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姝手脚迅速,及时侧身躲过了这一劫,手里的碗却不慎摔在了地上,碎成好几片。
就在这个时候,沈庭渊眼疾手快,捡起一片碎瓷片,直接刺向贺姝。
他不想再和贺姝闹下去了,不管结局如何,他都要拼一把。
沈庭渊在国外学了一些防身的手段,再加上他心狠,手都被瓷片划破了,却还是不停的朝着贺姝刺去。
即便是贺姝,也还是被沈庭渊划到了好几下,手臂和锁骨处开始冒血珠。
她并不是打不过沈庭渊,而是沈庭渊的手都被瓷片划破了一个大口子,她不想沈庭渊继续受伤。
“你冷静一点,我不逼你了!”
贺姝举起两只手,试图让沈庭渊放松警惕。
沈庭渊却抓住这个时机,将瓷片架在贺姝脖子上。
“放我走!不然我们就一起死!”
他眼里的坚决深深刺痛了贺姝的眼睛。
“沈庭渊,留在我身边不好吗?如果和致还在,他一定会希望我们在一起的!”
贺姝走投无路,甚至将林和致都搬了出来。
可她没想到,她不提林和致还好,一提林和致,反而引起了沈庭渊的逆反心理。
他手里的瓷片深深陷入贺姝的皮肉里。
“贺姝,你有什么资格提和致?”
“我沈庭渊对不起的人,从来都只有林和致和林家人!你凭什么将我囚禁起来,折磨我?”
曾经挤压在心里的愤恨此时一次性涌了上来。
沈庭渊从前不敢反抗,也怀疑自己。
他被贺姝的话影响到了,懦弱地任由贺姝折磨,可他心里从来都很清楚。
直到换肾那一刻,沈庭渊才彻底放下了心头的那块大石头。
沈庭渊恨贺姝,更恨曾经的自己。
他不管不顾的用自己的头去撞贺姝的头,瓷片之下两人的血液交织纠缠。
下一刻,门被突然推开,大片的阳光照射进来。
而从阳光里走进来的人,是齐柔儿。
她一把掀开贺姝,连忙撕下一节裙摆,一圈一圈紧紧缠绕在沈庭渊手上,想要止住血。
齐柔儿心疼的牵着沈庭渊,从这座罪恶的牢笼里逃离。
随后,几辆警车将贺姝带走。
“怎么样?还好吗?” 齐柔儿十分紧张。
沈庭渊指尖触碰着齐柔儿的脸颊,他摇了摇头。
“我没事。”
失血过多的唇瓣有些苍白,但他的眼睛却格外明亮。
“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我没喝那杯水,没有晕倒。”
齐柔儿在国外经历过无数次争斗,下药这种事层出不穷,都算是小儿科了。
其实她的确喝下了那杯水,只是她的身体都有抗药性了,并不能起作用。
林母的伪装太过劣质,齐柔儿毫不费力的就看出来她的不对劲。
贺姝也是心急了,但凡她有仔细规划过后再行事,她绝不会这么草率。
一旦涉及到沈庭渊的事情,贺姝就不可能不着急。
也因此,马脚露出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