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两个字,如同点燃炸药的引信。
苏晚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彻底碎裂!五年前冰冷的地板、刺目的鲜血、身体被撕裂的剧痛、那个尚未成型就被残忍扼杀的小生命…所有被强行压制的痛苦记忆伴随着滔天的恨意,轰然爆发!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如同惊雷炸响在安静的休息室!
宁雨欣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瞪着苏晚。精心描绘的“胎记”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刺眼和虚假。
“宁雨欣,” 苏晚的声音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的冰棱,“你这张涂抹了厚厚脂粉的脸,和你这伪造的、令人作呕的印记,是我此生见过最恶心的东西。”
她一步步逼近,强大的气场压得林薇不由自主地后退,脊背撞上冰冷的墙壁。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替身,是贼?真是天大的笑话!” 苏晚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林薇的灵魂都剖开,“十二年前那个暴雨夜,在城南废弃的修理厂,开着破旧面包车撞开仓库大门,把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厉云锦拖出来的人,是你吗?!”
“你以为我这五年时间就为了让自己变成一个设计师吗。你放心,我们还有更多机会交流。”苏晚用力掐着她的脖子,让她体验鬼门关景色。
宁雨欣的瞳孔骤然缩紧,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得一干二净!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
“那个把他藏在你家郊区破旧的老房子里,守了他三天三夜,用你外婆教的土方子给他退烧止血,自己累到晕厥的人,是你吗?!” 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空气的愤怒。
“那个为了凑够他后续治疗费,偷偷卖掉你母亲唯一遗物——那块老式梅花牌手表的人,是你吗?!” 她步步紧逼,字字诛心。
“不…不可能…” 宁雨欣脸色惨白如鬼,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地躲闪,“你胡说!你诬陷我!救云锦哥哥的人就是我!一首都是我!”
“是吗?” 苏晚猛地停住脚步,脸上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冰冷的笑容。她抬手,动作缓慢而带着一种仪式般的决绝,轻轻抚上自己墨绿色吊带裙的肩带。
宁雨欣的心跳几乎停止,一种灭顶的恐惧攫住了她。
苏晚的指尖勾住那细细的肩带,轻轻一拉——
丝绒肩带无声滑落,露出她左边圆润白皙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而在那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
一枚小小的、天然生成的、颜色略深、如同烙印般清晰无比的 **三瓣梅花胎记**,赫然呈现!
它安静地烙印在细腻的肌肤上,形态自然流畅,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在休息室柔和的光线下,这枚真正的胎记,散发着一种林薇肩膀上那精心伪造的赝品永远无法企及的生命力与真实感!如同蒙尘的明珠终于被拭去尘埃,显露出它本应拥有的、独一无二的光华!
空气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