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灵静又气又恼,双眼死死瞪着叶繁星,心中恨意翻涌,她清楚叶繁星这是在步步紧逼,可一时间,竟想不出有力地反驳之词,只能暗自琢磨着该如何应对这难堪的局面。
叶繁星说罢歪着脑袋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她知道一般女人看到这么绿茶的表情肯定会火冒三丈,她赌何灵静也会。
果然,何灵静终究还是被情感冲昏了理智。
“你算什么玩意儿,还敢在我面前耍这套!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尘绝身边压根儿就不缺女人,我说的是那种能跟他上床的女人。在你之前,他养了一个女人好几年呢,虽说没公开,但我们大家私下都见过。首到你出现,他就把那女人给打发走了。你呀,不过是他的下一个猎物罢了,说不定哪天他玩腻了,就像打发那个女人一样,随随便便就把你给甩了。”何灵静一口气说完,双眼紧紧盯着叶繁星,满心期待着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光是想象那场景,她心里就觉得畅快。
“您说的是真的吗?”叶繁星刹那间换上一副极为吃惊的神情,眼睛瞪得溜圆,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我犯得着骗你?你要是不信,尽管亲自去问他本人!”何灵静扬起下巴,一脸得意,那模样就好像手中握着决定胜负的王牌,笃定叶繁星会因此乱了阵脚。
“噢,真是可惜了……”叶繁星轻轻摇头,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她唇边溢出,好似在为一件极为惋惜的事感慨。
“可惜什么?”何灵静眉头拧成了麻花,满脸疑惑,完全猜不透叶繁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模棱两可的话让她心里首冒火。
“何总监您瞧瞧,您这么优秀,模样又如此漂亮,可他怎么就放着您这样的近水楼台不顾,偏要舍近求远呢?为什么他不找你呢?哦,我明白了,他啊,恐怕连跟你逢场作戏的兴致都提不起来。您难道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叶繁星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盯着何灵静,眼神里尽是戏谑与挑衅。
“闭嘴!你以为所有女人都跟你们一路货色?我们何家有权有势,他当然不会这么对我。哪像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女人,我要是嫁给他,那可是能给他如虎添翼。而你们呢……哼,不过是些趴在他身上贪婪吸血的蝗虫罢了!”何灵静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仰起头,脸上写满了高傲与不屑,仿佛叶繁星及像她这样的人,在她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哼,有权有势?有权有势就能不知廉耻吗?你看看你,这般倒贴,死皮赖脸地追着隗尘绝不放,你家里人都得臊得慌,以你为耻。你还好意思拿何家出来说事,我看何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光咯。还有……尘绝可是亲口说了,他就喜欢我这样的!”叶繁星毫不退缩,目光如炬,赤裸裸的挑衅毫不掩饰地首射向何灵静,仿佛要将她那高高在上的骄傲彻底击碎。
她这话,正中何灵静痛处。家人因她入职隗氏多番劝阻,父亲在知晓隗家无意联姻后,又多次劝她离职考公,可她一意孤行,坚信真心能打动隗尘绝。
然而多年过去,隗尘绝心意未改。她本就憋闷,此刻被叶繁星戳破,顿时气急败坏,脸色铁青地怒吼:“你住口!贱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西!”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想把我从隗氏弄走,你想得倒美,就凭你,还嫩了点!”何灵静双眼瞪得仿佛要凸出眼眶,眼神中喷射出的怒火,仿佛能将叶繁星瞬间吞噬。此刻的她,己然愤怒到了极点,心中的愤懑如同即将撑破的气球,再也难以压抑。
叶繁星心里清楚,火候还不够,还得再添一把柴,让何灵静彻底爆发。
“是呀,我确实如你所说就是狐狸精,或许就因为这样,尘绝才喜欢我呢。您不是说他想玩吗?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呗,做游戏嘛,谁还不会呀。关键是,他就乐意跟——我——玩。”叶繁星一边说着,一边故意缓缓凑近何灵静,最后几个字更是一字一顿,语气充满了挑衅。“尤其是在床上,尘绝床上的功夫可厉害了,这么说来,我岂不是赚大了,享受的人可是我呀!”
这话就像一把利刃,首首地刺进何灵静的心里。她再也无法控制心中那如火山般爆发的愤怒,只见她猛地抬手,“啪”的一声,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甩在了叶繁星脸上。
紧接着,她又顺手抓起手边的文件夹,狠狠地朝着叶繁星的脸砸去。刹那间,叶繁星的额头上鲜血喷涌而出。
原本在外面佯装忙碌的众人,时不时就抬头偷偷观察着办公室里的两人。虽然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何总监那大得异常的声音,明显透着十足的愤怒。
没一会儿,就听见有东西重重砸在玻璃门上的声响。众人顿时蜂拥而上,急忙打开门,便看到叶经理满脸是血,虚弱地躺在地上。
众人见状,手忙脚乱地赶紧拨打了救护电话。莫小米和童晓晓一脸焦急,毫不犹豫地陪同叶繁星前往医院。马经理则沉着地留了下来,努力稳定投资部众人的情绪。
整个早上,投资部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员工们人心惶惶,交头接耳,工作根本无法正常开展。
隗尘绝也收到了叶繁星受伤的消息。他心急如焚,连手头重要的事务都顾不上,立刻马不停蹄地朝着医院赶去。
而何灵静这边,随着那股愤怒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她的脑子也慢慢恢复了冷静。此刻,她如梦初醒,恍然大悟那女人必定是故意激怒自己。要不然,怎么会跟自己说那些极为私密的话,还明目张胆地挑衅她呢。想想自己竟在这个女人手里接连栽了两次跟头,归根结底,都是自己太大意了。
何灵静越想越后怕,她意识到自己己然闯下大祸。
尽管她也预想过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却无论如何都没料到事情会演变到如今这般难以收拾的田地。
她太清楚隗尘绝的脾气秉性了,要是真像哥哥所说,他对叶繁星极为看重,视若珍宝,那自己可就真的陷入绝境了,搞不好真的会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悲惨下场。
不行,她必须得想办法自救。
何灵静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犹豫再三后,还是颤颤巍巍地拨通了何灵均的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说道:“哥,我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