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笙!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本侯对你百般轻哄,你却如此没良心的待我。”
“没人让你哄,是你自己愿意的,以后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
慕星辞听着女人冷酷无情的话,他只感觉心被气的生疼:“好,好,好!既然给你好生活你不要,那你便去过苦日子好了。
你现在马上跟我去军营,本侯要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是怎样的。”
云婉笙眸色微顿,接着便什么也没说,起身穿好衣服,又打开衣柜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和棉衣。
待打包好,这才回身看向他:“可以走了。”
慕星辞一首冷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丝毫没有认错求饶的打算,不由冷笑一声:“希望你到了军营也这么倔强。”说完,转身便向门外走。
云婉笙眸光微沉的待了一下下,便跟了出去,在这种人面前她是不会屈服的。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车厢里的二人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好似往日的恩爱不是他们一般。
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军营门口,守岗士兵一见车驾,便连忙将大门打开,将他们放进去。
待到了营房,慕星辞率先下了车,不去管身后的女人。
云婉笙自行跳下马车,看向背对而立的男人:“侯爷,你可以安排我干活了。”声音不带半点害怕。
慕星辞没有回身,可命令却下达了:“肖飞,将人领到浣衣司,让她一天洗西个时辰的衣物,洗不够不准休息。”
“是!”肖飞应着,看向云婉笙:“云姑娘,请跟我来。”
云婉笙脚下没有犹豫一下便跟着他走了。
慕星辞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这才回头望了过去,此时的他俊脸阴沉着,周身的冷意始终没有散去。
这时,一人骑着匹黑马从远处而来,待来到近前,那人一个利落的翻身下马:“回侯爷,属下打听清楚了,云姑娘前几天去了张记当铺,她的确将那玉镯给当了,当时她当了一千六百两。”
“一千六百两?”慕星辞闻言,脸色更难看了:“败家娘们儿,一万多两的物件竟让她当了个白菜价。”
“可能云姑娘不知道那玉镯的价值吧?”佲一也有些无语了。
“哼!毕竟只是一个卖唱女,本侯还指着她有多大的见识。你回去搜一下她房间,看她把银子放哪儿了,找到后没收。”
“是!”应着,便又骑马出了军营。
慕星辞眼眸微眯,似是被风迷了眼睛:“云婉笙,你太让本侯失望了。”
而云婉笙己经来到浣衣司,若是她听到男人此时的话,她可能也回他一句,我对侯爷也失望的很。
浣衣司是一个中年妇女负责着,肖飞将她带到这里,便简单的说了侯爷的命令,说完便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王兰芝上下扫量着她。
“我叫云婉笙,不知怎么称呼您。”云婉笙礼貌的问道。
“叫我王嫂便可,我跟你简单的说一下这浣衣司里的规矩。”说着,便将这浣衣司里要注意的事跟她说了个明白。
待见她懂了,便安排了她的住处,等她将行李放好,这才领着她去了浆洗的院子。
看着院子里的那些洗衣服的女人,只见她们每人的身旁都有一堆男人的衣服放着,也不知道何时能洗完?
“王嫂,这些女的都是什么人?”云婉笙有些好奇道。
“她们有些人是罪臣家眷,是从京城发配过来的,也有些是女囚,还有几个是附近村庄的嫂子来这里挣个贴补,她们的活计要比你们这些挨罚的要轻松很多。行了,跟我来吧!”
云婉笙跟着她来到井台儿,王嫂便教她如何打水,然后又让她去衣房抱那些脏衣服来洗建安,还好有热水,倒不至于冰手。
云婉笙从起初的不适应,到渐渐的适应了,仅用了半个时辰,别的没毛病,就是腰酸胳膊酸。
可为了自由,她只能忍下这十来天的辛苦,等枪做好后,她便可以随时离开这里。
另一边的营房里,慕星辞看着桌上零零碎碎的只有一百多两的银子:“就这些?”
“侯爷,属下翻遍了她的屋子,最后只找到这些。”佲一如实道。
“那一千两去哪儿了?这才过了多久,本侯也没见她买什么贵重物品。”慕星辞纳闷道。
“要不叫她过来问问?”
慕星辞微顿了片刻:“暂时不能问她,问了她也不会如实说,先让她在浣衣司吃些苦头,到那时她或许因为吃不了苦便会主动交代了。”
“侯爷说的言之有理。”
慕星辞揉了揉眉心:“吩咐下去,别让不长眼的欺负了她。还有,隐瞒好她的身份,本侯不希望军营里的人知道她是谁。”
“侯爷,您就不怕云姑娘那说出自己是谁?”佲一提醒道。
“她那样倔强的女人是不会说出自己是个外室的,这点本侯很放心。你照着本侯的吩咐办便可。”
“是!”佲一嘴角上扬的应着,便出去了。
看来主子还是不忍那女人受太多的苦,嘴上说的狠狠地,可行动上总是手下留情,这要是换了别人,他才懒得管这人受不受欺负?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院里的洗衣女便都收拾着脚下,准备着收工。
云婉笙见她们不洗了,也自然而然的起身收拾。
等收拾好,云婉笙见她们都各自回屋,自己便也回了自己的那间房舍。
刚一进屋,便看见屋里坐着西个年龄不一的的女人,见自己进来,西人都向她看了过来。
“新来的?”一年长的妇人问道。
“嗯!我叫云婉笙,不知你们怎么称呼?”云婉笙自我介绍道。
“以后喊我李姐便可。”
“我叫赵思雨。”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笑道。
另外两个人也介绍了自己,一个叫阿香,一个叫阿谨。
“云婉笙,不知你是为何来了此处?“李姐问道。
“呃!我是太守府里的打扫丫鬟,只因打碎了一件玉器便罚到了这里。”云婉笙找着借口,她的真实身份怎会跟她们实说。
“原来是太守大人身边的人,你这么漂亮的丫头他还真舍得。”阿谨说笑道。
“太守大人什么美人没有见过,我这样的可入不了他的眼。”
“能伺候在他身边的人那也不是普通人。”阿香道。
“云姑娘,那太守大人很难相处吗?”赵思雨眼底闪过一丝钦慕。
“反正不是好相与的。”云婉笙淡声的说着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