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烛影:光绪帝撞见瑾妃与侍卫的惊心夜
光绪二十五年深秋,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凝着薄霜,冷宫墙角的蟋蟀都噤了声。瑾妃缩在漏风的窗棂下,对着铜镜贴花黄——那镜子裂了三道缝,倒把她圆滚滚的脸映得支离破碎。宫女小桃捧着炭盆进来,突然"妈呀"一声跳开:"主子!炭盆里有只断手!"
瑾妃手一抖,胭脂抹到了耳垂上。定睛细看,却是半截裹着棉絮的木头,末端还煞有介事地套着侍卫的护腕。"准是隔壁冷宫的疯嬷嬷又犯病了。"她嘟囔着用银簪子拨弄,"上次她把咸鱼挂在我窗棂上,非说那是皇上赏的龙鳞。"
正说着,冷宫的破门突然被踹开。瑾妃吓得打翻铜镜,却见光绪帝裹着狐裘冲进来,身后跟着耷拉着眼皮的李莲英。"瑾妃!"光绪的靴子踩碎满地月光,"朕听说......"话音戛然而止,他盯着瑾妃脸上歪歪扭扭的胭脂,表情比吃了黄连还精彩。
"皇上万福金安!"瑾妃慌忙行礼,却因跪得太急,把藏在袖中的木手甩了出去。木手"咚"地砸在光绪脚边,吓得李莲英的拂尘都飞了。"这是何物?"光绪拾起木手,护腕上"御前侍卫"的字样刺得他太阳穴首跳。
就在这时,房梁上传来压抑的闷笑。瑾妃脸色骤变,只见御前侍卫赵玉衡倒挂下来,腰间还缠着瑾妃的红绸汗巾。他慌忙捂住嘴,却因重心不稳"扑通"摔在炭盆里,带起一阵火星。
"好啊!"光绪气得浑身发抖,"朕让你值守乾清宫,你却在这......"他突然僵住——赵玉衡脸上抹着锅底灰,嘴角还粘着半片白菜叶,活像刚从灶台里爬出来。更离谱的是,他怀里掉出个油纸包,滚出五六个驴打滚,甜香瞬间弥漫冷宫。
赵玉衡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皇上误会!卑职......卑职是来送点心的!瑾妃娘娘说冷宫的老鼠都瘦得能跳探戈了......"
"住口!"瑾妃的脸比胭脂还红,"明明是你非说御膳房新出的驴打滚......"她突然捂住嘴,和赵玉衡面面相觑。光绪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突然瞥见墙角的木手,还有赵玉衡腰间的红绸——那分明是瑾妃去年生辰他赏赐的料子。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冷宫的烛火突然变成诡异的绿色。李莲英的尖嗓子划破寂静:"有鬼啊!"众人转头,只见门缝里飘进个白影,长发遮面,手里还拖着湿漉漉的锁链。瑾妃尖叫着躲到光绪身后,却把皇帝撞得绊了个狗啃泥。
白影飘到近前,突然"噗嗤"笑出声,露出小桃憋得通红的脸。她一把扯掉头上的床单:"主子快看!我从浣衣局偷学的西域幻术!"说着一抖锁链——竟是用铜铃和破布条串成的,此刻叮叮当当响成一团。
光绪从地上爬起来,龙袍沾满煤灰。他刚要发作,屋顶突然传来"轰隆"巨响。众人抬头,只见几片瓦片哗啦啦往下掉,露出个浑身是土的小太监。那太监怀里抱着个坛子,坛口飘出酒香:"瑾主子!您要的桂花酿......"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冷宫乱成了一锅粥。赵玉衡忙着灭火,李莲英追着小太监要没收私酒,瑾妃手忙脚乱地收拾满地狼藉。光绪看着这闹剧,突然觉得胸口憋闷多年的郁气消散不少。他踢开脚边的木手,哼了一声:"明日都给朕去慎刑司报到!"
然而当众人散去,冷宫又恢复寂静时,墙角的木手突然动了动。月光照在它的"掌心",竟浮现出细小的字迹:"八月十五子时,神武门......" 瑾妃捡起木手,望着赵玉衡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而此刻的乾清宫里,光绪对着奏折发愣,脑海里不断闪过驴打滚的甜香和瑾妃慌乱的模样,突然把朱笔一扔:"李莲英!再去御膳房要两盘驴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