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臣想了想，忽然道：“她特别喜欢韩攸算不算？”
云雀绮：“从学生时代开始？”
白斯臣重重点头，道：
“那个时候韩攸才刚出道，还是个小明星。她就各种收集他的影像资料以及喜好，当时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为了这件事还吵过好几次。
她说，那是她的偶像，又不可能做她男朋友。还说我小肚鸡肠，我当时就是跟萧淮阴打赌气不过才追傅暖意的，又没多喜欢她。
她后来越来越能作了，我就顺势跟她分手了。”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傅暖意刻意针对自己，又那么痴迷韩攸，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其实云雀绮猜测过会不会傅暖意也是穿书的，她熟知剧情所以就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身份……
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傅氏夫妇收养的那一天，她被锁在仓库里。
后来，孤儿院被强拆，档案室起火，陈妈妈成了植物人昏迷至今没有醒来。
还有苏明源，为什么他会有那个黑色相机。
他在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云雀绮让白斯臣在医院楼下等着，如果半小时后她一首没有下来，就上去找他。
白斯臣可怜兮兮的盯着她，道：
“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上去，万一有什么事，我也可以保护你。”
一边说一边挥了挥健壮的胳膊。
云雀绮能察觉到苏明源对原身隐秘又强烈的占有欲。
她今天过来是为了从他嘴里套取真相，带个白斯臣，到时候别把苏明源惹毛了。
“乖乖等着，别多嘴。”
一个眼神下来，白斯臣瞬间乖觉的闭上嘴，
“哦。”
云雀绮推开病房门，消毒水气息扑面而来。
病床边的男人闻声抬头，容貌清隽，一身白大褂温润如玉，金丝眼镜下的双眸如春溪漫过青石。
“你来了。”
苏明源唇角扬起的温柔笑意。
他手中银质水果刀仍在旋转，苹果皮一圈又一圈垂落。
云雀绮后颈泛起细密战栗。
有一种事情要脱离自己控制的预感。
“明源，你要和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苏明源突然轻笑出声，刀尖挑起一瓣苹果递到她唇边。
“张嘴。”他语气像在哄孩子，镜片却映出她发白的唇色。
云雀绮只能顺从他咽下，苹果很甜，可她咀嚼出了一股苦涩的味道。
忽然她有些心悸。
下一秒，只觉得浑身脱力。
苏明源还是那么温柔，将她抱到另一侧的空床上，忽然抓住她脚踝，白大褂下摆扫过她小腿。
“明源，你要做什么？”
苏明源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小绮真不乖，谁让你带着别的野男人来偷相机的。”
他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药草的苦味，
“不过没关系，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
我去！病娇啊。
云雀绮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感知的危险，竟然是来自于苏明源。
她只能强作镇定，咬着舌尖保持清醒，试探道：
“我在相机里看到了收养信息，车祸死亡的是我的养父母。”
苏明源笑得温柔：“我知道。”
“明源……”，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尖触到冰凉的手心，“小时候，你答应过会保护我的。”
“当然，我会保护你。”
他动作未停，将她平缓的放在床上。
云雀绮唇角苦涩：“你的保护就是让傅暖意顶替了我的身份，当年是你把我锁在仓库里的吧……”
随着这句话落下，苏明源原本平静的眸子里闪烁着跳动的火光。
他手中动作骤停。
抬头时镜片后的瞳孔收缩成竖线，像被激怒的蛇类。
但唇角笑意却愈发温柔。
“我的小绮真聪明，可有的时候我希望你笨一点才好。”
“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不想要你离开我！小绮，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消毒水气息突然变得粘稠，苏明源摘眼镜的动作像撕下温文尔雅的面具。
金属镜架磕在医用托盘上发出脆响。
“我在楼道监控里看到了你和萧淮阴亲吻……”他指尖划过她锁骨处。
苏明源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他忽然咬住她耳垂，舌尖扫过耳蜗，
“他也这样亲过你吗？”
医用灯在头顶投下冷白光斑，云雀绮望着他俯身时白大褂领口微敞，喉结在阴影里滚动。
那双平常握手术刀的手正解着她的裙扣，指腹茧子擦过腰窝时激起细密战栗。
云雀绮突然抓住他手腕，声音发颤：“……你不是明源。”
或许说，皮囊是他，人格却不是。
原主给的记忆并不靠谱，而她和苏明源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这才没有发现他竟然是双重人格。
现在第二人格应该是查了楼道监控看见她和萧淮阴拥吻，被刺激之下抢占了主人格。
他忽然轻笑出声：“我的小绮就是聪明。”
他拿起一旁的听诊器，冰凉的触感贴上她心口，他声音却烫得惊人。
“他太懦弱了，只是喜欢你却不敢碰你。你太聪明，等你的身世揭晓，到时候你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我来替他做这个决定。”
他的手顺着裙摆滑入，动作忽然变得轻柔：“小绮，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疯批！
简首疯批！
云雀绮的脑子一团浆糊，快要找不到理智了。
毕竟用正常的思维是没办法和疯子对话的。
苏明源的第二人格就是个阴郁又疯批的性格。
他俯身，呼吸拂过她颈侧。
“小绮，你身边有太多男人了。傅缙安，白斯臣，萧淮阴，还有和你搭戏的韩攸……”
他忽然用力，听诊器压得她肋骨生疼。
“可是你永远不会回过头看我一眼，永远不会！”
诊疗床突然倾斜成危险角度，云雀绮的后背抵上冰凉的金属护栏。
苏明源的吻落在她肩头时，她听见自己裙摆被撕裂的声响。
“现在，”他退开半步，白大褂下摆扫过她小腿，眼底尽显疯狂，“我们来做真正的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