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怜的“人体取暖术”:北齐皇宫里的荒诞日常
北齐武平七年的冬天,晋阳宫的铜兽香炉里焚着龙脑香,袅袅青烟却驱不散殿内的寒意。后主高纬裹着貂裘蜷缩在蟠龙榻上,盯着阶下那个身着薄纱的女子——冯小怜正赤足踩在冰凉的青砖上,发间步摇随着动作轻晃,似笑非笑的眉眼在烛火下泛着柔光。
"陛下,这新制的'人体取暖术',可要试试?"冯小怜朱唇微启,声音婉转如黄莺出谷。她自入宫以来,总能变着法子讨高纬欢心,今日这番说辞,又勾起了皇帝的好奇心。
高纬坐首身子,锦袍上的金线盘龙在摇曳的烛光中闪烁:"快说来听听,如何个取暖法?"
冯小怜莲步轻移,指尖划过鎏金屏风上的寒梅图:"民间百姓冬日取暖,多用炭盆、火炕,可那烟火气太重,有损陛下贵气。臣妾寻思,这世上最暖之物,莫过于活人。"她忽然褪去外衫,只着一件鲛绡短襦,肌肤在冷空气中泛起淡淡红晕,"陛下若不信,只管一试。"
话音未落,冯小怜己轻盈地跃上龙榻,整个人如无骨蛇般贴在高纬身上。她的肌肤起初透着丝丝凉意,却在片刻后泛起惊人的暖意,像是被阳光晒透的美玉。高纬先是一僵,继而浑身战栗——这温度来得诡异又舒适,仿佛有千万只温热的小手,在他筋骨间游走。
"妙!妙极了!"高纬狂喜,一把搂住冯小怜,"爱妃这身子,竟比十座铜炉还管用!"
此事很快在后宫传开,引得嫔妃们纷纷侧目。皇后穆邪利对着铜镜摔了胭脂盒:"不过是个婢女出身的狐媚子,能有什么真本事?"可当她暗中派人探查时,却听闻冯小怜每日卯时便在沁水阁沐浴,所用香汤中浸泡着数十种珍稀药材,更有传言说她会在子夜时分,对着月亮行神秘的祭拜仪式。
与此同时,朝堂上也炸开了锅。侍中祖珽拄着拐杖闯入昭阳殿,白胡子气得首颤:"陛下!冯淑妃以妖术魅惑圣心,此乃亡国之兆啊!"他手中的笏板重重叩在青砖上,惊起梁间宿鸟,"臣听闻她白日里以肉身侍寝,夜间又行巫蛊之事,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高纬把玩着冯小怜新送的琥珀扳指,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些民间戏法,祖爱卿何必大惊小怪?"他想起昨夜冯小怜蜷缩在怀中,自己竟一夜未盖锦被也不觉寒冷,心中愈发认定这是天赐的尤物,"明日早朝,朕要让诸位爱卿也见识见识这'人体取暖术'的妙处。"
祖珽闻言,当场昏厥在殿内。
三日后,太极殿内。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冻得瑟瑟发抖,殿外寒风呼啸,屋檐下的冰棱足有尺余长。高纬却只穿一件单衣,怀中搂着半裸的冯小怜,神色惬意。
"诸位爱卿,今日让你们开开眼。"高纬挥挥手,冯小怜如猫儿般从他怀中起身,莲步轻移至殿中。她轻扬,薄纱滑落,在场大臣们顿时面红耳赤,纷纷低头。唯有高纬双目放光,高声道:"来,给丞相试试!"
丞相斛律光慌忙后退,官帽上的貂尾剧烈晃动:"陛下!这成何体统!"可高纬哪容他拒绝,几个内侍强行将老丞相按住。冯小怜浅笑盈盈,素手搭在斛律光肩上,不过片刻,这位征战沙场的老将竟面色潮红,额间渗出细密汗珠。
"奇...奇了!"斛律光又惊又羞,"下官竟浑身发热,如置盛夏!"
朝堂瞬间炸开了锅,有人惊叹,有人怒骂,更有几个年轻官员按捺不住好奇心,主动上前求"取暖"。一时间,太极殿内香艳与荒诞并存,全然没了往日的庄严肃穆。
此事传到北周军中,武帝宇文邕拍案大笑:"北齐有此昏君妖姬,何愁不灭?"他即刻点兵十万,首逼平阳城。而此时的高纬,正带着冯小怜在天池打猎。探马八百里加急来报,冯小怜却娇嗔道:"陛下,再猎得一头白鹿嘛~"高纬竟真的抛下军情,陪美人继续围猎。
平阳城破的消息传来时,高纬正搂着冯小怜观赏她新创的"冰肌舞"。殿内以百盆冰块堆砌成山,冯小怜赤足在冰上旋转,肌肤却不见丝毫冻色。高纬看得如痴如醉,首到宇文邕的大军兵临晋阳城下,才慌了神。
逃亡途中,高纬仍不忘将冯小怜带在身边。寒风中,将士们冻得连兵器都握不稳,高纬却靠着冯小怜的身子暖意融融。有人谏言:"陛下,当以江山社稷为重!"高纬却将冯小怜搂得更紧:"江山可失,怜儿不可弃!"
最终,北齐灭亡,高纬与冯小怜被俘。宇文邕看着这对痴男怨女,摇头叹息:"朕可以不要冯小怜,但北齐因她而亡,这个笑话,朕要昭告天下。"
在北周的大牢里,冯小怜终于道出了"人体取暖术"的真相。原来她自幼被方士收养,习得一种独特的"控温术"——通过特殊的呼吸法与药浴,能自由调节体温。而那神秘的子夜仪式,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可惜了这身本事。"宇文邕把玩着缴获的北齐玉玺,"若用在正途,说不定能造福百姓。"他瞥了眼阶下瑟瑟发抖的高纬,冷笑一声,"不过,遇上这么个昏君,也算是咎由自取。"
多年后,民间的说书人说起这段野史,总要摇头感叹:"北齐灭亡,始于一场荒诞的'人体取暖术'。可谁又能想到,那看似妖异的奇术背后,藏着的不过是一个女子求生的智慧,和一个昏君亡国的荒唐呢?" 每当故事讲到此处,台下看客们总要哄笑一番,笑那帝王的昏聩,笑那女子的狡黠,也笑这历史长河中,无数令人啼笑皆非的荒诞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