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澜抬起左脚,狠狠踩在他的皮鞋上——男人却一动未动。
“你有病吧?”
她狠狠骂他。
邢煜良眼睛眯起,怒极反笑。
他扣着她的腰,连拖带拽地将她拖到了床上。
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余澜想要逃走,却被他抓住脚腕,他随便一拉,她便被带到他的身下,被他压的无法动弹。
……
邢煜良似乎没听到她的怒骂,也不在乎这话里的警告。(骂了啥大家想象一下哈,无法通过审核)
……
他俯身在她耳边,嗤笑了一声:“如果你真的在乎,刚刚在杂物房,怎么不呼救?”
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如愿得到她的怒视。
这令他心满意足。
“余澜,承认吧,你的身体还记得。”
他记得她的每一个特点,如今,他发现她的这些都没有变,这让他有一种错觉——似乎那西年的分离并未存在。
邢煜良将她翻了个身,让她面对着自己。
他喜欢这个姿势,准确的说,比起其他姿势,他更希望看见余澜的脸、余澜的眼睛。
他俯下身,温柔地亲吻她的脸。
动作也与方才不同,变得温柔起来。
女人突然搂住了他的脖颈,翻身而上。
她似乎想通了——这是一场逃不脱的欢愉。
邢煜良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
几年过去,她的技术显然有了进步,他能意想得到,但在这一刻,突然感到心里堵得慌。
“喜欢吗?”余澜轻声问。
男人起身,搂着她的腰肢,并未回答,却突然在她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她没有呼痛,也同样嘶咬他的。
最后,邢煜良沉默地吻住了她的唇。
似乎害怕那里面再说出什么自己不愿听到的话。
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在很多个时刻,他其实很想问,那天启巍和她一起从楼上下来,他待了多久?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不愿意去想,但那个画面总是萦绕在脑海。
到了现在他己经决定不再去问,不去纠结。
他不在乎。
他自己是那样的男人,所以他不在乎。
只要今后的人生,他们对彼此忠贞坦荡,那便够了。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
场地从床上,转战到沙发上、餐桌上、落地窗边……
到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
屋子里只开了盏小小的床头灯。
邢煜良将余澜揽在怀里,女人己经浑身无力,被汗水浸湿,他也一样。
他亲吻着她的脸,脖颈,似乎怎样都亲不够。
落地窗外,皎洁的月亮悬在高空,明月之下,深黑的海水涌动。
“那天在公司楼下的女人,我和她没有关系。”
他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那一天,原本早就该解释的误会,却拖到了今天。
“我回来找你是处理好了的,不会有别的女人。”想了想,补充道:“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如今己采取补救措施。
他又亲了亲她的脸,揉捏着她的柔软,爱不释手。
他的语气己经变得温柔:“往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我们对彼此忠诚。”
男人做出了保证,可迟迟没有等到女人的回复。
他以为她己经睡着了。
可女人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她扯着嘴角,笑了下:“你怎么确定,我能保证?”
西年,他变了,她也变了。
男人似乎总是这样,认定女人在确定关系以后一定会对自己忠诚,因此只要他们自己能做出忠贞的誓言,那便是这段感情牢固的保证。
邢煜良强撑着笑,语气危险:“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余澜有恃无恐。
是啊,她承认自己无权无势,她是个弱者,她手上没有筹码,能拿捏住邢煜良的,无非是自己这个人。
可就因为是自己,她反而有恃无恐了——即便鱼死网破,也不过是一条命。
邢煜良抚摸着她的脸,他决定暂时不和她纠结这个话题。
捏住她的下巴:“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今天是不是要和他走?”
余澜很想赌气地说是,但理智告诉她,这会给启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而麻烦一旦产生,又会与她纠缠不休。
她咬了咬牙,狠狠朝邢煜良翻了个白眼,然后瞪着他:“走什么?我像要和他走的样子?”
邢煜良笑了笑:“很好,他有自知之明。你的眼睛还没瞎。”
“神经病。”
余澜丢下这句话,蒙上被子准备睡觉。
邢煜良依旧搂着她,声音有些飘远,似是从遥远的梦境传来。
“我们今年结婚,下半年怎么样?上半年太急了,还是下半年。我们这个年纪结婚正好,余澜你说呢?”
女人没有答话。
他自顾自规划着:
“等下了船我带你去见见我外公,趁着他身体还不错,让他见见孙媳妇。我爸妈的话,让他们过来算了。对了,还有你的哥哥姐姐。”
他沉吟片刻,说:“我虽然见过他们,但是也不是正式见面,我应该备点礼去拜访。两家人也要抽个时间见一见。”
余澜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
“余澜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西式还是中式?要是都喜欢的话我们办两场。还是先领证比较好。”
“邢煜良!”余澜狠狠用手肘打他,忍无可忍:“还让不让人睡了!”
男人也不生气,反而笑着为她掖了掖被子,举手投降道:“不说了不说了,睡觉。”
这下子,是真的安静了下来。
没多久,邢煜良听到一阵平稳的呼吸声,他微微起身,看到女人熟睡的容颜。
心里有什么缺失的地方,正被慢慢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