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戏图惊变:武则天怒审薛怀义的偷情证据
垂拱西年冬,洛阳城的雪裹着铜铃的脆响落满万象神宫。武则天斜倚在镶金象牙榻上,指尖划过波斯进贡的琉璃灯盏,灯焰将她眼角的珍珠靥映得明灭不定。贴身女官上官婉儿捧着密折疾步而入,素白裙裾扫过青砖,惊起几缕残雪。
“陛下,有人在白马寺后殿发现……”婉儿话音戛然而止,喉结动了动才接着道,“发现数幅春宫秘戏图,画中男子眉眼与薛怀义大人极为相似。”
琉璃灯“啪嗒”炸裂,碎玻璃溅在武则天猩红的指甲上。她望着窗外被雪压弯的红梅,想起三日前薛怀义浑身酒气闯入长生殿,袖口还沾着不知名的茉莉香粉。“备辇。”女皇扯下披帛甩在地上,金缕凤纹扫过地面,惊得殿角的狸猫炸着毛窜出去。
白马寺的钟声混着寒风撞进后殿时,薛怀义正搂着个胡姬往嘴里塞葡萄。彩绘屏风上的飞天神女衣带飘飘,倒像是在为这荒唐场景伴舞。“薛师好雅兴。”武则天的声音裹着冰碴,薛怀义手里的葡萄“咚”地滚进胡姬的抹胸。
薛怀义慌忙起身,锦袍带子还歪在胯间:“陛下怎突然驾临?这是……这是西域进贡的舞姬,在演练天竺秘舞!”他话音未落,婉儿己甩出一卷画轴。宣纸展开的刹那,殿内温度骤降——画中男子头戴僧帽,腰间却缠着薛怀义独有的九环锡杖,与不同女子行那荒唐之事,笔法细腻得连男子腰侧的朱砂痣都分毫毕现。
“好个天竺秘舞!”武则天抓起案上的青铜香炉砸过去,香灰扑了薛怀义满脸。胡姬吓得尖叫着躲到柱子后,却碰倒了旁边的檀木柜,哗啦啦滚出十几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每只香囊上都绣着不同女子的名字。
薛怀义跪得膝盖发麻,突然瞥见香案下露出的半卷黄纸。他眼珠一转,猛地扑过去抓起黄纸高举:“陛下明察!这是贫僧为陛下抄写的《大云经》,日夜不敢懈怠!”然而展开黄纸的瞬间,在场众人皆倒吸冷气——纸上哪有经文,分明是某位贵妇人写给薛怀义的情书,末尾还画着歪歪扭扭的鸳鸯。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轰隆”巨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弥勒佛像竟“流”下血泪,暗红的汁液顺着佛像嘴角滴在蒲团上。薛怀义吓得瘫坐在地,佛珠散了一地:“这、这是佛祖显灵!定是有人污蔑贫僧,触怒了神灵!”
武则天却盯着佛像脖颈处新出现的裂痕,冷笑一声:“显灵?怕是有人在佛像里灌了朱砂水!”她话音未落,供桌下钻出个灰头土脸的小沙弥,怀里还抱着个空陶罐。小沙弥“哇”地哭出来:“薛师饶命!是您让我把朱砂水倒进佛像里,说这样能震慑那些说您坏话的人……”
薛怀义面如死灰,突然指着胡姬尖叫:“都是她!是她勾引贫僧,还偷偷画了那些妖画!”胡姬瞪大了眼睛,用生硬的汉语喊道:“你胡说!明明是你说女皇老了,比不上我腰肢软……”
“住口!”武则天抄起金镶玉如意狠狠砸在薛怀义脚边,玉如意却诡异地断成两截。断裂处露出暗红丝线,竟与秘戏图上勾勒人物轮廓的丝线一模一样。上官婉儿捡起断玉,突然发现内芯刻着细小的符咒,像是西域失传己久的诅咒术法。
殿内气氛瞬间凝固,薛怀义的牙齿开始打颤。就在这时,熄灭的烛火突然诡异地亮起,火苗呈妖异的蓝色。众人惊恐地发现,那些秘戏图上的人物竟开始缓缓蠕动,画中女子的面容逐渐变成武则天的模样,而薛怀义正对着画像磕头如捣蒜。
“妖术!”薛怀义连滚带爬往后退,却撞翻了装满香油的铜鼎。火苗“轰”地窜起,将那些秘戏图卷成灰烬。奇怪的是,燃烧的纸张竟发出凄厉的惨叫,烟雾中隐约浮现出数位女子的身影,她们披头散发,脖颈处还缠着红绳。
武则天猛地按住桌案起身,凤袍扫落案上所有证物:“薛怀义,你可知罪?”她话音未落,整个后殿突然剧烈晃动,屋顶的藻井裂开缝隙,一尊鎏金小佛从裂缝中坠落,不偏不倚砸在薛怀义头上。小佛背面刻着一行小字——“薛怀义私刻伪佛,意图谋反”。
三日后,薛怀义暴毙的消息传遍洛阳城。有人说他是被乱棍打死,也有人说亲眼看见他被无数女鬼拖进地狱。而武则天则下旨重修白马寺,命工匠在弥勒佛像腹内铸了一尊镇魔铜镜。每当夜深人静,仍有宫人听见白马寺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喊声,夹杂着薛怀义惊恐的求饶:“陛下饶命!那些秘戏图,都是……都是天后您年轻时亲手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