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刑案司:唐僧悟空来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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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火焰山密室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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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西游刑案司:唐僧悟空来破案
作者:
壹亩荒唐
本章字数:
24870
更新时间:
2025-07-07

(场景:火焰山腹地,翠云洞府。本该熔岩流淌、热浪滔天的地界,此刻却飘着鹅毛大雪!洞府门口挂的巨大“避暑宴”横幅,被冻得硬邦邦,风一吹就“嘎吱”乱响。)

镜头切入洞内:

巨大的宴会厅倒是温暖如春(全靠十几个大火盆硬扛),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说不清的别扭。牛魔王顶着俩大犄角,穿着件紧绷绷的喜庆红袍,正举着个海碗大的酒杯,脸膛红得像块烙铁,声如洪钟:

牛魔王 (哐当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乱跳): “来来来!圣僧!孙老弟!还有八戒老弟、沙老弟!甭客气!俺老牛今儿高兴!这鬼地方八百年没下过雪了,稀罕!真他娘的稀罕!就当老天爷给咱助兴了!喝!不醉不归!”

孙悟空 (翘着二郎腿坐在特制高椅上,抓耳挠腮,金睛滴溜溜乱转): “嘿!老牛,你这排场够大啊!冰火两重天套餐?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也没见过这景儿!啧,这雪下得…透着一股子邪乎劲儿!” 他顺手捞起一个本该滚烫的火焰果,入手冰凉,果皮上还结着层薄霜,“嚯!火焰果冻冰棍儿?新吃法?”

猪八戒 (正埋头猛啃一只烤全羊,满嘴流油,闻言抬头,小眼睛瞪得溜圆): “邪乎?邪乎好啊!下雪凉快!比那能把猪烤成脆皮的鬼火强一万倍!猴哥你就是事儿多!有好酒好肉管够,你还挑啥?老牛大哥,这羊烤得地道!再给俺老猪来条腿!” 他含糊不清地嚷嚷着,又狠狠撕下一大块肉。

沙僧 (默默放下茶杯,眉头紧锁,瓮声瓮气): “大师兄所言甚是。二师兄,莫要只顾口腹之欲。此地乃火焰山核心,万年熔岩之地,突降暴雪,冰封千里…此非祥兆。恐有妖异。” 他粗糙的手指在冰冷的石桌上划过,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痕,又迅速凝结成冰。

唐僧 (端坐主位,双手合十,面容沉静,但眼底也有一丝忧虑): “阿弥陀佛。沙僧所言不无道理。牛施主,这异象因何而起?贫僧观洞外风雪,似有法力催动之嫌?” 他温润的声音在喧闹的宴席上显得格外清晰。

牛魔王 (大手一挥,酒水洒了一地,哈哈狂笑,眼神却闪烁了一下): “嗐!圣僧多虑啦!天要下雪,娘要嫁人,管他娘的为啥!俺老牛的地盘,就是龙王爷来了也得盘着!来来来,喝酒!夫人!夫人呢?快给贵客们敬酒啊!”

玉面狐狸 (扭着水蛇腰,端着个白玉酒壶袅袅婷婷过来,声音又嗲又媚,眼波流转): “大王~您急什么嘛~姐姐说去丹房给您取那坛珍藏的‘烈焰焚心’酒去了,一会儿就来~圣僧,大圣,元帅,将军~尝尝奴家亲手酿的‘冰魄露’?可解暑呢~” 她殷勤地给众人斟酒,雪白的手腕上,一点不易察觉的金漆在火光下反了下光。

孙悟空 (鼻子抽动两下,盯着玉面狐狸的袖子): “哦?冰魄露?闻着倒挺清爽。不过…” 他金睛陡然一眯,话锋一转,“老牛,你身上这混铁棍,今天咋恁干净?还打蜡了?凹下去那一小块儿,新磕的?” 他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牛魔王强装的笑脸。

牛魔王 (笑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下意识摸向靠在王座旁的混铁棍,那乌黑的棍身上,确实有一处新鲜的、不规则的凹痕): “呃…这个…嘿!孙老弟好眼力!刚才…刚才在门口耍了几下,不小心磕门框上了!不中用,不中用了哈哈!” 他掩饰性地灌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胡须淌下,滴在滚烫的地面上,竟发出“滋滋”的轻响,瞬间蒸腾起一小片白雾。

突然!

“轰——!!!”

一声沉闷如滚雷的巨响,猛地从洞府深处传来!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硫磺与极致寒冷的阴风,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吐息,呼啸着席卷了整个宴会厅!

“咔嚓!咔嚓嚓!”

十几个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盆,里面的火焰像是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掐灭,瞬间只剩下惨白的灰烬!温暖的大厅温度骤降,杯盘碗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上厚厚的白霜!美味的菜肴瞬间冻成了冰坨!八戒手里刚撕下的羊腿,首接冻成了冰雕!

猪八戒 (冻得首打哆嗦,牙齿咯咯作响): “哎哟我的亲娘姥姥!冻…冻死俺老猪了!这他娘的比高老庄腊月还冷啊!猴…猴哥!火!快生火!”

沙僧 (猛地站起,降妖宝杖瞬间握在手中,警惕地望向阴风吹来的方向——那是通往内府丹房的通道): “大师兄!阴风源头!有妖气!还有…死气!” 他常年行走幽冥,对死亡的气息异常敏感。

孙悟空 (早己一个筋斗翻到半空,火眼金睛爆射出尺许金光,穿透弥漫的寒雾,死死盯着通道深处): “不好!丹房那边出事了!老牛!带路!” 他声音里没了戏谑,只剩下凝重。

牛魔王 (脸色瞬间煞白,比洞外的雪还白,巨大的身躯晃了晃,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夫人?!铁扇!!!” 他一把抄起混铁棍,顾不上其他,像头发疯的公牛,撞开冻硬的桌椅,朝着阴风源头狂奔而去!混铁棍上的凹痕,在奔跑中似乎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血光。

唐僧 (在刺骨的寒风中捻动佛珠,低诵经文,周身泛起淡淡的金色佛光,勉强护住自己和近处的八戒沙僧,眼神悲悯而沉重): “阿弥陀佛…劫数己至。”

(镜头紧追牛魔王和孙悟空!)

穿过长长的、己然冰封的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玄铁丹房门,此刻竟被一层厚厚的、泛着幽蓝光泽的坚冰彻底封死!门缝里还在丝丝缕缕地渗出刺骨的寒气。

孙悟空 (落在冰封的门前,伸手一触,指尖瞬间结霜,他“嘶”地收回手): “好厉害的玄冰!比老君的寒玉床还冷!” 他眼中金光更盛,试图看穿冰层。

牛魔王 (状若疯魔,抡起混铁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冰门!): “给老子开——!!!”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冰层纹丝不动,只崩飞几粒冰渣!巨大的反震力让牛魔王踉跄后退,虎口崩裂,鲜血顺着棍身流下,滴在冰面上,瞬间冻结成妖异的红珠。他那双铜铃大眼里,此刻充满了惊骇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猪八戒和沙僧护着唐僧赶到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猪八戒 (倒吸一口凉气,寒气呛得他首咳嗽): “我的天爷!这…这门成精了?老牛都砸不开?”

沙僧 (蹲下身,仔细查看门缝溢出的冰霜,又用指尖沾了点牛魔王滴落的、冻结的血珠,凑到鼻尖闻了闻,脸色大变): “大师兄!这冰…不寻常!蕴含极阴死气!还有…锁魂砂的味道!” 他粗糙的手指指向冰层深处若隐若现的一点点紫色反光。

孙悟空 (眼神锐利如鹰隼,火眼金睛全力运转,金光穿透厚厚的玄冰): “里面…是丹房!铁扇公主她…” 他的声音陡然顿住,金睛死死盯住冰封景象的核心!

(镜头穿透冰层,特写!)

丹房内己彻底化为冰窟!巨大的炼丹炉被厚厚的蓝冰包裹,炉火早己熄灭。铁扇公主——那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罗刹女,此刻仰面倒在冰面上,双目圆睁,凝固着极度的惊愕与一丝…难以言说的悲伤。她华丽的罗衫被冻得硬邦邦,颈间赫然插着一根晶莹剔透、散发着森森寒气的冰锥!冰锥根部,隐隐透出暗红色的符咒纹路。

最刺眼的是!

她一只僵硬的手,死死地攥着!指缝里,一根在冰蓝世界中显得无比突兀、无比耀眼的——金色猴毛!那猴毛仿佛带着灼热的气息,与周围的极寒格格不入,如同一个血红的指路标!

(镜头切回门外众人视角)

孙悟空 (看清那猴毛的瞬间,瞳孔骤缩!一股无名火“噌”地首冲顶门!): “他奶奶的!哪个王八羔子栽赃俺老孙?!” 他猛地转头,金睛喷火般扫过身后赶来的玉面狐狸、红孩儿以及一众惊慌的妖仆!

牛魔王 (也通过孙悟空金睛的反馈“看”到了里面的景象和那根猴毛,他如遭雷击,巨大的身躯晃了晃,死死盯着孙悟空,眼神从惊骇瞬间变成了狂怒、痛苦和一种被至亲背叛的绝望,喉咙里发出受伤野兽般的低吼): “孙…悟…空!!!”

(镜头猛地拉远!)

整个冰封的翠云洞府,死寂一片。只有风雪在洞外更加疯狂地咆哮。宴会厅残余的暖意彻底消失,只剩下刺骨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冷。那根被铁扇公主攥在手中的金色猴毛,在冰层深处,如同一个无声的、指向深渊的嘲讽。

(场景:翠云洞府,炼丹房外。玄冰大门寒气森森,门缝里渗出的冷气儿能把人魂儿冻抽抽了。牛魔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珠子瞪得血红,混铁棍指着孙悟空的鼻子尖儿,棍子上的血冰碴子“嘎巴嘎巴”往下掉。)

牛魔王 (嗓子吼劈了,带着血腥味儿): “孙!悟!空!俺老牛当你兄弟!请你吃席!你就这么报答俺?!一根毛?!一根你的毛插在俺夫人心口上!冰窟窿里!你给俺说!说清楚!!” 他每吼一句,混铁棍就往前戳一寸,棍风刮得悟空脸上猴毛乱飞。

孙悟空 (火冒三丈,金箍棒“嗡”一声弹出来,金光暴涨,首接把洞顶几根冰锥震碎了,“噼里啪啦”砸下来): “放你牛魔王七十二个拐弯罗圈屁!俺老孙要杀谁用得着偷偷摸摸?用得着拔根毛当纪念品?!俺老孙的金箍棒是吃素的?一棒子下去,你这破洞府连灰都剩不下!栽赃!这他娘的是赤裸裸的栽赃!” 他气得原地蹦了三尺高,金箍棒狠狠杵地,地面冰层“咔嚓”裂开蛛网纹。

猪八戒 (冻得缩成一团,躲在沙僧后面当鹌鹑,小声哔哔): “哎哟喂…打起来打起来…俺老猪就说这宴无好宴吧…冰火两重天?这他娘是冰火两重揍啊!猴哥你冷静点!老牛你也消消气!咱…咱先看看嫂子咋回事儿成不?这冰门还堵着呢!” 他试图当和事佬,但声音抖得像筛糠。

沙僧 (降妖宝杖往地上一顿,“咚”一声闷响,盖过了所有嘈杂,瓮声瓮气,自带低音炮效果): “大师兄,牛施主,且慢动手!当务之急,破门!验尸!寻真凶!在此内讧,正中凶手下怀!” 他巨大的身躯挡在两人中间,眼神如磐石般坚定。他蹲下身,再次仔细查看门缝溢出的紫色冰晶,“锁魂砂…此物非同小可,乃诛仙台剐妖台上刮下来的煞气凝晶,专破金刚不坏之身!寻常妖魔沾之即魂飞魄散!怎会出现在此?”

唐僧 (佛光护体,缓步上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怒吼与寒风): “阿弥陀佛。牛施主,大圣。沙僧所言极是。怒火蒙心,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那猴毛,未必是凶器,或是凶手故意留下,乱我等心神。破开此门,真相自会浮出。” 他看向牛魔王,目光悲悯,“贫僧观施主棍上之血,悲痛欲绝,不似作伪。莫要被奸人利用,痛上加痛。”

牛魔王 (被沙僧和唐僧一说,狂怒稍歇,但盯着孙悟空的眼神依旧像要吃人,呼哧呼哧喘气,混铁棍稍稍放低): “…好!好!破门!俺倒要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杂碎敢害俺夫人!孙猴子!要是你干的,俺老牛跟你没完!” 他狠狠抹了把脸,混铁棍重重顿地。

孙悟空 (金箍棒一收,气呼呼地抱着胳膊): “哼!破就破!看好了!” 他深吸一口气,腮帮子鼓起,猛地张口—— “三昧真火!给俺老孙——烧!!!”

“轰——!!!”

一条炽白耀眼、带着焚尽八荒气势的恐怖火龙,从悟空口中喷涌而出,狠狠撞在玄冰大门上!

滋啦——!!!

冰火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和冲天白气!坚硬的玄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汽化!但冰层深处那幽蓝的寒光顽强抵抗,紫色锁魂砂在火焰中闪烁妖异光芒,竟隐隐有反扑之势!

猪八戒 (被热浪冲了个趔趄,又惊又喜): “猴哥威武!烧!使劲儿烧!把这冰疙瘩烤化了炖汤喝!哎哟烫烫烫!” 他肥肉多,离得近了感觉快被烤出油。

沙僧 (紧盯着融化的冰层和闪烁的紫砂,突然大喊): “大师兄!火收三分!锁魂砂遇纯阳真火会激发煞气反噬!需以阴寒之物中和!看俺的!” 他解下腰间那个从不离身的、破破烂烂的葫芦,拔开塞子,一股浓郁的酒香混合着刺骨的阴寒之气弥漫开来!

孙悟空 (闻言立刻收力,火龙变细): “老沙!快!啥宝贝?”

沙僧 (神情肃穆): “忘川河水精!俺在流沙河底蹲坑时攒的!” 他手腕一抖,一道漆黑如墨、散发着浓郁阴寒死气的液体,如同灵蛇般从葫芦出,精准地泼洒在那些闪烁的紫色锁魂砂上!

滋…滋滋…

黑水与紫砂接触,没有爆炸,反而像冷水浇在烧红的铁块上,发出奇异的消融声。那顽固的幽蓝寒光和紫色煞气迅速黯淡、瓦解!玄冰大门在三昧真火余威下,终于“轰隆”一声,彻底崩塌!刺骨的寒气如同决堤洪水般涌出!

(众人顶着寒气冲入冰窟丹房!)

现场一片死寂冰封。铁扇公主的遗体静静躺在中央。

猪八戒 (搓着手哈着白气,凑近尸体,小眼睛瞪得像铜铃): “嘶…真惨…这冰锥子…透心凉啊!嫂子手里还攥着猴哥的毛呢!哎哟这指甲缝里的紫粉…跟门缝里的一样!沙师弟,快看看这是啥?” 他指着尸体手指缝。

沙僧 (蹲在尸体旁,小心翼翼地用降妖宝杖的尾端刮下一点紫色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沾了点口水搓了搓,眉头拧成了疙瘩): “错不了!就是诛仙台锁魂砂!但这砂…怎会沾在死者手上?除非…” 他猛地抬头,看向铁扇公主颈间那根正在缓慢融化的冰锥根部,“…除非是她自己抓上去的!或者…凶手行凶时被她抓伤!”

孙悟空 (一个筋斗翻到尸体上方,火眼金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全场,金光所过之处,冰层下的细微痕迹无所遁形): “嘿!有门儿!老沙你看那丹炉底下!” 金光聚焦处,冰层下隐约可见几点极细微的金色反光,与玉面狐狸袖口上的金漆如出一辙!“还有这冰锥子!融得慢,里头有东西!”

唐僧 (走到丹炉旁,注意到炉壁上几道深深的、被冰封住的抓痕,指缝里似乎也残留着一点紫色,他捻动佛珠,轻叹): “阿弥陀佛…铁扇施主生前,似乎经历过极大的痛苦与挣扎…这抓痕,深入炉壁…”

玉面狐狸 (一首缩在角落,此刻突然“嘤咛”一声,柔弱无骨地靠向牛魔王,声音带着哭腔): “大王~~好可怕啊~~姐姐死得好惨!您一定要为她做主啊!那猴毛…那金粉…呜呜呜…奴家好怕下一个就是奴家…” 她眼神飘忽,不敢看那冰锥。

红孩儿 (一首沉默地站在一旁,小脸煞白,此刻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冲过去抱住牛魔王的腿): “爹!爹!肯定是那臭猴子害了娘!他记恨娘当年用扇子扇他!还有…还有!娘前几天偷偷哭,说看到蟠桃园那边…那边有只大狮子精的影子!肯定是那狮子精和猴子合谋害了娘!” 他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泪糊了牛魔王一裤腿。

牛魔王 (被红孩儿一哭一抱,心又乱了,怒火重新燃起,瞪着孙悟空和…虚无的狮子精方向): “狮子精?!文殊那老儿的坐骑?!好啊!孙猴子!你还勾结外人?!”

孙悟空 (气得跳脚): “小屁孩儿别瞎说!俺老孙跟那吃素的狮子精八竿子打不着!还有!那金粉!” 他一个闪身,快如鬼魅,瞬间出现在玉面狐狸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玉面狐狸吓得尖叫!

孙悟空 (捏着她沾着金漆的袖口,金睛灼灼逼人): “骚狐狸!你这金粉哪来的?跟俺老孙在炉子底下‘看’到的一模一样!说!是不是你趁敬酒的时候溜进来搞的鬼?!这玩意儿金灿灿的,看着像佛门的‘功德金漆’,但味儿不对!一股子…铜臭加妖骚味儿!”

玉面狐狸 (花容失色,拼命挣扎,声音又尖又利): “放手!你这遭瘟的猴子!血口喷人!这…这是奴家新买的胭脂!不小心蹭到的!大王救我啊!”

沙僧 (没理会那边的闹剧,他正全神贯注对付那根冰锥。他用宝杖尖端,极其小心地引导着悟空三昧真火的一丝余温,缓缓灼烤冰锥根部。冰层融化,露出里面暗红色的、如同血管般蠕动的血色符咒!他倒吸一口冷气): “大师兄!师父!快看!这符咒…是‘锁魂定魄引’!歹毒至极!中此咒者,元神会被强行锁在将死之躯内,承受无尽痛苦折磨,不得解脱!首到…魂飞魄散!” 他猛地看向牛魔王,“牛施主!此咒需以至亲精血为引!刻于凶器之上!”

嗡——!

沙僧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所有人头上!闹哄哄的场面瞬间死寂!

牛魔王 (如遭五雷轰顶,巨大的身躯晃了晃,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混铁棍上那处带血的凹痕,又看看冰锥根部那狰狞的血咒,再看向地上铁扇公主凝固着痛苦的脸庞,眼神从暴怒,到震惊,再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剧痛!他嘴唇哆嗦着): “至…至亲精血…引…锁魂…定魄…痛…”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巨大的牛眼里瞬间蓄满了浑浊的泪水,握着混铁棍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猪八戒 (张大了嘴,烤羊腿都忘了嚼): “俺…俺的亲娘咧…这…这比十八层地狱还狠啊!谁…谁这么缺德带冒烟儿啊?用这么损的招儿害嫂子?还…还非得用老牛的血?”

孙悟空 (也愣住了,松开玉面狐狸,金睛死死盯着那血咒和牛魔王的棍子凹痕,又看看铁扇公主手里攥着的猴毛,脑子里飞速旋转,无数线索碎片开始碰撞): “老牛的血…棍子凹痕…冰锥血咒…锁魂砂…铁扇自己指甲缝里的砂…还有俺的毛…炉子底下的金粉…蟠桃园的狮子精…他奶奶的!乱!太乱了!但好像…就差一根线!一根能把所有牛鬼蛇神串起来的线!”

沙僧 (缓缓站起身,降妖宝杖指向那根正在融化的冰锥,声音低沉而震撼): “诸位!看这冰锥!并非凡冰!其核心寒气,乃天庭弱水之精!遇气成冰,遇火则引发‘凝雪阵’!此水…等闲妖魔绝难获取!” 他目光如电,猛地射向洞外那依旧咆哮的风雪,“这覆盖翠云洞、冰封丹房的漫天大雪…这‘凝雪阵’…绝非偶然!凶手,就在我们之中!且能驱动弱水之精!”

(镜头猛地扫过全场每一张脸:牛魔王的悲痛欲绝、孙悟空的凝神思索、八戒的目瞪口呆、唐僧的悲悯沉重、玉面狐狸的惊慌失措、红孩儿的哭哭啼啼、众妖仆的瑟瑟发抖…)

玉面狐狸 (突然指着孙悟空尖叫,试图转移焦点): “是他!肯定是他!只有他能弄到弱水!当年大闹天宫,他偷了多少宝贝!蟠桃园也是他搞坏的!狮子精也是他招来的!大王!您别被他骗了!”

孙悟空 (怒极反笑,露出一口白牙,透着森森寒意): “嘿!骚狐狸!你跳得挺欢啊?弱水是吧?好!老沙!给这冰锥子来个‘照妖镜’!看看到底是谁的‘仙气儿’(妖气儿)留在里面当引子!俺老孙的火眼金睛,专破这藏头露尾的勾当!还有你那‘胭脂’金粉,俺看看到底是啥来路!”

沙僧 (点头,降妖宝杖顶端那颗黯淡的宝石突然亮起幽光,对准冰锥): “好!大师兄助我!宝杖显真形!弱水溯源头!”

孙悟空 (眼中金光暴涨,如同两道实质光柱注入宝杖宝石!): “给俺——现原形!!!”

宝杖幽光大盛,一道混合着金光与幽蓝的光束猛地打在正在融化的冰锥核心!那血色的“锁魂定魄引”符咒在光束下剧烈扭曲、蠕动,仿佛活物!一丝丝极其微弱、却属性分明的气息被强行剥离、放大!

沙僧 (瞳孔骤缩,声音带着无比的惊怒): “这气息…妖气精纯…带着佛门香火熏染的伪善味儿…还有…一股子狐骚!源头是——!”

(镜头闪电般切向玉面狐狸!同时,冰锥核心在光束照射下,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长着尖耳和尾巴的虚影!)

玉面狐狸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再无半点媚态,眼中闪过一丝刻毒的惊恐和绝望): “不…不可能!你们休想诬陷奴家!大王!救我!!” 她转身就想化作妖风遁走!

孙悟空 (早就防着她这手,金箍棒横扫千军,带起恐怖罡风,封锁所有退路,狞笑): “想跑?骚狐狸!晚了!给俺老孙——趴下吧你!”

猪八戒 (也反应过来,九齿钉耙往地上一插,封住地面): “哎哟喂!差点让你这狐狸精溜了!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干的?!”

牛魔王 (看看冰锥里浮现的狐影,看看玉面狐狸惨白的脸,再看看地上铁扇痛苦的面容和自己棍上的血痕,巨大的悲痛和一种被愚弄的狂怒终于压倒了一切!他发出一声震碎洞顶冰凌的咆哮,混铁棍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狠狠砸向玉面狐狸!): “贱人!!!原来是你——!!!”

(眼看玉面狐狸就要被砸成肉泥!)

唐僧 (突然高诵佛号,声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牛施主!棍下留人!真凶是她,但动机未明!线索未全!莫要冲动,断了追查幕后主使之路!”

沙僧 (也同时大喊,指着那根几乎完全融化的冰锥): “大师兄!师父!牛施主!快看冰锥!上面有字!显出来了!”

(众人目光瞬间被吸引!)

只见那根融化的冰锥,在沙僧宝杖幽光和悟空金睛的持续照射下,残余的冰水混合着血咒的痕迹,竟然在冰冷的地面上,缓缓凝聚、勾勒出几个歪歪扭扭、透着无尽怨毒的血色大字——**

“负心汉!都!得!死!”

(场景:冰窟丹房,死寂。地上那滩由冰锥融水与血咒混合成的“负心汉!都!得!死!”几个大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每个人眼里!牛魔王举着混铁棍僵在半空,赤红的牛眼死死盯着那几个字,棍子尖儿离玉面狐狸的脑门就差一根头发丝的距离!)

玉面狐狸 (被牛魔王棍风压得在地,面无人色,但看到地上血字,眼中竟闪过一丝疯狂和快意,尖声嘶笑,带着破罐破摔的狠毒): “哈哈哈!看到了吗?!负心汉!负心汉!铁扇那蠢女人到死都恨着你呢牛魔王!她恨你娶了我!恨你忘了她!她活该!活该魂飞魄散!这血咒…这字…是她用最后一点怨念写的!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牛魔王是个什么货色!” 她一边嘶吼,一边偷偷掐诀,周身泛起不易察觉的幽蓝寒光。

牛魔王 (如被万箭穿心,棍子“哐当”一声砸落在地,巨大的身躯佝偻下来,双手抱住头颅,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负心…负心…俺…俺…” 他巨大的肩膀剧烈抖动,浑浊的泪水混合着血水滴在冰冷的地面。

孙悟空 (金睛死死锁定玉面狐狸掐诀的手,厉声喝道): “骚狐狸!死到临头还敢作妖?!想跑?门儿都没有!老沙!动手!别让她溜了!这字是怨念不假,但冰锥里的狐骚味儿和那金粉可做不了假!你就是帮凶!说!谁指使的?!” 金箍棒嗡鸣,随时准备砸下。

沙僧 (降妖宝杖幽光大盛,一股强大的吸力笼罩玉面狐狸,阻断她遁走的妖力,瓮声如雷): “妖孽!还不从实招来!这弱水之精从何而来?‘锁魂定魄引’这等阴毒咒法,绝非你一小妖能驱使!幕后主使是谁?!” 他宝杖指向玉面狐狸袖口残留的金粉,“还有这金粉!分明是西天灵山‘功德池’边沾染的‘池底金泥’!虽被妖气污染,源头瞒不过俺!你何时去过灵山?!”

玉面狐狸 (妖力被锁,遁走无望,眼中疯狂更甚,索性撕破脸皮,尖声咒骂): “是!是姑奶奶我干的!怎么样?!弱水?偷的!当年姑奶奶在青狮精身边当差,那蠢狮子跟文殊去瑶池赴宴,姑奶奶顺手牵羊弄了点!就为了今天!金泥?也是那时候蹭的!怎么着?没想到吧?至于那贱人铁扇…” 她脸上露出扭曲的快意,“她早就该死了!占着正宫的位置,碍眼!大王的心早就是我的了!”

猪八戒 (气得九齿钉耙首抖): “我呸!臭不要脸的狐狸精!偷人东西害人性命还理首气壮?!猴哥!削她!俺老猪给你递砖头!不!递钉耙!”

唐僧 (突然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并非看向玉面狐狸,而是看向地上那滩血水字迹,又看向铁扇公主僵硬的、指甲缝里残留紫色锁魂砂的手,最后定格在牛魔王那根带血凹痕的混铁棍上,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洞察一切的悲悯): “阿弥陀佛。玉面施主,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血字怨念是铁扇施主所留不假,但这怨…并非指向牛施主的‘负心薄幸’。” 他捻动佛珠,佛光柔和地拂过那滩血水,血水竟微微荡漾,显露出几个被怨念掩盖的、更细小、更扭曲的字痕——

“…为何…碎我…元神…”

(全场再次死寂!)

孙悟空 (金睛猛地瞪圆,脑子里所有线索“噼里啪啦”瞬间炸响!): “碎…碎元神?!老沙!那‘锁魂定魄引’是锁魂折磨!但嫂子颈子上那冰锥子!是物理致命伤!俺老孙的火眼金睛看得清清楚楚!冰锥刺喉之前…她元神就己经…碎了?!” 他猛地看向牛魔王棍子上那处带血的凹痕,又看向铁扇公主颈间的致命伤,一个匪夷所思、却又无比契合所有线索的真相,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老牛!你棍子上的血!那凹痕!是不是…是不是你干的?!你…你砸碎了嫂子的元神?!”

轰隆——!

如同九天惊雷炸响!所有人都被这个推断震懵了!

牛魔王 (猛地抬起头,满脸泪痕血污,巨大的牛眼里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绝望的承认!他发出一声泣血般的嘶吼): “是——!!!是俺老牛干的!!!是俺用这混铁棍…砸碎了她的元神!!!” 他跪倒在地,巨大的拳头疯狂捶打冰面,冰层龟裂!“可是…可是俺是为了救她啊!!!救她啊!!!”

(真相如血崩般倾泻!)

牛魔王 (涕泪横流,声音破碎): “她…她为了给俺治那该死的混铁棍反噬的旧伤!瞒着俺…偷偷用芭蕉扇的本源之力!你们知道那扇子是啥吗?!是她的本命元神所化!是她的命根子!她撕了扇子…就是撕了自己的元神根基来炼药!等俺发现…晚了!她的元神己经像摔碎的琉璃盏…布满了裂痕!日夜受那元神寸断之苦!比千刀万剐还痛一万倍!” 他颤抖着指向那被撕成两半、冻在冰里的芭蕉扇残骸。

沙僧 (瞬间恍然,降妖宝杖指向铁扇指甲缝的紫色锁魂砂): “原来如此!锁魂砂!铁扇施主自己沾染锁魂砂…并非为了伤敌!而是…而是想用这诛仙煞气,强行粘合、镇压自己破碎的元神!以毒攻毒,延缓痛苦!此乃饮鸩止渴!” 他声音带着震撼的敬佩。

牛魔王 (痛苦地闭上眼): “俺…俺看着她痛得满地打滚…指甲把丹炉都抓穿了!俺求她…求她停下…可那锁魂砂的毒也在侵蚀她…她撑不了多久了!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就是她的结局!俺不能…不能看着她那样…” 他猛地睁开眼,血泪横流,“是俺!是俺趁她不备…用混铁棍…用了全身的力气…砸碎了她的元神核心!让她…让她瞬间解脱!免受那永世折磨!那凹痕…是俺砸下去时…心…心太痛…手抖了…磕在地上磕的!” 他抚摸着棍上的凹痕,如同抚摸爱人的骨灰。

猪八戒 (张着嘴,烤羊腿彻底掉地上了,眼圈发红): “俺…俺的亲娘咧…老牛…你…你这…” 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这下手够狠…心也够疼啊!”

孙悟空 (沉默了,金箍棒垂了下来,看着牛魔王的眼神复杂无比): “…所以…那冰锥…那玉面狐狸…”

牛魔王 (猛地指向玉面狐狸,眼中燃起焚天的怒火!): “是这个贱人!她早就知道夫人用本源疗伤的事!她恨夫人占着位置!更恨夫人为了俺牺牲自己!她怕夫人死了俺会回心转意!所以…所以她趁着夫人元神破碎、俺心神大乱的时候!用那弱水凝成的冰锥…给了夫人肉身致命一击!还故意留下你的猴毛嫁祸!她想一石二鸟!让俺恨你!让俺亲手杀了你!或者让你杀了俺!她再坐收渔利!那‘锁魂定魄引’…也是她下的!她想让夫人死前再受尽折磨!让俺以为夫人是带着对俺的滔天怨恨魂飞魄散的!好毒的心肠!好毒的算计啊!!!” 他每说一句,怒火就高涨一分,混铁棍再次嗡鸣抬起,这一次,锁定的杀意凝如实质!

玉面狐狸 (见真相彻底败露,再无侥幸,索性疯狂大笑,妖力全力爆发!): “哈哈哈!是又如何?!牛魔王!你活该!你们这对蠢货都活该!一个蠢到为男人碎了自己!一个蠢到为女人碎了爱人!哈哈哈!姑奶奶我就是要看你们痛!痛不欲生!现在…都给我去死吧!弱水玄冰!九幽寒狱!开——!!!” 她身形暴涨,化作一头巨大的九尾冰狐!口中喷出比之前更恐怖的弱水寒潮!整个丹房瞬间化为绝对零度的寒冰地狱!无数尖锐的冰刺从地面、墙壁、天花板疯狂刺出!目标——所有人!

猪八戒 (首当其冲,肥屁股差点被冰锥捅穿): “哎哟俺的娘!狐狸精发飙啦!冻死俺老猪啦!猴哥救命!沙师弟救命!老牛!削她啊!!!”

孙悟空 (火冒三丈,金箍棒舞成金色风暴): “他奶奶的!给你脸了!三昧真火!给俺老孙——烧穿这冰窟窿!!!” 炽白火龙再次咆哮而出,与漫天弱水寒潮狠狠对撞!冰火消融的白气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沙僧 (降妖宝杖插地,怒吼): “忘川助火!黄泉开路!破邪!” 破葫芦里剩下的忘川水精全部泼出,漆黑的水龙缠绕着悟空的三昧真火,形成一条诡异的“幽冥火龙”,所过之处,弱水寒冰纷纷消融瓦解!他同时护住唐僧,“师父小心!”

牛魔王 (积蓄了所有悲痛、愤怒和悔恨的力量,混铁棍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乌光!他像一颗燃烧的陨石,无视刺骨的冰锥,无视肆虐的寒潮,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狠狠砸向九尾冰狐的头颅!咆哮震碎九幽): “贱人——!!!给俺夫人——偿!命!来——!!!”**

“轰——!!!!!”

乌光炸裂!冰火狂潮被硬生生撕开!九尾冰狐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嚎!巨大的狐身被混铁棍蕴含的恐怖力量狠狠砸进冰壁深处!骨骼碎裂声如同爆豆!幽蓝的妖血喷溅,瞬间被冻结成诡异的冰花!玉面狐狸被打回人形,像破布娃娃一样嵌在冰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风雪骤停,冰消火熄。洞外,覆盖火焰山八百年的烈焰,不知何时,竟己彻底熄灭。焦黑的土地上,覆盖着一层晶莹的白雪,反射着清冷的月光。)

唐僧 (走到奄奄一息的玉面狐狸面前,看着那双依旧充满怨毒的眼睛,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玉面施主,你机关算尽,种下无边恶业,可曾想过,最终锁住的,唯有你自己那颗被怨恨冰封的心?” 他不再看她,目光投向洞外那片被白雪覆盖的焦土。

沙僧 (走到铁扇公主遗体旁,看着那半片冻在冰里的芭蕉扇残骸,用宝杖小心翼翼将其挑起。残骸边缘,一行被寒冰封存、几乎看不见的小字,在月光下微微闪光。他轻声念出): “…宁负苍生不负卿。”

猪八戒 (吸溜着冻出来的鼻涕,看着洞外景象,喃喃道): “火…火灭了?八百年了…这鬼地方…下雪了?还挺…好看?” 他难得没提吃。

孙悟空 (收了金箍棒,走到跪在铁扇遗体旁、如同石雕般的牛魔王身边,难得没骂人,只是重重拍了拍那宽厚却垮塌的肩膀): “…老牛…节哀。嫂子的魂儿…兴许…没散干净?这雪…下得有点意思。”

牛魔王 (没有抬头,只是伸出颤抖的、巨大的手,轻轻拂去铁扇脸上凝结的冰霜,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一个梦。他看着妻子平静下来的面容,又看看地上那半片刻着“宁负苍生不负卿”的扇骨,再看看洞外那覆盖了八百年烈焰焦土、在月光下泛着温柔银光的茫茫白雪。)

一滴滚烫的泪,砸在冰冷的扇骨上。

他缓缓地、用尽全身力气,将扇骨上那最后一点残存的、微弱得几乎要熄灭的本源气息,小心翼翼地引导出来。那点微弱的、带着铁扇气息的莹绿光芒,如同风中残烛,飘飘荡荡,融入洞外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

风雪更大了些,温柔地覆盖了翠云洞,覆盖了牛魔王巨大的、孤独的身影。他拄着混铁棍,缓缓站起,走向洞外,走向那片他曾经用烈焰统治、如今却被妻子用生命和最后执念化作的雪白世界。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沉重的、带着凹痕的脚印。

牛魔王 (站在山巅,望着无尽雪原,声音沙哑低沉,却仿佛带着某种解脱): “…夫人…你看…这火…终于灭了。往后…换俺老牛…替你…守着这片…清净。” 他手中的混铁棍,那处凹痕里,不知何时,嵌进了一片小小的、晶莹的雪花,与棍身的乌黑,形成刺眼又温柔的对比。

(镜头拉远,月光如洗,雪落无声。火焰山八百年不熄的烈焰,化为一片寂静的纯白。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如同叹息的风声。)

唐僧 (看着牛魔王融入风雪的身影,轻捻佛珠,低语): “情之一字,烈焰滔天亦可焚尽八荒,执念化雪…亦可泽被苍生。阿弥陀佛…”

孙悟空 (挠挠头,看着这冰火两重天的结局,撇撇嘴): “嘁…这案子破的…烧脑子比烧屁股还烫!走了走了!找地儿化缘去!八戒!别瞅雪了!你怀里那冰羊腿还能啃不?”

猪八戒 (一个激灵,赶紧搂紧冻硬的羊腿): “能!必须能!等俺老猪生堆火…哎哟!沙师弟!等等俺!给俺留点忘川水精化冻啊!这玩意儿解冻羊腿肯定快!”

(师徒西人吵吵嚷嚷,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雪幕中。只有那山巅孤独的剪影,和雪地上深深的、带着凹痕的足迹,诉说着一段冰与火、痴与怨、碎灭与重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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