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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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太子阴谋 第六节:真相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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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唐代秘史
作者:
南极老翁
本章字数:
4674
更新时间:
2025-07-02

晨光穿透厚重的云层,却无法驱散皇宫上空凝结的阴霾。午门外,刽子手的鬼头刀在刑架上泛着寒光,围观百姓踮脚张望,窃窃私语中夹杂着恐惧与好奇。距离午时三刻只剩半柱香,苏砚被铁链拖拽着走向刑场,粗糙的碎石路在他脚踝处磨出淋漓鲜血。

"苏大人!"人群中突然爆发出哭喊。林正披头散发冲破侍卫阻拦,手中血书在风中猎猎作响,"陛下有旨!暂缓行刑!"他的官袍沾满泥浆,显然是策马狂奔而来,发间还沾着路边荆棘的残枝。

刑场上的空气瞬间凝固。刽子手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监斩官的惊堂木重重砸在案几上:"大胆!圣旨在哪?"话音未落,皇宫方向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六名禁军骑兵举着明黄旗帜飞驰而至,为首的千户高声宣旨:"苏砚一案存疑,即刻押解回宫候审!"

苏砚被押回大理寺时,正撞见太子赵瑾被侍卫反剪双手带出东宫。曾经意气风发的储君此刻衣冠不整,发冠歪斜,见到苏砚时突然暴起:"你不过是运气好!父皇迟早会发现你..."他的嘶吼被侍卫捂住口鼻,拖行时在青砖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大理寺正堂内,皇帝朱翊钧阴沉着脸坐在主位。龙袍下摆垂落在青玉阶前,如凝固的血色瀑布。"把东西呈上来。"他抬手示意,太监总管立刻捧出檀木匣。匣中躺着半枚玉佩,正是苏砚"谋反证据"里所谓的"信物"。

"这玉佩内侧刻着'永乐二十一年制',"刑部尚书展开卷宗,声音微微发颤,"而苏大人的父亲苏文远将军,正是永乐二十年战死沙场。陛下请看——"他取出放大镜,在烛火下转动玉佩,"这'一'字的勾笔处有细微错位,乃是民间仿造的铁证!"

朱翊钧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上茶盏倾倒:"赵瑾!竟连先帝遗物都敢伪造!"他怒目扫视阶下跪着的群臣,"还有谁参与此事?"殿内鸦雀无声,唯有御史台王大人膝行两步:"臣前日收到匿名信,内附太子府与江湖匪帮来往的密信抄本..."

密室中,林正正陪着苏砚处理伤口。金疮药抹在鞭痕上的刺痛让苏砚微微抽搐,他却突然轻笑:"原来那夜翻墙找我喝酒的老乞丐,竟是丐帮安插的眼线。"他想起三日前深夜,那个浑身酒气的老者往他手里塞了块油渍麻花,说是"留着救命"。此刻想来,麻花里藏着的,正是太子买凶杀人的契约残片。

"更惊险的是这个。"林正从袖中掏出块烧焦的布片,"太子派人烧了存放真账册的库房,幸好老乞丐抢出一角。你看——"他举起布片对着烛光,"正德七年三月,太子私调西北军饷的记录。"

与此同时,太子府深处的地牢里,李贤被吊在刑架上,指甲缝里渗着鲜血。大理寺卿举着烙铁逼近:"说!伪造苏砚笔迹的墨汁从何而来?"李贤惨笑:"不过是...万松书院特供的'青琅玕'墨...太子早派人...买下了今冬所有存货..."

消息传到后宫,皇后当场昏厥。她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跌跌撞撞冲进冷宫。赵瑾蜷缩在墙角,往日华贵的锦袍沾满秽物,见她来只是冷笑:"母后,你以为父皇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不过是拿我给苏砚立威罢了!"

入夜,皇宫依旧灯火通明。苏砚换上皮甲,腰间悬着先帝御赐的螭纹剑,带着一队禁军闯入一处偏僻宫苑。月光下,假山后的暗门缓缓开启,露出堆满军械的地窖。"这些精铁弩箭,足够装备三千私兵。"禁军统领擦拭着箭簇上的霜花,"看铸造工艺,出自江南薛家军器坊。"

朱翊钧连夜召见薛家现任家主。白发苍苍的老者跪在丹墀下,额角磕出血痕:"陛下明鉴!小人去年冬月确实接到大笔订单,但买家自称是...是戍边的镇北将军府..."话音未落,阶下又有官员出列:"臣查过文书,镇北将军府今年根本无需添置军械!"

案情越查越深,牵扯出的官员越来越多。户部侍郎被发现私吞赈灾银,工部尚书的账本里藏着太子府扩建的巨额开支。更令人心惊的是,钦天监监正供出,半年前那场导致苏砚被贬的"星象异变",竟是人为篡改观测记录。

三日后的早朝,朝堂气氛凝重如铅。朱翊钧将厚厚的卷宗甩在地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太子赵瑾,谋逆弑君,褫夺封号,终身幽禁。李贤及涉案官员,即刻问斩。"他看向苏砚,目光复杂,"苏卿家...可愿再任御史大夫?"

苏砚叩首在地,额角贴着冰凉的青砖:"臣恳请陛下恩准彻查西北军饷案。"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书信,信中提到的军饷短缺,此刻终于有了线索。朱翊钧沉默良久,抬手:"准奏。朕再赐你尚方宝剑,遇事可先斩后奏。"

走出皇宫时,暮色渐浓。林正扶着苏砚上马车,突然压低声音:"你可知太子为何如此忌惮你?"他从怀中掏出张泛黄的纸,"这是先帝遗诏草稿,上面写着'若太子不堪大任,可立苏砚为皇太弟'..."

苏砚猛地抓住车帘,指尖因用力而发白。远处,冷宫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嚎,惊起满树寒鸦。他望着渐渐沉入地平线的夕阳,终于明白这场阴谋背后,藏着怎样惊心动魄的秘密。

此后数月,苏砚持剑南下,在江南查获太子余党囤积的粮草;北上边疆,揪出克扣军饷的蛀虫。当他将一箱箱证据呈给朱翊钧时,皇帝亲手为他斟酒:"当年朕错信谗言,险些铸成大错。"酒液在夜光杯中泛起涟漪,倒映着两人鬓角新生的白发。

而在那座阴冷的冷宫里,赵瑾每日对着墙壁画圈计数。他总想起那日在刑场,苏砚被押走时回头看他的眼神——那目光不是仇恨,而是悲悯。这种眼神比任何刑罚都让他发疯,他抓起石块狠狠砸向墙面,嘶吼声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回荡:"苏砚!你我本是同根生..."

深秋的长安街头,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列位看官,这便是'双砚之争'的由来。那苏砚苏大人,看似一介文臣,实则胸怀韬略,比那太子...哎哟!"他突然压低声音,"听说啊,先帝遗诏的真迹,至今还藏在..."

话未说完,街角茶铺传来梆子声。路人纷纷散去,唯有个锦衣少年在原地驻足。他摸着怀中的玉佩,那上面刻着"萧砚"二字,与苏砚之名读音相同,却承载着完全不同的命运。夜色渐深,少年望着皇宫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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