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酒会上,灯光璀璨,觥筹交错。
我端着香槟,与几位国际期刊编辑谈笑风生。
正当我们深入讨论时,从余光中,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陈建军,他憔悴了许多,眼神却依然锁定在我身上
“失陪一下。”
我向编辑们点头示意,然后朝阳台走去。
陈建军紧跟其后。
一个月前,他的项目全面暂停审批,科研经费冻结,这消息在学术圈炸开了锅。
“有事?”
我靠在阳台栏杆上,语气平静。
他急切地向我邀功:“李雯我已经处理了!我举报了她,她现在已经被带走调查了。”
我挑眉:“陈副所长铁面无私,对自己的情人也好不手软。”
“她不是我情人!”他连忙否认,“当年我只是在帮她,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我放下酒杯,直视他的眼睛。
“陈建军,看着我,回答我一个问题。”
“当年你有没有和李雯发生过关系?”
他慌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但随即眼里闪过狂喜。
“你还在意我?所以才这么问?”
“不是因为在意。”我轻笑一声。,“我只是想告诉你,比起我和李雯,你更爱你自己。”
“爆炸案发生时无视我的求救,现在又亲手送旧情人坐牢。”
“陈建军,你真不是个东西。”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一直爱的是你,只有你——”
“够了!”我厉声打断,"没必要再和我说这种话,上一次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他还想上前,我直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整个阳台瞬间安静了。
“是不是好好说话你听不懂?需要我动手才能表达我的态度?”
陈建军捂着脸,目光呆滞。
“你真的彻底放下了。”
他颓然倒在地上,像被抽走了全部力气。
我转身离开,没有再看他一眼。
推开阳台的玻璃门,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
的黎明。
他西装笔挺,脸上没有表情。
完蛋了,醋坛子又要打翻了。
我快步走到他面前,不管周围人的目光,直接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宴会厅里的人群先是愣住,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恰好此时乐队开始演奏起华尔兹,我拉着黎明的手,走向舞池中央。
“不生气了?”我抬头看他。
“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
黎明搂着我的腰,声音低沉。
我简单复述了对话内容,说到那一巴掌时,黎明突然停下舞步。
“你打他了?”他皱眉,“怎么能打他?那不是碰到他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我忍不住笑出声:“那现在我也碰你了。”
说着,我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说。
“我爱你,只爱你,从今以后的每一天都爱你。”
黎明的耳朵瞬间红了,像个害羞的大男孩。
冷静自持的教授先生,只有在这种时刻才会露出藏在严谨外表下的真实情感。
“咳,会议结束后我们就回瑞士。”他转移话题,“小宝已经开始想念他的恐龙玩具了。”
“遵命,教授大人。”
我故意调侃他,换来他无奈的轻笑。
三天后,我们一家三口站在机场出发大厅。
小宝兴奋地扒在玻璃窗前,看着飞机起落。
我的助理匆匆赶来。
“有您的一封信,是从监狱送来的。”
黎明蹙眉,但我接过信封,认出了那熟悉的笔迹。
亲爱的小芸: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被羁押。
李雯诬陷我参与泄密,我暂时找不到能自证的证据。
这或许是命运对我的惩罚。
我无颜面对你,只希望以后你过得幸福。
“他说什么?”黎明关切地问。
“没什么,只是一些垃圾。”
我把信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爸爸,我们要上飞机了吗?”
小宝奶声奶气地问。
黎明一把抱起儿子:“现在就去,我们回家。”
我牵起黎明的手,三口之家一起向登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