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锦的私人别墅坐落在城郊最高处的悬崖边,像一座孤绝的城堡,俯瞰着整座城市。
苏晚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手指无意识地着锁骨下方那个小小的、三瓣梅花形状的胎记。
"看什么?"
低沉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晚猛地收回手,转身面对那个高大的身影。
厉云锦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了卧室门口,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领带松开,露出性感的喉结。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刀,首首刺向苏晚。
"没、没什么。"苏晚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玻璃窗。
厉云锦眯起眼睛,大步走近。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威士忌香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女士香水味——苏晚知道,他去见了那个人。
"脱衣服。"他命令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苏晚咬住下唇,手指颤抖着解开睡袍的系带。丝绸面料滑落在地,露出她白皙的身体。厉云锦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最终停留在她锁骨下方的胎记上。
"转过去。"他冷声说。
苏晚顺从地转身,面对落地窗。玻璃映出她苍白的脸和厉云锦阴郁的表情。他的手指突然抚上她背后的胎记,力道大得几乎要擦破皮肤。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他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带着酒精的气息,"因为这个。"
苏晚闭上眼睛。她当然知道。
从签下那份替身协议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她不过是那个人的替代品,因为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三瓣梅花胎记。
厉云锦的手突然掐住她的后颈,强迫她看向窗外。
"看到那边的灯塔了吗?"
远处海岸线上,一座孤独的灯塔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我母亲就是从那跳下去的。"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那年我十二岁。"
苏晚猛地睁大眼睛。这是厉云锦第一次提起他的母亲。
"她死的时候,穿着一条白裙子。"厉云锦的手指收紧,几乎要掐进苏晚的肉里,"飘在海面上,像一片凋零的花瓣。"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轻柔,却让苏晚毛骨悚然。
"她也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胎记。"
苏晚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她从未想过,自己与那个人有相似的胎记,竟然还关联着这样一个可怕的往事。
厉云锦突然松开她,转身走向房间角落的一个古老衣柜。
苏晚从未见他打开过那个柜子。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插入锁孔。
"过来。"他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苏晚裹紧睡袍,赤着脚走过去。柜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樟脑味混合着某种花香飘散出来。
柜子里整齐地挂着几件女式衣物,最显眼的是一条纯白的连衣裙,款式简单却透着优雅。
"她死前穿的。"
厉云锦的声音带着某种病态的平静,"我让人捞起她时,裙子己经湿透了,但胎记还是那么明显。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那条裙子,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就在这个位置。"
他指向自己锁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