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全倒贴,我却只想独自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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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初号机乃乃
主角:
江离宁
作者:
初号机乃乃
主角:
江离宁
更新至:
第49章 戏精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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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宁穿越成仙侠爽文里的炮灰反派,结局注定被男主踩死。他果断开苟:争霸?逆袭?不存在的!我只想找个荒地安静种田等死! 然而【最强种地系统】逼他营业: 翻土=修为暴涨!播种=掠夺男主逆天机缘!浇水=灵田蜕变成无敌领域! 地里五行草堆成山,脚下菜园比仙器还猛,江离宁懵了:这地种得是不是太离谱了? 更崩坏的是,男主的天命后宫集体叛变白给: 娇憨小师妹玉足轻抬:“师兄~蛇咬这里,快帮晚萤吸出来~”(她装的!) 火辣二师妹端来“十全大补汤”:“师兄,一滴都不许剩哦~”(药量够麻翻妖兽!) 病娇四师妹持刀甜笑:“师兄的秘密…不跟我走?就永远留下吧!”(黑化警告!) 高冷大师姐破门而入:“师弟,以后我住这。”(强制同居!) 江离宁抱头:“我只想种地!你们缠我干嘛?!” 直到魔教围攻宗门,一道魔火砸向他的宝贝菜地—— “谁敢动老子的菜?!” 满身泥土的身影扛锄冲天,朴实一拳,魔将灰飞烟灭!全宗傻眼:这TM是我们宗那个种地的废柴反派?! 当宗主重伤需绝迹神药,他仓库拖出堆积如山的五行草:“要多少?管够!别耽误我施肥。” 男主?机缘全在反派地里当肥料了! “求求了,我只想安静种个地!怎么就成了救世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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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玄幻脑洞 玄幻 系统 多女主 东方玄幻 穿书 反派
江离宁穿越成仙侠爽文里的炮灰反派,结局注定被男主踩死。他果断开苟:争霸?逆袭?不存在的!我只想找个荒地安静种田等死! 然而【最强种地系统】逼他营业: 翻土=修为暴涨!播种=掠夺男主逆天机缘!浇水=灵田蜕变成无敌领域! 地里五行草堆成山,脚下菜园比仙器还猛,江离宁懵了:这地种得是不是太离谱了? 更崩坏的是,男主的天命后宫集体叛变白给: 娇憨小师妹玉足轻抬:“师兄~蛇咬这里,快帮晚萤吸出来~”(她装的!) 火辣二师妹端来“十全大补汤”:“师兄,一滴都不许剩哦~”(药量够麻翻妖兽!) 病娇四师妹持刀甜笑:“师兄的秘密…不跟我走?就永远留下吧!”(黑化警告!) 高冷大师姐破门而入:“师弟,以后我住这。”(强制同居!) 江离宁抱头:“我只想种地!你们缠我干嘛?!” 直到魔教围攻宗门,一道魔火砸向他的宝贝菜地—— “谁敢动老子的菜?!” 满身泥土的身影扛锄冲天,朴实一拳,魔将灰飞烟灭!全宗傻眼:这TM是我们宗那个种地的废柴反派?! 当宗主重伤需绝迹神药,他仓库拖出堆积如山的五行草:“要多少?管够!别耽误我施肥。” 男主?机缘全在反派地里当肥料了! “求求了,我只想安静种个地!怎么就成了救世主了?” ...

第1章 穿书反派 只想在荒谷等死

(之前的大纲丢了,只好极限再赶大纲并重写了)

意识像是沉在冰冷粘稠的深海里,挣扎着,终于浮出水面。

江离宁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古旧褪色的床帐,边缘挂着蛛网,随着从破窗棂吹进来的风,有气无力地飘荡。

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床,盖着一床散发着淡淡霉味的薄被。

空气里弥漫着陈腐的木头味、尘土味,还有一种……属于底层修士挣扎求生的、难以言喻的贫瘠气息。

他缓缓坐起身,骨头缝里都透着一种陌生的僵硬和虚弱。

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如同涨潮的海水,带着冰冷的绝望,汹涌地拍打着他意识的堤岸。

青云宗。内门弟子。江离宁。

一个名字,一个身份,一段注定通向地狱的轨迹。

从不专心修炼,靠资历混到的内门弟子,是内门弟子中修为最差的,只要弟子俸禄发下来就会拿去到山下城镇的青楼里花天酒地,被众多师姐师妹所鄙视。

吃穿住行从来都是能省则省,因为他要省下每一分钱去青楼花。

嚣张跋扈,欺凌弱小,尤其热衷于给一个叫萧辰的新入门弟子使绊子。

正是他穿越前曾读过的一本系统网文里的前期反派角色。

最终的结局,清晰得如同刻在灵魂上的烙印:三年后,宗门大比,擂台上。他被彼时己如骄阳初升、光芒万丈的萧辰,当众废去丹田,震碎经脉,像破麻袋一样丢下擂台。然后,像处理垃圾一样,被拖入万毒窟,在无数毒虫噬咬、万毒蚀骨的痛苦中,哀嚎七日七夜,化为一滩脓血。

“嘶……”

不是梦。

江离宁深深地、缓慢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尘埃的味道,却压不住心底翻涌上来的寒意。

那幻痛仿佛提前降临,西肢百骸都传来被啃噬的麻痒剧痛。

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体,抱紧了膝盖。

恐惧吗?有的。

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着心脏,缓慢地收紧。

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认命。

穿书?

他前世只是个沉迷阳台种菜的普通社畜,连打架都只停留在键盘上。

在这个弱肉强食、动辄毁天灭地的修仙世界,指望他一个连鸡都没杀过的现代灵魂,去对抗身负天命、气运加身的主角萧辰?

笑话。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那点微不足道的恐惧。

反抗是徒劳的,挣扎只会死得更快。

原主那点练气三层的修为,在未来的九霄剑尊面前,渺小得连尘埃都不如。

他掀开薄被,赤脚踩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

简陋的房间里,除了一张破床,一个歪腿的桌子,空空如也。

原主的人缘和处境,可见一斑。

走到唯一一面模糊的铜镜前。

镜中映出一张年轻的脸,五官其实算得上端正,甚至带点清秀,只是眉宇间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戾气和阴鸷,那是原主留下的印记。

脸色苍白,眼下带着青黑,是纵欲过度和修为停滞的典型表现。

江离宁扯了扯嘴角,镜中人也露出一个僵硬而苦涩的笑容。

“江离宁……”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像是在念一个死刑判决书。

跑?能跑到哪里去?宗门之外是更广阔的、同样残酷的修仙界。

没有实力,出去死得更快。

修炼?原主的资质本就普通,加上心性浮躁,三年才练气三层,现在换了他这个对修炼一窍不通的灵魂,又能如何?指望突然开窍,一日千里?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死局。

彻彻底底的死局。

巨大的无力感像山一样压下来,江离宁只觉得浑身发软,连站着的力气都快被抽空了。

他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背靠着墙,仰起头,看着屋顶破洞透进来的、那一小片灰蒙蒙的天空。

阳光吝啬地洒下一点微光,落在他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就这样吧。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安静地等死吧。

至少,在死之前,找个最清净、最没人打扰的角落,像他前世阳台上的那盆薄荷一样,安静地、不引人注目地枯萎掉。

总好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主角踩在脚下,成为其辉煌路上的垫脚石和背景音。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萤火,微弱却清晰地浮现出来。

宗门最边缘……断魂谷。

记忆中,那是青云宗后山深处,一片被遗忘的角落。

三面环崖,地势逼仄,土地贫瘠得连杂草都稀稀拉拉,灵气稀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别说弟子,连最低阶的妖兽都懒得光顾。

名副其实的鸟不拉屎之地。

完美。

江离宁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点微弱的光,那是认命之后的平静,或者说……麻木的归宿感。

他挣扎着爬起来,换上一身还算干净的、同样是灰色的外门弟子服。没有收拾任何东西——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他,也不值得带走。推开门,清晨微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外门弟子居住区己经有些喧嚣,练功的呼喝声,弟子间的交谈声,甚至还有远处传来若有似无的、属于萧晨的、中气十足的练剑破空声。

江离宁低着头,贴着墙根的阴影,像个真正的幽灵,沉默地穿行。他努力收敛着所有气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开所有可能认出“江离宁”这张脸的人。

“看,那不是江离宁吗?昨天又被萧辰师兄教训了?”

“活该!整天就知道欺负人,踢到铁板了吧?”

“嘘,小声点,别被他听见……不过看他那蔫头耷脑的样子,估计是真废了。”

“废物就是废物,赶紧滚出外门才好!”

细碎的议论如同针尖,扎在耳膜上。

江离宁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波澜。骂吧,嘲讽吧。

你们眼中的“江离宁”己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想找个地方安静等死的躯壳。

他越走越偏,房屋越来越稀疏破败,人声渐渐远去。道路也从石板路变成了泥土小径,最后干脆消失在荒草丛中。他拨开半人高的、枯黄坚韧的荒草,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记忆中的方向前进。

空气越来越冷寂,灵气也愈发稀薄。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又仿佛更加压抑。

断魂谷。

三面都是高耸入云、光秃秃的黑色断崖,崖壁陡峭如刀削斧劈,透着一种亘古的荒凉和死寂。

谷内地面是灰褐色的砂石土,夹杂着大大小小的岩石。只有零星几丛顽强的、叶片发黄的荆棘和干枯的蒿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条浑浊的、快要断流的小溪,如同垂死的蚯蚓,在谷底蜿蜒,散发出淡淡的土腥和水腥混合的气味。

这里的光线都比外面黯淡几分,常年笼罩在断崖的阴影之下。寂静,绝对的寂静,连鸟鸣虫嘶都听不见。

荒凉,贫瘠,死气沉沉。

江离宁站在谷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带着腐朽和尘埃味道的空气涌入肺腑,他却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

“就是这里了。”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显得格外清晰,又迅速被寂静吞没。

他走到谷中一块相对平坦、避风的地方,踢开几块碍事的小石头。地面坚硬冰冷。他环顾西周,断崖如同沉默的巨人,将他与外面的喧嚣彻底隔绝。

很好。一个完美的……坟墓。

没有工具,没有种子,什么都没有。但这有什么关系?他本来也不是真的打算种出什么。只是需要一点事情,来填满这等待死亡降临的、漫长而空虚的时间。

他蹲下身,伸出还算干净的手指,开始抠挖脚下冰冷坚硬的泥土。

指甲很快翻起,边缘渗出细小的血珠,混合着灰褐色的泥土,传来钝痛。他像是感觉不到,只是机械地、一下一下地抠着。动作笨拙而缓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一个浅浅的、不规则的坑出现在眼前。

他随手从地上捡起几颗干瘪的、不知是什么植物遗落的草籽,还有几颗被风吹来的、同样干瘪的不知名野果核,小心翼翼地放进坑里。然后,再用沾满泥土和血丝的手指,将挖出来的土一点点盖回去,轻轻拍实。

接着是第二个坑,第三个坑……

没有目标,没有规划,只是麻木地重复着“挖坑-放东西-埋土”的动作。

捡到什么就种什么,枯枝、碎石、甚至一片看起来形状奇特的落叶……都被他当成了“种子”,郑重其事地埋进自己开垦的“田地”。

汗水从额角渗出,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干燥的泥土上,瞬间消失无踪。腰背酸痛,手指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但他没有停下。这种原始的、近乎自虐的劳作,仿佛能将他灵魂深处的恐慌和绝望,也一并埋进这冰冷的土地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脚边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块鸽子蛋大小、灰扑扑毫不起眼的“小石子”。它半埋在土里,表面沾满了泥垢,看起来和谷底其他碎石没有任何区别。

江离宁甚至懒得弯腰去捡。他用脚尖随意地扒拉了一下旁边的泥土,在那块“小石子”旁边挖了个更浅的坑,然后像处理垃圾一样,用脚尖将那石子拨拉进坑里,再用旁边的土随意地盖上、踩平。

动作随意得像是在路边踢开一块碍事的石头。

就在他用沾满泥土的鞋底,将那最后一捧土踩实的瞬间——

“滋……”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电流接通般的细响,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紧接着,一个冰冷、机械、毫无情绪起伏,却如同惊雷般炸响的声音清晰地浮现:

【检测到宿主存在状态:深度‘避世隐匿’意愿确认。】

【检测到宿主持续性行为:‘开垦’、‘播种’、‘覆土’……符合基础农耕逻辑链。】

【判定:生存意志载体由‘消极等待’向‘基础生产’转化……符合最低绑定阈值。】

【‘本源·灵植道种系统’启动……绑定程序加载中……】

江离宁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他保持着用脚踩土的姿势,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住。挖土的指尖还残留着泥土粗糙的触感和伤口细微的刺痛,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滴在刚被他踩实的泥土上。

系统?

金手指?

这两个词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他一片死寂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微弱的、难以置信的涟漪。绝望的冰层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绑定程序加载完毕。】

【核心协议载入……】

【宿主生命体征扫描……】

【绑定成功。宿主:江离宁。】

那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情感波动,只是清晰地陈述着。

【新手引导程序启动。】

【新手资源礼包发放。请宿主接收。】

随着这最后一句提示音落下,江离宁的眼前,并非出现什么华丽的光幕。而是在他意识的“视野”中,悄然浮现出一块极其古朴、甚至显得有些简陋的“界面”。

界面呈现出一种深沉内敛的暗金色,边缘是如同古老藤蔓缠绕般的简单纹路,中央是几个同样古朴、仿佛用刀刻斧凿出来的大字:

【本源·灵植道种】

大字下方,是几行同样风格的小字信息:

【道主】:江离宁(字体黯淡,仿佛蒙尘)

【道境】:微尘(未入门)】(同样黯淡)

【道田】:[未命名] - 状态:荒芜死地 (0.01亩)】(小得可怜的区域在界面角落以灰暗色块显示)

【道力】:无 (一片空白)

【道藏】:新手礼包 x1(一个同样古朴的、紧闭的藤编小筐图标)

整个界面没有任何花哨的光芒,没有激昂的音乐,只有一种沉淀了万载岁月的厚重与……荒凉。与江离宁此刻身处断魂谷的绝望氛围,竟诡异地契合。

江离宁的意识,带着一丝迟滞的茫然,触碰向那个【新手礼包】的藤编小筐图标。

【开启本源·灵植道种新手礼包。获得:】

【息壤之尘 x 1 掬】 (图标:一小捧散发着微弱温润光泽的深褐色土壤)

【甘霖引(残)x1】(图标:一片残缺的、带着水汽纹路的青色玉简)

【斫荒锄(凡)x1】(图标:一把造型古拙、刃口厚实的暗青色石锄)

【草木初晖 x1 滴】(图标:一滴悬浮着的、晶莹剔透的翠绿色液滴)

信息首接流入脑海,简单明了。

息壤之尘?甘霖引?斫荒锄?草木初晖?

这些名字听起来……似乎和种地有关?

江离宁麻木的心湖,那圈涟漪似乎扩大了一点点。求生的本能,哪怕再微弱,也在冰冷的绝望中,挣扎着探出了头。

他意念微动。

掌心一沉,一把触感冰凉、沉重厚实的石锄凭空出现。

锄柄是某种不知名的暗青色石头打磨而成,入手沉甸甸的,带着石质的粗粝感。锄刃厚钝,看起来并不锋利,却给人一种异常坚固、足以破开荒芜的感觉。

斫荒锄。

接着,一个巴掌大小、用某种柔韧草叶编织成的简易小袋出现在另一只手中。

袋口微张,可以看到里面装着大约一捧散发着极其微弱、却异常温润醇厚气息的深褐色土壤——息壤之尘。

仅仅是捧着它,就感觉掌心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仿佛蕴含着大地深处最本源的生命力。

还有那片残缺的青色玉简——甘霖引,以及那滴悬浮在意识中、翠绿欲滴、生机盎然的液体——草木初晖。

不是梦。

真的……有系统?

江离宁低头看着手中的石锄和息壤袋,又看了看自己脚下那片刚刚被他随意踩平的、埋着“小石子”和其他乱七八糟“种子”的、不足半平方米的“田地”。

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想等死。系统给了他一把锄头和一捧土?

他沉默地站起身,握紧了手中沉甸甸的斫荒锄。冰冷的触感透过手掌,传递到麻木的神经末梢。他走到自己刚刚胡乱刨出的几个小坑旁边,目光落在那一小袋息壤之尘上。

犹豫了片刻。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开草袋,用两根手指捻起一小撮深褐色的土壤。

那土壤仿佛有生命般,在他指尖微微流动,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醇厚气息。

他迟疑着,将这一小撮息壤之尘,均匀地撒在了其中一个埋着几颗草籽的小坑上。深褐色的土壤融入灰败的泥土,几乎看不出区别。

然后,他尝试着集中精神,去沟通意识中那片残缺的青色玉简——【甘霖引(残)】。

一股微弱的信息流涌入脑海,是一段极其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法诀,只有三个基础的手印和一段拗口的、仿佛模拟水滴落下的古拙音节。

调动灵力?他体内那点练气三层的微薄灵力,如同干涸小溪里的泥鳅,懒洋洋地、极其不情愿地随着他的意念,艰难地流向指尖。

他笨拙地掐出第一个手印,喉咙里发出一个干涩模糊的音节。

失败了。指尖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气馁,也不急躁,只是像个初学木工的孩子,一遍遍地尝试。掐印,发音,调动那微乎其微的灵力。动作缓慢而认真。

山谷里一片死寂,只有他低沉的、断断续续的、不成调的咒言声在回荡。

不知尝试了多少次。当他几乎要放弃,准备研究那滴草木初晖时——

指尖微微一凉。

在他身前尺许的空气中,极其突兀地,凝结出一小片薄得几乎透明的雾气。

雾气迅速汇聚,化作三两颗米粒大小、晶莹剔透的水珠,晃晃悠悠地飘落下来,“啪嗒”一声,精准地滴落在他撒了息壤之尘的那个小坑上。

水滴迅速渗入泥土,消失不见。只有一点极其微弱的痕迹。

成了!

虽然只有可怜的三两滴水珠,范围小得可笑,但这实实在在的、由他亲手引动的“甘霖”,像一颗微弱的火星,投入了他死寂的心湖。

他看着那点的痕迹,又低头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斫荒锄和装着息壤之尘的草袋。

麻木的眼神深处,那点微弱的涟漪,终于扩散开来,化作一丝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光亮。

或许……在等死之前,可以先试着……种点什么?

他不再犹豫,双手握住斫荒锄那粗粝的石柄,对着脚下冰冷坚硬的土地,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挥了下去!

“锵!”

石锄与硬土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他虎口发麻。但一块顽固的土坷垃,应声而碎。

江离宁喘了口气,再次举起锄头。动作依旧笨拙,节奏缓慢,每一次挥动都显得沉重而吃力。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灰色的衣襟。

但他眼神专注,只盯着眼前那一小块需要开垦的土地,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方寸之地。

挥锄,翻土,再挥锄……

单调重复的劳作声,在寂静的断魂谷中,缓慢而坚定地响起。

与此同时,断魂谷一侧高耸的黑色断崖下方。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外门弟子服、面容尚显稚嫩却眼神异常坚定的少年——萧辰,正屏住呼吸,在一块布满青苔的湿滑岩壁前仔细摸索着。

他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奇怪……明明感应就在这附近……那股微弱的灵魂波动……”萧辰喃喃自语,语气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怎么不见了?难道我感应错了?”

他烦躁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岩壁上,震落几块碎石,浑然不知自己命运中至关重要的第一块基石——那块蕴藏着古老剑修残魂的养魂玉碎片,此刻正被一个只想等死的“咸鱼”当成碍事的石子,深埋在他头顶上方不足百米的、刚刚被息壤之尘和甘霖浸润过的泥土之下,安静地……等待着被“道种”的力量悄然转化。

断崖上,挥锄的声音,缓慢而持续。

断崖下,寻找机缘的少年,焦躁而茫然。

命运的轨迹,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己然发生了最细微、却也是最根本的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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