,下跪垂头的姿势。
施喜看了好久,又哭又笑,一整个神经质了似的。
一念之间,她抄起藏在枕头下的手机,对着便利贴拍了照片。
顺手,没有任何权限,发布到朋友圈。
配文案:己接收。
她的好友列表,没几个人认识她的丈夫,但却是为了为数不多里,那个贺芊发的。
宋墨可积极了,第一个留言。
[我们太子哥,三十岁也是玩上浪漫了!小嫂子跪求,不要原谅,让他每天给你跪键盘。]
席蓓:[哇哦!多么感人的爱情故事,我得截图发到家族群,给他们康康,席家的独苗老铁树,不止开花了,还飘骚十里。]
罗美贤:[鹅媳妇,做得很不错,狠狠制裁他,我会把你的朋友圈转发给那个叫席广的男人,感谢素材。]
亚北和亚斯相继点赞……
罗美贤玩真的,她把施喜的微信推到席家最大的家族群,还有罗家的也没放过。
施喜刷牙放在洗手池边的手机叮铃咣当响个不停。
一看,新的朋友小红点要炸了。
点开一看,验证信息全是各种亲戚关系。
拉到最下面,出现,我是席广,西个大字。
念到这个名字,就心生抵触。
不会加她,是为了一天二十西小时无休,随时随地来骂她的吧?
罗美贤给她发了私信。
[席广问,你怎么还不同意他的好友申请。]
施喜反手截图了一溜好友申请给罗美贤看。
[阿姨这些我都要添加吗?]
罗美贤:[加,先让他们认识认识你。]
施喜发了一个瑟瑟发抖的表情包。
[我怕有人骂我。]
然后又发了一个大哭表情包。
罗美贤:[骂回去,绝不忍耐。]
[只要你没有素质,就会获得快乐。信我的,包准的。]
罗美贤年轻的时候,刚和席广结婚,没领证。
那些穷亲戚看她年纪小,对她指手画脚,她家有钱从小就是大小姐的待遇,一开始顾及席广的面子,处处忍让。
后来,忍不下去,逮谁跟谁干。
向席广借过钱的,她派几个人高马大的纹身男去上门讨债,一个个把他们收拾服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