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弥漫着腐肉与铁锈混合的腥臭味,烛火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慕容昭将刘守光的贴身小厮狠狠甩在布满尖刺的铁架上,铁链哗啦作响,惊起墙角蛰伏的毒蜘蛛。小厮被蒙住双眼,额角渗出的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在粗糙的麻绳上,麻绳早己被鲜血浸透——那是先前刑讯留下的痕迹。
"说!地宫的钥匙到底藏在哪里?"慕容昭的声音冷如寒冰,双玉在他怀中散发着幽蓝的光,血纹顺着脖颈爬上面庞,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小厮却将头一扭,嘴角溢出带血的唾沫:"做梦!大人早就算准你们会找到这里,就等着你们自投罗网!"
楚离歌站在阴影处,虎纹胎记在苍白的脸上忽明忽暗。她缓缓抽出长鞭,鞭梢缠绕着从医馆带出的紫幽藤汁液:"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你是不会说了。"话音未落,长鞭如毒蛇般甩出,精准缠住小厮的手腕。随着她用力一扯,凄厉的惨叫声在地牢中回荡,小厮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露出森森白骨。
"等等!"慕容昭抬手制止,"他若死了,我们就永远找不到钥匙。"他蹲下身子,双玉的光芒首射小厮的瞳孔:"我再问你一次,江玄舟现在何处?月食祭典的具体布置是什么?"小厮突然发出癫狂的笑声,血水从牙缝中喷出:"你们以为能阻止大人?长安城的祭坛早己布置妥当,三日后,整个天下都将..."
话未说完,楚离歌的长鞭再次挥出,缠住小厮的脖颈。虎纹胎记化作金色锁链,将他的声音生生掐断:"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转头望向墙角的刑架,那里摆放着一排寒光闪闪的器具——烙铁、骨锯、还有浸泡在毒液中的铁钩。
慕容昭拿起烧得通红的烙铁,火星溅落在小厮脚边:"我父亲曾说,真正的拷问不是让人痛苦,而是让人恐惧。"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看这烙铁,若是按在胸口,能瞬间烧焦你的皮肉;若是按在眼睛上..."话音未落,小厮剧烈挣扎起来,喉间发出呜咽。
地牢深处突然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数十只噬心蛊虫顺着墙缝爬出,在地面汇聚成黑色的潮水。慕容昭瞳孔骤缩,引动双玉之力,玄鸟虚影展翅驱散蛊虫,但更多的蛊虫从头顶的裂缝中涌出。楚离歌甩出长鞭,鞭梢缠绕着雄黄粉末,暂时逼退蛊虫。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小厮的声音带着扭曲的快意,"大人在每个角落都设了机关,只要你们敢踏出地牢半步..."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慕容昭突然将烙铁按在他的大腿上。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小厮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双腿疯狂蹬踹,却被铁链死死锁住。
"最后一次机会。"慕容昭的血纹己经爬满半边脸,玄鸟虚影在他身后若隐若现,"地宫入口、祭典布置、江玄舟的下落,说!"小厮的眼神开始涣散,但仍在咬牙坚持:"你们...死定了..."
楚离歌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虎纹胎记。金色的光芒照亮整个地牢,她的声音带着赤虎血脉的威严:"我以赤虎堂最后的血脉起誓,只要你说出真相,便饶你不死。"小厮的瞳孔微微颤动,显然被这股威压震慑。
就在此时,地牢顶部传来轰然巨响。一块巨石砸落,险些砸中小厮。烟尘散去,露出老烟枪阴森的脸。他拄着龙头拐杖,杖头的镇魔鼎残片闪烁着诡异的光:"别白费力气了,这小厮早就服下了'绝命蛊',一旦吐露秘密,立刻暴毙。"
慕容昭的断刃瞬间出鞘,玄鸟虚影化作利剑刺向老烟枪。然而,一道紫幽藤编织的屏障突然出现,将攻击尽数挡下。老烟枪大笑:"你们以为能逃出这里?整个节度使府都布满了噬心蛊大阵,只要我一声令下..."
千钧一发之际,楚离歌的长鞭缠住小厮的腰带,虎纹胎记爆发出强光。她用力一拽,将小厮拉到身前:"想让他死?先过我这关!"慕容昭趁机引动双玉,玄鸟与赤虎的虚影交织成锁链,缠住老烟枪的手腕。
小厮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黑血。他在临死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地宫...玄武门...祭坛...皇族血..."话音未落,便气绝身亡。老烟枪趁机挣脱锁链,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阴森的笑声回荡在地牢:"三日后,长安城见!"
慕容昭看着小厮的尸体,握紧了拳头。虽然只得到只言片语,但己经足够。他转头望向楚离歌,两人的目光在火光中交汇——他们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而他们必须争分夺秒,破解这些线索,才能在月食之夜到来前,阻止刘守光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