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琪突然出声,眼神冰冷,“沈霖,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我闹?陆琪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她冷笑一声,“你不就是嫉妒雨辰,怕他取代你的位置,所以用这种下作手段!”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浑身发抖,声音却异常平静:“陆琪,你帮白雨辰做伪证陷害我,你不心虚吗?”
“什么伪证!”
她猛地提高音量,额角青筋暴起。
“沈霖,你疯了吗?自己做错事还要拉别人下水?”
“陆琪!”我厉声打断,“究竟是我拉别人下水,还是你为虎作伥?!”
陆琪眼神闪烁,刚要开口。
教练直接打断:“都闭嘴!”
她阴沉着脸宣布:“我决定,取消沈霖的参赛资格,禁赛一年。”
我站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片刻后,我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用不着。”
“什么?”教练皱眉。
“我说——用不着!”
我一把扯下胸前的队徽,重重拍在桌上:“我退队!”
收拾行李时,我的手抖得几乎拉不上拉链。
十年,我用了十年走到今天。
却在一夕之间,被最信任的人亲手推下悬崖。
走出训练基地时,天已经黑了。
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突然,一道刺眼的车灯直射过来。
“就是他!给我儿子下药的贱人!”
一个中年妇女尖叫着冲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壮汉。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敢给我儿子下药?我让你这辈子都滑不了冰!”
尖锐的高跟鞋狠狠踹向我的脚踝,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啊——!”
我蜷缩在地上。
视线逐渐模糊,我看到陆琪站在不远处的门口。
可她只是淡淡瞟了我一眼,就转身回基地了。
最后还是我的惨叫声引来了保安。
可已经晚了。
“粉碎性骨折,韧带撕裂……”
医生叹了口气,“以后……恐怕不能再进行高强度运动了。”
病床上,我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一滴泪都没流。
三天后,我办了出院手续,出走国外。
上飞机前,手机弹出陆琪的消息:
你把戒指丢在柜子里是什么意思?你还在赌气?
那天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让你反省反省。
回来吧,等我和雨辰参加冬奥后,我会帮你和教练求情的。
.....
思绪收回,我看向仍在喋喋不休的教练,平静道:
“陈教练,我说了,我和陆琪早在五年前就结束了。”
“请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和陆琪,和你们花滑队,没有一点关系。”
教练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劝道:
“今天开会,陆琪在赶来的路上。”
“忘了跟你说了,陆琪已经转单人花滑了,今年也进入国家队了,前途无量。”
“阿霖,你现在这样……错过了陆琪,还有谁会要你?”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
抬起左手,晃了晃无名指上的钻戒:
“忘了和你们说,我已经结婚了。”
顺带着将包里裁判证拿出来。
“还有,我也是这次冬奥的裁判长,希望各位比赛顺利。”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瞬间陷入寂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陆琪的队友张静,
她嗤笑一声:“骗谁呢?你这戒指该不会是地摊货吧?”
“就是,”另一个队员附和,“那个裁判证也是假的吧,义乌一块钱一麻袋!”
我懒得理会他们,只是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凝芙估计要到了,我得赶紧出去了。
她的身份,不能在奥运村外停留太久。
可他们看到我的举动,瞬间撇了撇嘴。
“刚刚还嘴硬呢,明明巴不得陆姐赶紧来。”
“哎,一想到未来有这么个姐夫,我就心烦,还是白雨辰σσψ好,也不知道陆姐干嘛把他甩了。”
张静环抱双臂,挑衅的看着我。
那副嚣张的嘴脸和白雨辰如出一辙。
真是令人倒胃口。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我转身离开。
可推开门后,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怔怔地挡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