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哥哥还犹豫,赵知雪直接干呕:“快点吧,我真的好难受,放心吧,嘉甜没事的。”
“那,那行吧。”
哥哥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扶着赵知雪出去了。
一声嘲讽的轻笑响起。
包间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赵知书起身,走到我旁边坐下,手不老实伸向我的衣领。
我睁开眼,倏地抬起头,握住他的手腕,冷声道:“你干什么?”
赵知书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将桌上的酒杯打碎。
他诧异道:“你他妈的没醉?”
“谁告诉你我醉了?”我冷笑。
我也是上大学后才知道,我的体质对酒精极度不敏感,只会喝撑,不会喝醉。
这件事我爸妈都不知道,更别说赵知雪了。
赵知书狞笑,说着又来扯我:“老子管你醉没醉,醒着更有意思。我姐说了,只要把你睡了,你爸妈给你买的房子、车子都是我的,你家所有的财产都是老子的。”
我心骇然,我早就猜到赵知雪姐弟俩没安好意。
不曾想,他们竟如此恶毒与无耻。
我猛地站起来,赵知书扑了个空,的身子撞在桌上,盘子碟子哗啦啦倒???了一桌子。
他吃痛的揉了揉胸口,双手交叉脱掉t恤,满身的横肉乱颤,就像一只白花花的猪,我险些忍不住吐出来。
他笑着将t恤扔在地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继续向我扑来:“别躲了,哥哥会轻点的。”
我虽力气可能不如他,但好在灵活。
轻松躲过后我赶紧跑到门口大声叫服务员,同时还不忘拨通哥哥的电话。
赵知书被我的喊叫声吓得酒醒了三分,急忙跑过来追我。
这个包间比较偏僻,我喊了很久也没见有人过来。
眼看赵知书就要追上我,哥哥的电话终于通了。
我哭着喊道:“哥,快来救我,赵知书那个混蛋要欺负我。”
电话另一头,赵知雪的声音传来,犹如一盆冰水浇遍我的全身。
她说:“你哥去市区给我买张记的提拉米苏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要是你,就识趣点,乖乖听话。再说让你嫁给我弟,算看得起你。”
电话被无情挂断。
赵知书已跑过来拽着我就要往包间去。
我又踢又踹,奈何男女体力实在悬殊,只能眼睁睁看着离包厢越来越近。
最后无奈,我只好假装认命,冷声道:“放开我,我自己走。”
赵知书已累到气喘力竭,他将信将疑松开我,警惕道:“你最好老实点,这里我姐都打点过了,不会有人过来的。”
我心下一沉,点了点头,无力道:“好。”
到包间后,赵知书兴奋地搬椅子顶门,防止我再次逃跑。
就在他搬第三把椅子时,我拎起酒瓶,照着他的脑袋砸去。
“咣”一声。
酒瓶在赵知书头上炸开。
他不敢置信的捂着头,鲜血顺着他的脸往下流。
“你,你竟敢开我瓢?我……”
“咣”又一声,我另一个手上的瓶子也砸了上去。
此刻我双腿已在发抖,身上却始终提着一口气,双手举着玻璃碴酒瓶,对着赵知书。
狠厉道:“你再碰我一下,我就弄死你,大不了坐几年牢出来我爸妈会养我一辈子。”
赵知书吓怕了。
他捂着头,连连求饶:“你别冲动,我错了。这都是我姐让我这么做的,你要生气就找她吧。”
我后退着拉开椅子,打开门。
手里攥着半截酒瓶子,不要命地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