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宇走进来就看到她正给自己的母亲擦脸擦手。
“念柔,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这些事还是让佣人来做吧。”许哲宇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投水。
“没事的哲宇,我多活动,到时候生宝宝不受罪。”苏念柔体贴的说道。
看到这样子的她,许哲宇心底的愧疚是一日比一日强烈。
当初那样子对她,可在自己父母出事时,苏念柔却是不计前嫌的贴心照顾。
许哲宇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加倍地对她好!
“对了哲宇,你去医院一趟吧,昨天医生给我打电话,说是开了药,别人去取我不放心,你去一趟可以吗?”苏念柔忽然这样说道。
“好的,我去拿药,你一会儿弄完就好好休息知道吗?”许哲宇轻声对她说道。
苏念柔乖巧的答应。
在窗户旁看到许哲宇开着车离开了许家,苏念柔一改刚才那孝顺媳妇的样,毛巾随意地扔到了杨珠的脸上。
她大咧咧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她才起身拿掉那盖着杨珠脸的毛巾,继续装样子。
“念柔小姐,少爷己经出门了。”一名许家的佣人走了进来。
苏念柔看到来人也不再伪装,她再次大咧咧地坐回到沙发上,颐指气使的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没人的时候要叫我少夫人吗?”
那名佣人为难地看了看那床上躺着的许氏父母,眼中有着犹豫。
可这一下却是激怒了苏念柔,她站了起来,手指着佣人说道,“看什么看,你以为那两个废人能听见?”
“我实话我告诉你,以后这许家就是我说了算!”
“所以你要认清情况,知道吗?”
那佣人听她这样说心底开始害怕起来。
她是许家新来的佣人,才干了几个月。
之前杨珠训斥她干活不仔细罚了她半个月的工资,那钱是家里孩子等着治病的钱,所以便因此记恨上了杨珠。
事发前一周。
她在给苏念柔收拾衣柜时,苏念柔丢给她几件不要的衣服,她拿去卖了换了一些钱,所以才会有她给苏念柔通风报信,帮忙拿药的这些事。
可现在许氏父母双双变成了植物人,想到以后有被发现是帮凶的可能,她就每日胆战心惊的。
想了很久,她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今天她来找苏念柔,就是为了跟她说辞职的事。
“少、少夫人,我想跟你说件事。”佣人战战兢兢的开口。
苏念柔听到这个称呼变得嚣张起来,她心情不错的应道,“什么事啊?”
“就是、就是家里小孩生病了,我需要回去照顾,所以...所以我想辞职.....”
一听这话,苏念柔脸上的好心情瞬间消失,“辞职?”
“对、对辞职....”
苏念柔走到佣人的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片刻,然后才懒洋洋的说道,“我看你不是想辞职,而是害怕这事东窗事发,自己要被追责吧?”
佣人被她这话吓得立刻就跪了下来,眼中的泪水也流了出来,她苦苦哀求道,“少夫人,还请您高抬贵手,我只是个打工的。”
“之前我帮了您,还请您放过我,我家里还有孩子。”
“只要您答应我辞职,我就立刻离开帝都,再也不会回来,当然也不会记得那些事,我求求您了......”佣人声泪俱下地乞求道。
可苏念柔本就是一个极其狠毒的人,自己弟弟的生死请求她都没当回事,更何况是一个佣人?
“好啊,你走吧——”苏念柔不怀好意的看着那跪着的佣人说道。
佣人没想到苏念柔这么好说话,先是一震,随即便感激的连连道谢,“谢谢少夫人!谢谢少夫人!”
“不用客气,你前脚离开,后脚我就让人把你孩子绑过来,你知道我能做得到的!”苏念柔慢悠悠的说着最恶毒的话。
那名佣人听到这话,浑身一软,竟再次没自觉的跪了下来。
她知道苏念柔是真的会那样做的,否则也不会出现两粒药就将许氏夫妇给害成这样——
“上了我的船,除非我死,否则你绝不能离开!”苏念柔眼神恶毒的看着地上的佣人。
她不可能会放着这么大的一个威胁离开,只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那才是最安全的!
“行了擦干眼泪下去吧,记住了!哪儿也不许去知道没?”苏念柔再次威胁道。
佣人没办法,只能照做离开了房间。
就算她无所谓,可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落在苏念柔手里。
就在这时,杨珠那放在被子外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坐在正对面的苏念柔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她连忙紧张地跑上前观察,可拍了那张脸半天也没再看到其他反应。
想来刚才那只是杨珠的一些生理反应吧?
苏念柔眼睛向下看着那刚才动了下的手指,心一横,竟将杨珠刚才弹动的食指给硬生生的掰断了。
“想醒来?不可能的!”
她离开房间回到了她和许哲宇的卧室。
拿出手机,再次点开了上次拿药的聊天界面,手指开始在上面输入起来......
当许哲宇回来时,看到的仍旧是,苏念柔守在父母房间累得睡了过去的画面。
他温柔得将苏念柔抱回了他们的卧室,给她盖上了被子。
待卧室门关上,那原本睡着的苏念柔竟立马睁开了眼睛,眼中哪有才醒的朦胧,全是一片的清明之色。
深夜时分。
当所有人都在沉睡时,许氏夫妇的房间被人悄悄打开。
来人轻手轻脚的靠近床上的两人,先是查看一番,再确认房间内安全后,来人便开始在房间中捣鼓起来。
十多分钟后,来人准备离开房间,却在这时听到了房间门锁的声音,她立刻躲了起来。
那笨重的身影来到许氏夫妇的病床前,先是打了两人几巴掌,然后才在床头柜上弄着什么。
待那人离开,躲着的人立刻出来查看,却发现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己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