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胡令:重生冉闵之不负人屠之名
杀胡令:重生冉闵之不负人屠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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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突如其来的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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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杀胡令:重生冉闵之不负人屠之名
作者:
有志之峰
本章字数:
4446
更新时间:
2025-06-05

永兴元年腊月,襄国城墙上的冰棱垂如利刃,映着刘显夜访段勤时提着的灯笼,碎成冷冽的光斑。

段勤府中沉香缭绕,两人隔着屏风对坐,案几上的青铜香炉里,檀香正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你确定冉闵真的这么说?”段勤的手指在屏风上轻轻叩击,鎏金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一道陈旧的刀疤——那是当年随石琨征讨鲜卑时留下的。

刘显凝视着跳动的烛火,想起冉闵眼中的锋芒:“他甚至让人给我治伤,还说‘中原不该是胡人的牧场’。段兄,你可记得去年邺城闹饥荒,冉闵开仓赈济汉人,连树皮都不许羯族贵族私占?”

屏风后传来段勤的叹息:“石琨却在府里用百姓的救命粮酿酒。昨夜我亲眼看见,他命人将陈年老酒浇在花园的梅树上,说是‘要让羯族的血浸透中原的土’。”

两人沉默片刻,院外忽然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刘显猛地起身,屏风上的孔雀翎毛拂过他的面侧:“段兄,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有些事,还得早点定夺......”

与此同时,冉闵的中军大帐内,苏亥正在汇报最新军情:“陛下,羌族姚弋仲遣子姚襄率三万八千骑兵驰援襄国,距此己不足百里。”

冉闵着案头的两刃矛,矛身上“杀胡”二字被烛火映得血红。他想起五年前,石虎命他屠杀羌族俘虏时,那些孩子眼中的恐惧:“姚弋仲老贼,当年吃着汉人种的粟米,如今却要帮羯族咬人。”

“车骑将军胡睦请战,愿率三万人马在长芦抵挡。”苏亥递上战报,羊皮纸上还带着墨迹未干的指痕。

冉闵点点头,却留意到战报边缘有一处褶皱——那是胡睦的习惯,每当紧张时,便会下意识揉捏纸张。“告诉胡睦,”他沉声说道,“若情势不妙,即刻撤退,不可恋战。”

次日辰时,襄国西门外,冉闵骑在乌骓马上,望着城头变换的旌旗。

三万步卒列阵在前,盾牌如墙,枪尖如林;五千骑兵隐蔽在左翼芦苇荡中,马蹄裹着厚布,只等号令便会如雷霆般杀出。

“报——!”斥候飞驰而来,满头大汗,“胡睦将军在长芦遇伏,三万大军......全军覆没,胡睦将军也阵亡了!”

阵中响起一阵骚动。冉闵猛地转头,看见许多人的官服己被冷汗浸透,情势不妙,不曾想姚襄竟然如此厉害。

“陛下!”道士法饶跌跌撞撞扑到马前,道袍上的八卦图被泥土污损,“天象示警,太白犯主星,此时决战必遭大祸!”

“陛下,”王波紧随其后,“姚襄与石琨前后夹击,我军腹背受敌,唯有暂退邺城,再图......”

“够了!”冉闵的两刃矛重重砸在马鞍上,惊得乌骓马前蹄扬起,“当年石虎屠我汉人时,可曾看过天象?今日我若退半步,中原百姓又要被胡狗奴役十年!”

他转头看向王基,却发现这位猛将正盯着远处的炊烟出神。王基察觉目光,上前一步,铠甲上的铜片随动作轻响:“陛下可曾留意,襄国城头的炊烟比昨日少了三成?”

冉闵一愣,仔细望去,果然见袅袅炊烟稀稀落落,不复昨日的浓稠。

王基继续道:“石琨倾巢而出,城内必然空虚。末将愿率两万精兵,从南门奇袭,断其归路!”

话音未落,襄国城门突然大开,喊杀声震天。

石琨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人群,粗略估计竟有七八万之众。

冉闵心中一惊,却发现人群中夹杂着老弱妇孺——石琨竟将百姓驱赶到阵前,充当人肉盾牌。

“冉闵小儿!”石琨的声音带着癫狂,“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羯族的铁骑!”他挥动令旗,身后的骑兵开始冲锋,马蹄下的百姓惨叫着被践踏。

冉闵攥紧缰绳,指甲几乎掐入掌心。

他看见一名母亲死死护着怀中的婴儿,被骑兵的马刀劈中,鲜血溅在婴儿的襁褓上,那抹红刺得他眼眶发烫。

“陛下,不可冲动!”苏亥拉住冉闵的马缰,“他们故意激怒我们,若此时出击,正中下怀!”

冉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望向远处的长芦方向,那里烟尘滚滚,隐约可见羌族的狼头旗。

忽然,他注意到烟尘中有一处异乎寻常的波动——那不是自然的风动,而是人为的伏兵!

情况愈发危急,如果此时再不撤,或真应了王波所说的被前后夹击的结局,况且我军在襄城己围城多日,早己疲惫不堪。

“王基,你别去南门了。”冉闵低声道,“速速带一万骑兵,从右翼绕到石琨后方,记住,只杀骑兵,放过百姓。苏亥,你率本部五千人马,伺机骚扰姚襄,拖延其与石琨汇合的时间。其他人马,前军改后军,有序撤回邺城,我自率一万人马殿后。敢擅跑扰乱者,杀无赦。”

寒风如刀,卷着沙砾拍打着冉魏军的旌旗。

冉闵身披染血的玄甲,两刃矛斜指地面,看着前军有条不紊地转向后撤。

他的乌骓马不安地刨着蹄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身后如潮水般压来的危机。

“陛下!石琨的骑兵追上来了!” 左仆射刘琦纵马赶到,铠甲缝隙间渗出鲜血,显然己与敌军交过手。他身后,羯族骑兵的狼头旗在烟尘中若隐若现,喊杀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冉闵眯起眼睛,看着石琨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镶金的弯刀,正驱赶着百姓组成的 “人墙” 向前推进。

那些百姓衣衫褴褛,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却被羯族士兵用长矛逼着,一步一步迈向死亡。

“王基那边怎么样了?” 冉闵沉声道。

“王将军己率骑兵绕到敌军后方,正在攻击石琨的后队!” 左仆射刘琦大声回应,同时挥剑挡开一支射来的箭矢。

冉闵点点头,目光扫过自己的军队。

虽然士兵们疲惫不堪,但阵型依然严整,这让他心中稍感欣慰。

他知道,这次撤退能否成功,不仅关乎着眼前这数万将士的性命,更关系到冉魏的未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一股势力杀来,不知冉闵将会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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