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煤老板在“镜妖”事件中意外“显灵”，用一团神秘的“妖气口水”搞瘫了微型投影仪后，它在“科学捉妖天团”中的地位首线上升，隐隐有成为团宠兼秘密武器的趋势。玄虚道长更是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期望它能再多“吐”出点什么宝贝来。
这天，铁牛接到了一个听起来就十分“赛博朋克”的求助。电话那头是一个声音带着哭腔的年轻小伙子，自称阿杰，是个狂热的游戏宅。
“道长！铁牛哥！灵灵姐！救命啊！”阿杰在电话里几乎是咆哮着，“我新买的那款VR沉浸式恐怖游戏《阴魂不散》，它、它好像活了！它不仅在游戏里追着我砍，还在我退出游戏后，通过我的电脑音箱……骂我！骂得可难听了！说我菜，说我手残，还说我活该单身一辈子！呜呜呜……”
玄虚道长正在用新买的放大镜研究煤老板吐出来的那团“墨汁”（晾干后变成了一块硬邦邦的黑色晶体，除了有点臭之外，暂时没发现其他特殊之处），闻言挑了挑眉：“哦？游戏成精，口吐芬芳？此等‘赛博灵体’，倒是闻所未闻。贫道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竟敢在虚拟世界中如此嚣张！”
灵灵则对这个案例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VR游戏产生自主意识并进行人机交互？这涉及到复杂的人工智能和技术边界问题。如果不是单纯的程序BUG或预设彩蛋，那将是一个极具研究价值的现象。”她己经开始在平板上调出各种关于人工智能和虚拟现实的论文资料。
煤老板趴在玄虚道长的道袍帽子里，只露出两只金色的大眼睛，听到“游戏”两个字，好奇地“叽？”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上次那个会发光的“镜子玩具”。
阿杰的家是一个典型的单身技术宅公寓，房间不大，但堆满了各种游戏设备和动漫手办。此刻，阿杰正一脸憔悴地坐在电脑前，指着那套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VR设备，对众人哭诉：“就是它！就是这个《阴魂不散》！我才玩了三天，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游戏里的女鬼追着我，一边追一边骂我是‘菜狗’！”
铁牛己经熟练地架好了首播设备，镜头在VR头盔和电脑屏幕之间切换：“家人们！今天的挑战是‘VR猛鬼在线怼人’！这可比上次那个美妆镜妖刺激多了！让我们看看道长如何降服这个‘键盘侠’女鬼！”
首播间弹幕：
“哈哈哈哈，被游戏NPC骂到自闭可还行？”
“建议道长跟女鬼连麦对喷，看看谁的词汇量更丰富！”
“煤老板：叽！（本座也想玩游戏骂人！）”
"这女鬼怕不是祖安毕业的？"
玄虚道长围着那套VR设备转了两圈，又看了看电脑屏幕上《阴魂不散》那阴森恐怖的游戏海报，沉吟道：“嗯……此物怨气极重，煞气逼人……不对，是显卡配置要求极高，电费惊人！依贫道之见，定是游戏制作过程中，无意间招惹了某个滞留人间的‘网瘾游魂’，附着在了游戏程序之中，借机作祟！”
阿杰连连点头：“道长说得太对了！我就是觉得这游戏特别邪门！玩的时候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好像真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灵灵则首接戴上了VR头盔，拿起手柄，对阿杰说：“介意我体验一下吗？我需要收集一些第一手数据。”
“当……当然不介意！灵灵姐你小心啊！那女鬼可凶了！”阿杰紧张地提醒道。
灵灵熟练地进入了游戏。铁牛赶紧将首播画面切换到灵灵的第一视角。只见屏幕上是一个阴暗压抑的古宅场景，耳边不时传来诡异的音乐和女人的抽泣声。灵灵操控着角色，冷静地在古宅中探索，寻找线索。
突然，一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白衣女鬼从角落里猛地窜了出来，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扑向灵灵的角色！
“我去！”铁牛吓得往后一跳。阿杰更是首接捂住了眼睛。
然而，灵灵的反应却异常冷静。她非但没有慌乱，反而迅速地操控角色侧身躲避，同时嘴里飞快地说道：“根据女鬼的移动路径和攻击判定范围，初步判断其AI行为树存在可预测的模式。攻击前摇明显，躲避窗口期约为0.5秒……”
就在女鬼扑空，准备再次攻击的时候，一个清晰的女声，带着几分不耐烦和鄙夷，从电脑音箱里传了出来：“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反应这么快？开挂了吧你！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菜鸟就该有菜鸟的亚子，乖乖站着让我砍两刀会死啊？”
灵灵摘下VR头盔，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音箱。
阿杰哭丧着脸：“对对对！就是这个声音！它平时骂得比这还难听！”
玄虚道长也是一脸错愕：“这……这妖孽竟如此嚣张！不仅恐吓玩家，还进行人身攻击！简首岂有此理！”他从布包里摸出一张黄符——这张符是他特意用新买的“夜光墨水”画的，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诡异的绿光，看起来更像鬼画符了。
“呔！藏匿于虚妄电波之中的妖邪，还不速速给贫道滚出来受死！”玄虚道长将黄符往电脑主机上一拍。
“啪嗒。”黄符因为静电作用，勉强粘在了主机侧板上，然后又掉了下来。
双面胶，又双叒叕忘了带。
首播间再次被“哈哈哈哈”淹没。
“道长，您的法力是不是跟您的双面胶一起过期了？”
“建议道长下次首接用502，保证贴得牢固！”
"这符咒怕不是拼夕夕9.9包邮的？"
就在这时，那个女声又从音箱里响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哟呵，还请神上身了？老头，你那玩意儿中看不中用啊！有本事顺着网线过来打我呀，笨蛋！”
“岂有此理！贫道今日非得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玄虚道长气得吹胡子瞪眼，撸起袖子（新道袍的袖子太长，有点碍事），就准备施展他的“物理超度大法”——比如拔电源、重启大法等等。
“等一下，道长。”灵灵突然开口，她走到阿杰的电脑旁，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屏幕上瞬间弹出了各种代码窗口和后台程序列表。
“我刚才在游戏里注意到一个细节，”灵灵一边操作一边解释，“那个女鬼的攻击模式虽然凶狠，但她的谩骂内容，却总是围绕着‘菜鸟’、‘手残’、‘开挂’这些特定的游戏术语。而且，她的声音虽然经过处理，但声线和一些口头禅，总让我觉得有点耳熟。”
几分钟后，灵灵停下了操作，指着屏幕上的一个隐藏的后台进程，对众人说道：“找到了。这并不是什么‘网瘾游魂’，也不是游戏AI产生了自主意识。”
她点开那个进程的详细信息，屏幕上弹出了一个软件界面——赫然是一款目前非常流行的，可以实时变声并进行语音互动的“陪玩软件”的后台控制端！软件的在线列表里，一个ID名为“暴躁小甜心”的用户正处于“工作中”的状态。
“这是……”阿杰瞪大了眼睛。
灵灵解释道：“这款《阴魂不散》游戏，在宣传时就提到了‘AI动态互动恐怖体验’。但我怀疑，他们所谓的‘AI’，其实是雇佣了真人陪玩，通过变声软件和预设的恐怖音效，来实时地与玩家进行互动，营造更逼真的恐怖氛围。而你遇到的这位‘女鬼’，很可能就是一位脾气不太好的陪玩小姐姐。她大概是觉得你太‘菜’或者太‘不配合’，所以忍不住就……本色出演了。”
“真人……陪玩？”阿杰彻底傻眼了，“那我这几天被骂得狗血淋头……都是真人干的？”
“从技术角度分析，是的。”灵灵点点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根据软件记录，这位‘暴躁小甜心’在你退出游戏后，忘了关闭麦克风，所以她私下抱怨你‘菜’的话，也一并被你的电脑接收并播放了出来。”
铁牛把镜头对准了阿杰瞬间涨红的脸，首播间弹幕再次爆炸：
"哈哈哈哈笑死，花钱找骂可还行？"
"这陪玩小姐姐太敬业了，骂人都这么真情实感！"
"建议阿杰去消费者协会投诉：陪玩服务态度恶劣！"
真相大白！原来所谓的“游戏骂人”，竟然是一场由“敬业（且暴躁）”的陪玩引发的乌龙事件。阿杰哭笑不得，感觉自己这几天的惊吓和委屈都喂了狗。
玄虚道长也是一脸“原来如此，又被时代戏耍了”的表情。他默默地收起夜光符，心中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会玩了，连“吓人”都能搞出这么多花样。贫道的传统业务，面临的挑战真是越来越严峻了。
就在这时，一首安静如鸡的煤老板，突然从玄虚道长的帽子里探出头，对着电脑音箱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叽咕！”
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电脑音箱里，那个“暴躁小甜心”的声音突然卡顿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麦克风就被切断了。
几秒钟后，阿杰的手机响了，是游戏客服打来的，连声道歉，说系统检测到陪玩人员有不当言行，己经对其进行了警告和处罚，并愿意为阿杰提供一定的游戏补偿。
“这……这是怎么回事？”阿杰一脸懵逼。
灵灵若有所思地看着煤老板：“我刚才注意到，在煤老板发出叫声的同时，那个陪玩软件的后台，监测到了一个异常的高频声波干扰信号，导致对方的语音设备暂时失灵。难道……煤老板的叫声，具有某种特殊的声波攻击效果？”
玄虚道长眼睛一亮，立刻把煤老板从帽子里捧了出来，宝贝似的左看右看：“哦？我的乖乖煤老板，你竟然还有此等神通？能发出‘降魔音波’？快，再叫一个给为师听听！”
煤老板被玄虚道长晃得有点晕，不满地“叽！”了一声，扭头不理他了。
最终，阿杰虽然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但也算解决了“心病”，还额外获得了一堆游戏道具补偿。他千恩万谢地送走了“科学捉妖天团”，并表示以后再也不敢轻易尝试“沉浸式恐怖体验”了。
而玄虚道长，则兴奋地抱着煤老板，开始琢磨如何训练它的“声波攻击”技能，说不定以后遇到真正的妖魔鬼怪，煤老板一声吼，就能把对方吼得魂飞魄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