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鸢摇头。
没意思,没意思极了。
渣完就跑才有意思,也没人告诉她还有售后啊。
折腾她一晚上,腰都要断掉了。
这下大反派彻底黑化成黑心肝,把她给囚禁,之后的怒火不得把她烧的连渣都不剩。
所以,这才叫“渣”女对吧?
“哥哥,人家错了吗,你原谅鸢鸢这一次,鸢鸢再也不敢了。”
鹿怂怂上线,眨巴澄澈的一弯清泉,眼周红肿,楚楚可怜的望来,妄图得到他的怜惜。
她的乞求咬着软软的音,如山谷夜莺悠扬婉转,娓娓动听。
顾止聿唇线绷首,喉结滚动时脖颈上的青筋,蓄满了怒,“你以为我还会被你蛊惑吗?”
“鹿鸢,你这张嘴说的任何一个字我都不会再信。”
“从今往后,你就待在这好好反省。”
他甩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砰!”
门大力关上,笼子上垂挂的金元宝撞击发出叮的声响。
女孩脸埋在柔软的床单,白色与脖颈上暧昧的红痕相衬。
她只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腿蜷缩起,疲惫娇弱的躺着,薄毯从小腿滑下,眼神慵懒又风情,风撩动的发丝都带着魅惑。
在监视器看着的男人滚了喉结,暗骂一句,“妖精”
不多时,门再次拉开。
床上的女孩又陷入一轮熟睡,迷糊中整个人被抱起,耳边是嘈杂的水声,再次睁开眼时,她坐在洗手台,男人正在给她穿衣服。
“哥哥”
她轻喊声,顾止聿冷漠,给她套完崭新的睡裙,单臂抱过她的腰,丢回床上,继续锁上笼门。
眼看他要离开,她下地,一个不稳跌倒,半跪着,手握住笼栏,“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鸢鸢不想待在这里。”
她哀求着,男人狠心的没有应,金色大门利落关上。
她看不清外面的光景,窗户锁着,视野里,只有奢靡到极点的黄金屋,连头顶的吊灯都裹着层黄金。
曾经喜爱的东西成了囚禁她的武器。
鹿鸢欲哭无泪看着金笼,呜呜呜,她再也不爱黄金了。
她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地板,埋着脑袋,左想右想,一边想着她渣他确实不对,尤其是在婚礼上,在众人面前把一个男人的尊严按在地上踩,确实很过分。
转眼她瞥到脚踝上链条,她嘴角一扁,拳头一握,硬气的想,她没错!
顾止聿是裴执的化身,就等同于裴执,她渣裴狗,一点错都没有!
她踹了下腿,扯动了某处的疼。
“嘶”
鹿鸢疼到吸气,嘟囔,“死裴执,分身都这么变态。”
“咔”
半晌,门拉开,她立刻扭头去看,顾止聿端着餐从里面进来,拿钥匙打开笼门,放置于餐桌。
笼子面积很大,有餐桌,书桌,沙发,电视,就是个房间,她的链条能够着那,站起来走过去,接近时被他冰冷的气息冻的缩回半步,局促站着。
“过来”
他发令,她不情不愿过去,要坐下时,他抓过她的手腕,目光扫过她磕红的膝盖。
鹿鸢眼珠子一转,迈开半步让他看的更清楚,可怜巴巴的说:“磕疼了。”
顾止聿敛眸,松开她的手,“你该。”
她瞳孔微震,怔了秒,反应过来瞥了眼他毫无波澜的神情,也意识他被伤害后肯定不会心疼自己。
于是放弃走可怜路径,坐回椅子上,不需要多说就大口进食。
饿谁都不能饿着她的肚子。
见她看的开,顾止聿冷嗤声。
没心没肺,油腔滑调,说的就是她。
他端上来的是一碗牛肉面,她埋头吃,碗都快有她的脸大,鹿鸢从小就不怎么挑食,吃了几口后,吐了下舌头。
掀眸看他,好奇问:“这是你做的吗?”
“嗯。”
“有点咸,下次少放点盐哦。”她扑闪着大眼睛,认真给建议。
顾止聿坐在对面,浓眉一凝,“鹿鸢,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她讪讪的,闭上嘴巴。
吃完后,鹿鸢急忙灌了几杯水,过于急,呛住,“咳咳咳”
她一阵咳,正在收拾碗的男人抬起手,覆盖在她后背,猛地又收回,没有心软的拿好碗筷下楼去,走的时候不忘锁门。
顾止聿走到厨房,将碗丢进洗碗机,端起桌上己经凉掉的面吃起来。
一边吃,脑海里又浮现她膝盖磕红的样子,小姑娘肌肤娇嫩,磕一下就染红大片,敏感的不行。
他眸色更深,放下筷子拿出兜里的手机,接通响个不停的电话,“说”
“顾总,下午的股东会议还照常进行吗?”
“不用,这七天,别让任何人靠近别墅。”
“是。”
下午,顾止聿在书房办公,结束后,外头夕阳己经落幕,他摘下眼镜,捏揉酸涩的眉骨,闭上眼,就是鹿鸢娇俏的样子。
她曾经说:“哥哥累着了,鸢鸢会心疼的。”
他睁开眼,猩红闪过,指骨拽紧,“骗子!”
甜言蜜语都成了刀刃,一寸寸凌迟心脏。
他揪住胸口的位置,拳头狠狠砸在桌面,“鹿鸢,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以为招惹了他还能全身而退?
不爱是吗?
关起来,只见他,眼睛里只有他,她总有一天会真心实意的爱上他。
如果永远等不到,那就陪他从天堂到地狱!
头顶笼下的冷光凌凌,他眸中席卷风暴,掀开炙红极致的占有欲。
良久,他起身,打开那扇关押娇儿的金笼。
听见动静,无聊的掰手指的鹿鸢睫毛颤了颤,蹲坐在地上,小小一个,凝望着窗外的方向,见到他,头埋的很低,像是在害怕,又像不待见。
顾止聿站在笼外,“饿不饿?”
她抿唇,“你要关我多久?”
“饿不饿?”
“我不想在这待着。”
顾止聿沉声,“我问你饿不饿?”
她脾气上来,“不饿,饿死我算了,反正你也要折磨我。”
房间内,有一个在生气的,有一个更气人的,两团火焰在空中无形交融,忽然一道刺耳的短信音割破大气层。
顾止聿掏出手机,收到一段匿名录音:
“怎么,你老公不行?”
“你别这样说他了,他也不是故意不行的。”
一男一女的声音格外熟悉,女生的音调就是化成灰他都认得出。
空中窒沉,窒息的气氛拉开,听完录音的鹿鸢惊慌失措。
扭头看到男人大步过来,长腿略过地板上的巨形倒影,拉开门,紧紧逼近她。
“老公”
她求饶般的喊,“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女孩躲进角落,瑟瑟发抖,猝然,腰肢一紧,大掌掐着她的细腰甩到床上,头顶是男人阴冷的低音,“我不行?”
“鸢鸢,待会看你哪张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