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辞闻言,看了一眼宋盛,随后又看向那玉镯:“宋小姐,可否让本侯看一下这个玉镯?”
宋雅晴见他神色有异,忙道:“侯爷若喜欢尽管拿去。”说着话,便将那祖母绿的玉镯从手腕上脱了下来。
慕星辞没有做解释,接过那手镯仔细的看了看,最后确定这玉镯就是自己送出去的那只,可问题是,这镯子怎会到了这宋雅晴的手里?
“宋盛,你这玉镯是从哪里得来的?”慕星辞俊脸微沉的看向那太守。
宋盛闻言,连忙起身道:“回侯爷,这玉镯是张老板前几天送给下官的。”
“哪个张老板?”
“就是张哲远,他也在这里,侯爷可以问他。”
“张哲远出来。”慕星辞声音微冷。
随着他喊人,后面一人慌忙走上前跪伏在地:“侯爷,这玉镯是小的一家当铺收上来的,前几天账房收到后便将它给送到了我家里。
小的不知道这是侯爷的东西,要是早知道我是万万不敢收的。”
“当铺?”慕星辞轻语了一句:“难道你就这么喜欢钱吗?”
沉默了片刻,抬眸扫向众人:“酒宴继续。”看似没事般的回了座位,可他周身的冷意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别院里的云婉笙不知自己做的事己经败露,此时她正在跨院的茅厕里小解,在她要提裤子时,忽听外面传来丫鬟小晴的声音。
“谁说不是,那云姑娘应着名的得宠,可到了大事儿上她还不是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语气有着一丝轻视。
“侯爷那样的人可不是普通女子能高攀的起的,他要是真有心便不会隐瞒今天是他生辰宴的事了。”王妈的声音随后也传了进来。
她们二人的话让云婉笙脸色微白,攥紧的拳头微颤着,原来今天是那狗侯爷的生辰,可笑的是,她这个外室竟连这个简单的知情权都没有。
劝着自己不要太在意,左右都是在捧场做戏而己,她无需认真,可她越劝服自己心里越疼。
她不是非要知道他的生辰不可,在她看来那男人何时出生和自己根本没有关系。
她气的是,那男人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自己,可在心里却将她如此看轻,他这样做说明自己真的只是一只笼中雀,只需养着玩儿就好,至于其他的自己什么也不是。
冷着一张小脸走出茅厕,也没去管被自己惊吓住的两个下人,径自回了主院。
“哎呀王妈,被她听去了怎么办?侯爷可是交代过我们不准告诉她今天酒宴的事,这要是云姑娘找侯爷闹脾气,我们岂不是要挨罚了。”小晴一脸担心害怕道。
“你先别急,我去找云姑娘说说情,让她尽量别跟侯爷闹,希望她能答应。”王妈担心的说完,茅厕也不去了,忙去了主子的房间。
走进里间,便见那云婉笙靠在床头上发呆,显然是将她们的话给听进去了。
“云姑娘。”不好意思的轻声喊了一声。
云婉笙收回心神看向她:“有事?”
“呃!云姑娘,刚刚我们不知道你也在茅厕,这才让你听到了不开心的事,希望你看开一点儿,别太计较这些。”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云婉笙淡淡的笑了一下。
“呃……这个……还有,云姑娘,你能不能装作不知道这件事,要是让侯爷知道是我们多了嘴,我们挨罚那是轻的。”王妈干笑着道。
“放心吧?就算你不找我,我也不会说的,他的生辰关我屁事。”云婉笙讥讽的笑了笑。
“云姑娘,你可别跟侯爷为了这事儿闹脾气,你要是一闹,他就会怀疑我们跟你说了什么。”
“王妈,你想多了,我有什么立场跟他闹?自取其辱我还是做不到的。”
王妈见她这样说便放心了:“还是云姑娘看的开,这过日子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太较真了到最后苦的只能是自己。”
“知道!没事你就下去吧!”云婉笙赶着人。
待她走后,云婉笙笑了几声:“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跟他闹得着吗?等我走后,我跟他便没了任何关系。”
响午过后,云婉笙便上了床看了会儿书籍,待看困了便又睡下了,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
正睡着,忽觉床前站着一个人,这让她不由睁开有些惺忪的眼眸,待看清来人,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
慕星辞眼眸染上寒意,这女人是如何做到当了自己的东西还能心安理得的睡大觉的。
“云婉笙,起来!本侯有事要问你。”声音冷然异常。
云婉笙听出男人话音不对,眼眸随即睁开:“怎么了?”语气冷淡的问着,坐起身。
“本侯送你的玉镯呢?”慕星辞冷眸盯着没事般的外室,这让他心里更气。
云婉笙闻言,整理头发的手一顿:“丢了。”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怎么丢的?”
云婉笙听着男人不善的语气,心知他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凭空问自己镯子的事。
实话自是不能说了:“其实也不是丢的,是被一个乞丐抢走的,我怕你生气,便没有告诉你。”
“是吗?可本侯怎么听说是一个女子去了当铺将它当掉的。”慕星辞眼神越来越冷,到了现在她还说谎。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甚,是我当的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破镯子吗!犯得着你这么质问我吗!”云婉笙语气也冷了下来。
“破镯子?你管这价值一万三千两的祖母绿玉镯叫破镯子?”慕星辞将那玉镯举到她面前,愤怒道。
这女人如此冷漠的反应,完全没有被揭发的心虚和害怕,这让他顿觉一片好心都喂了狗。
云婉笙闻言微怔,她没想到这只玉镯这么值钱,那个当铺老板竟骗了她,好他妈的心黑。
心里暗骂着那个无良的老板,嘴上却不在意的笑了一声:“侯爷,这手镯你既然送给了我,那我便有权处置它,我手上没银钱花,自是要卖东西了。”
“没银子花就把本侯送的东西随便当了?你将我对你的心意当什么了?”慕星辞看着这个笑的云淡风轻的女人,气恼道。
“侯爷的心意我要不起,既然心疼你送出去的东西,以后你大可别送。”云婉笙冷漠无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