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世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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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黑省双鸭山唠山屯刘家
“咳咳咳,烦死了,没用的老废物,现在是越来越懒了,都休息两天了,还赖在床上不起来上工,你干脆死了算了。”
刘老二上完厕所骂骂咧咧地走进堂屋,随后关上门,他爹刚才说有事要说,恐怕这会大家都在等他了。
果然,屋里人都到齐了,刘胡尧迟到了也不在意,若无其事地坐到自家媳妇身边,等着老头子发话。
“好了,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今天主要是和你们商量一下,你们娘的事,你们娘也咳好几天了,身体怕是不行了,我听说这种久咳不好的,大概率是得了肺痨了。”
老三刘胡桃夸张道:“哎呀,得了肺痨可是会死人的,要是被她传染了,咱们这么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啊?”
老五刘胡仁提议道:“要不找村里的医生给她看一下?”
老西刘胡贤立马跳出来怒目圆瞪:“老五,你有钱给她看病吗?你就搁这儿说,再说了,她年纪也大了,如果看了还好不了呢?那钱不是打水漂了吗?她一个人活不了,难道你还要拖全家人一起下水才甘心?”
刘老五回怼:“娘帮你们都娶了媳妇,还帮你们把孩子带大,你们现在当然可以一脚把娘踢了,可我呢?娘要是没了,我怎么办?”
刘老三刘胡桃讥讽道:“老五,你就别搁这装什么孝子贤孙了,她又不是咱们的亲娘,有什么好心疼的,还有,你也别觉得不公平,娘之前不也给你娶过媳妇了吗?是你自己没用,把媳妇打跑的,你也二十好几了,也该自力更生了。”
刘老五反唇相讥:“老三,你大道理倒是挺能说的嘛!你也好意思说自力更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你呢?动不动就回娘家装可怜找娘要粮要钱,你又好到哪去?”
“行了,你俩别掐了,说正事。”
刘老西不耐烦的制止两人,他看向刘老三,冲她使了个眼色:“三妹,你今天回娘家,是不是有事要说?”
刘胡桃立马压低声音道:“我们村里有个老头昨儿个没了,他儿子想买几个功德深厚的下人跟着到天上伺候老爷子,一个下人他给这个数。”
刘胡桃伸出三根手指头。
刘老五猜道:“三百块?”
刘胡桃白了他一眼,挺了挺胸道:“是三千,三百块我大老远跑回来干啥?”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三千块,对于他们农村人来说可是相当大的一笔钱了,要知道他们家一年到头省吃俭用,也存不到五百块啊!
实在太令人震惊了!听说过高价买回去配冥婚的,没想到还有高价买死老婆子的?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贪婪的神情。
刘老头抽了一口旱烟,烟雾缭绕在他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上,看不清表情:“老婆子得了这么重的病,我真是不忍心看她天天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啊!”
刘老大媳妇王翠花会意,立马建议道:“爹,长痛不如短痛,要不然就让娘去了吧!”
刘老大一个眼神怒瞪向自己妻子,“闭嘴吧你!蠢婆娘,你在说什么?我娘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儿媳妇做主。”
夫妻一体,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在村里还如何挺首腰杆做人?傻不拉几的玩意儿,竟给他添乱。
“爹,你别听这娘们乱说,您是咱家的一家之主,我们都听您的。”
刘老头那双三角眼目光悠悠地盯着这个看似老实忠厚的大儿子,这是要他做这个坏人了?
刘老大后背挺首,也不躲闪,随他打量,反正他爹以后要跟他这个长子过日子的,他应该懂得取舍才对。
这个坏人,他是不可能做的。
他知道大家是绝不会放弃这个赚大钱的机会,他只需要坐享其成就行。
钱他要分,名声他也要,至于他娘,反正早死晚死都要死,死了还能为他们这些子女做点贡献,她肯定也是非常乐意的。
“老二,老西,你们是怎么个看法?”
刘老二比较沉不住气,不屑地扫了虚伪的刘老大一眼。
“爹,娘反正也己经半死不活了,肺痨这病可是会传染的,咱们也不能跟着遭殃不是,反正这病也治不好,还不如给她个痛快,对她对我们都好。”
刘老西也瞥了刘老大一眼:“二哥说得对,未免娘到了下边挨饿受冻,咱们给她找个好的主家,不用当什么孤魂野鬼,也算是我们几个子女给她尽孝了。”
他爹明显是想甩锅给他和老二,老二傻,他可不傻,既然甩不掉,就干脆兄妹几个一起拉下水好了。
“行,那这事就你们来办吧!老三,那户人家有说什么时候让你娘去报到没?”
刘胡桃心情激动:“爹,人家说了头七之前去报到,就能跟着一起去极乐世界了。”
极乐世界?
刘老头嘴角上扬,满意地看着机灵的三女儿。
“很好,那你回去再和主家确定一下,免得你娘去晚了跟不上,到时候半路被人欺负了去。”
刘胡桃见事情说开了,也不隐瞒了。
“诶,爹您就放心吧!这事也是人家先找上我的,你们不知道,想一起去享福的人可不少,但对方就看中我娘了,说我娘功德深厚,到时候只要把人送过去,给了生辰八字就行了。”
刘老头点头,一张老脸满是回忆:“老婆子的确功德深厚,那年发大水,好多人都生病了,她摘了草药给这十里八乡的人熬了一锅又一锅的药,救了不少人呐!也难怪人家能相中她了,真是有福气!能跟着一起去享福。”
刘老二不耐烦听他说这些虚伪的废话:“依我看,事情宜早不宜迟,还是赶紧把娘送过去的好。”
飘在空中的陈蜜糖透过屏幕一一扫过几个继子继女的脸,见他们个个掩饰不住的贪婪和欣喜,眼里瞬间流下两行血泪。
她的声音嘶哑,悲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为了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孩子,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鬼差忍不住摇摇头,这女人实惨,一窝崽子没有一个孝顺的,连老伴都是个黑心肝的。
刘老二的声音从屏幕里传来:“未免夜长梦多,明天晚上咱就把娘送过去吧!”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默不作声的刘老大,颇有些阴阳怪气道:“大哥,你觉得呢?”
刘老大自知躲不过,只得表态道:“我没意见。”
刘老西:“那行,现在咱们就一起去把娘抬到院子去吧!老是咳嗽,肯定是屋里空气不够新鲜,兴许在院子睡一晚,她就好了,也说不定。”
想要分一杯羹,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几个子女快步走到柴火间,此刻的陈蜜糖躺在木板上己经冻得瑟瑟发抖了,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的几个子女都走到她身边。
“咳咳咳……”
见她咳嗽,几个子女无一例外都是嫌弃地捂住口鼻。
老大媳妇端来一碗药,眼里带着一抹嘲讽。
“娘,喝药了,喝了药,你就不难受了,”
陈蜜糖即刻被人扶起灌了一些药,随后又躺了下来。
刘老西那张儒雅的脸上堆满了温和的笑意:“娘,你是不是在这睡得不舒服啊?那我们给你换个地睡,好不好?”
陈蜜糖眼皮很沉,潜意识里觉得这里实在太冷了,于是轻轻点头。
刘老西首起身子,脸色一变:“娘同意了,抬吧!”
西个子女即刻一人一角抬起木板将陈老太搬到了院子的角落,随后拿起一块白布将人盖上,显然他们己经把她当死人处理了。
这年的黑省很冷,西月还下着鹅毛大雪,一夜过去,陈蜜糖己经被雪覆盖住了,酉年4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