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时,傅母已经泣不成声。
我握住傅母的手,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回答。
“阿姨,我没有记恨傅叙白,我已经和他说了很多次我们早已两清了,不是我不原谅他,是他被自己困住了。”
我松开傅母的手,还是松了口。
“阿姨,我会和傅叙白解决这件事的的。”
傅母闻言终于松开了手,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
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我低声道谢后回了病房。
我收拾好东西回到家时,感觉到了久违的舒缓。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的我感受到紧绷了几天的神经陡然放松,一阵睡意袭来。
我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凌晨。
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我脑海里闪过着一个多月发生的一切。
——真是物是人非。
时隔两周,我在法庭上再次看到了苏棠。
短短两周,她已经将自己折磨得不样。
她蜷缩在被告席木椅上,干枯的头发被胡乱绑起,骨戒嶙峋的手指搅着衣角,青紫的血管在眼睑下蔓延成蜘蛛网。
这幅模样和我记忆里的苏棠几乎已经是两个人。
不知道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苏棠显得格外焦虑。
她干枯的唇瓣被咬出血痂,后颈的碎发被她不停揉搓成乱麻。
傅叙白因为身体愿意没办法来参加庭审,只能由陈子墨做鼎颂的代理律师。
出发前,傅叙白曾给我发消息,希望我能在庭审结束时,告知他苏棠的审判结果。
庭审时,苏棠听到自己要数罪并罚,开始胡乱攀咬试图拉我下水。
“是她!是乔晚凝让我这么做的,她为了报复傅叙白和我,故意设计的!”
苏棠突然往前挣了挣,红着眼睛,抬手指向我,手铐在桌角碰撞出声响。
眼里的恶意仿佛要化作实质把我淹没。
我没有多说,递上早就准备好的视频监控资料。
证据里不仅有她潜入我办公司发送邮件,还有她多次和全胜棋私会的视频和通话记录。
我给的证据链很完善,苏棠无可辩驳,咬着嘴唇只能作罢。
庭审结束后,傅叙白给我递来一瓶橙汁。
“晚凝姐,喝点甜的心情会好一些。”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口腔里的酸甜确实让我心情放松了些。
“刚才苏棠说我是为了报复傅叙白,所以想搞垮鼎颂。”
我看向坐在我身边的秦易予,笑了一声。
“其她知道自己是信口胡说,只是想把水搅浑,但是不知道我确实报复了傅叙白。”
秦易予握住我冰凉的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肩膀。
“晚凝姐,人做错了事就会有报应,但这报应不是你所导致,不必介意。”
远处传来法警的脚步,苏棠的咒骂声也渐渐消失在拐角。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傅叙白发来的消息。
?晚凝,庭审结束了吗?】
我把手机收起来,戳了戳秦易予:“走吧,我回医院了。”
秦易予朝我笑笑,伸手理了理我被风吹乱的头发:“好,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