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厉云锦将我按在冰冷的车门上强吻。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进我衣领:“苏晚,你永远逃不掉。”
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在雷声中轻笑:
“厉总这么喜欢玩囚禁游戏,是因为不敢承认吗?”
他钳住我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骨头:“承认什么?”
闪电划破天际的刹那,我踮脚咬住他耳垂:
“承认你爱上我了,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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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如针般刺在脸上,每一滴都带着深秋的寒意。厉云锦的身体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死死压着我,后背撞上冰冷的车门,那寒意瞬间穿透单薄的衣料,首刺骨髓。
他滚烫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暴戾碾下来,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宣示所有权的刑罚,蛮横地撬开我的齿关,攻城掠地,连呼吸的权利也要一并剥夺。
雨水汇聚成细流,沿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蜿蜒而下,滑过棱角分明的喉结,最后带着他灼热的体温,冰冷地钻进我的领口,一路蜿蜒向下,激起皮肤一阵剧烈的战栗。他粗重的喘息喷在我的耳畔,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凿进我的鼓膜:“苏晚,你永远逃不掉。”
这熟悉的宣言,这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傲慢,像一簇火星,终于点燃了我心底压抑己久的熔岩。
积蓄己久的力量骤然爆发。右臂挣脱他铁箍般的手臂束缚,用尽全身力气,反手狠狠抽了出去!
“啪——!”
清脆的掌掴声在哗哗雨声中显得异常突兀,几乎撕裂了沉沉的雨幕。厉云锦的动作骤然停滞,那张一贯冷硬、写满掌控欲的英俊面孔猛地偏到一边,湿透的黑发凌乱地贴在额角。雨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急速滑落,汇聚在下颌,滴落在昂贵的西装前襟,晕开一片深色。
时间仿佛被这狠狠的一击凝固了。
只有无情的暴雨还在疯狂地倾泻,冲刷着这方寸之地凝固的惊愕与狂暴。他维持着被打偏的姿势,像一尊被雨水浸透、即将碎裂的石雕,颈侧绷紧的肌肉线条清晰得吓人,无声地昭示着底下汹涌的、足以摧毁一切的岩浆。
短暂的死寂之后,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破碎的笑意,竟穿透了沉闷的雷声,
清晰地响在他耳边:“厉总这么喜欢玩囚禁游戏,”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
精准地刺向他最不可触碰的领域,“是因为不敢承认吗?”
他钳住我手腕的力道骤然加重,那力量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尖锐的疼痛瞬间窜上手臂。他猛地转过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锁住我,里面翻腾着被彻底冒犯的狂怒和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像被踩中了尾巴的凶兽:“承认什么?”低吼的声音嘶哑紧绷,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撕碎。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上苍也在为这荒谬的冲突加注。
“咔嚓——!”
一道狰狞的惨白电蛇骤然撕裂了浓墨般的厚重云层,将整个雨夜瞬间映照得如同白昼。
刺眼的光亮,毫无遮拦地照亮了他脸上清晰的五指红痕,也照亮了我眼中那点孤注一掷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