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疯了!
鹿鸢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吓的声音沙哑又颤抖,“你这是蓄谋己久,你早就想把我关着,对不对?”
从婚礼到回别墅的路上,不可能这么快笼子就会运来,还布置的如此精美。
所以,他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她睡着?还是出门后?
一切的一切回忆起来都太恐怖。
她一首以为最后摆他一道会让他痛苦,可她的枕边人内心早就阴暗至极,他早就想好要把她关起来。
她骨子里都流淌着冰冷,僵定在原地。
突然,下巴被他钳住上抬,对上嗜血疯狂的凤眸,他面容森冷,缓缓勾唇,“对啊,本来没那么快的,只要你乖乖的一辈子都用不上。”
“可是你不听话。”
手指陡然用力,她吃痛皱眉。
他脸色涨红,溢发寒风瑟瑟的冰冻,紧盯的眸犹如深渊巨浪,要将她给吸入,吞的尸骨无存。
“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鹿鸢,你怎么能想着抛弃我呢?”
他嗓音嘶哑,红润眼里的挣扎又像是痛苦万分。
她的谎言,欺骗,狠心,背叛,一幕幕都在脑海里。
不断旋转播放,试图用甜蜜包裹愤怒,可无论如何都消磨不掉撕心裂肺的疼痛。
是她要他爱她的。
他爱了,她却说不要他了。
怎么可以呢?这不可以!
男人的脸色逐渐狰狞,恐怖的戾气迎面笼罩她,陷入昏黑中,她腿首发软,就要栽下地时,被他一把捞回。
他扛起她,拖地的婚纱如银河熠熠,闪烁着钻石光点唯美好看,却在下一秒,被狠狠撕碎。
“啊”
鹿鸢倒在床上,身上一冷。
“鹿鸢,你可以玩弄我,但不能离开我!”
她颤抖着往后缩,无措看向丧失理智的男人,“顾止聿,你冷静点,我..”
......
夜色昏沉辗转,屋内的动静惹的蝉鸣都小了几分,月影消散,窗帘涌动。
笼中,蜷在被子里的女孩呼吸甚微,脖子上大片红痕,眼尾哭的红肿,细弱纤细的脚踝,扣上锁链,她娇美又脆弱。
而笼外,掩在昏暗看不清脸部的男人静静凝视她,眼睛如饿狼般毒辣阴暗,仿佛掀开了肆虐的旋涡。
他在看着,禁锢在囚笼中的金丝雀。
如此貌美,却又一身坏骨。
“鸢鸢”
他嗓音喑哑且轻缓,“说爱我就得爱一辈子不是吗?”
“你怎么呢,轻易爱上别人呢。”
“我杀了他,你是不是就能只爱我了?”
男人眼底席卷的疯狂惹人胆颤,他起了杀意,转身离开室内。
“顾总”
他下楼去了地下室,助理急忙赶上来,冒出一额头汗水,“不好了,金家那边来要人,还要你给他们一个解释。”
金家虽然比不上顾家,但好歹也是有声望的世家,顾止聿一声不吭把人抓一晚上,恐怕气还没消,要真动金翡,金家铁定不会善罢甘休。
“知道了。”
他语气很淡,踹开地下室的门。
昏暗的墙面,躺着个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男人。
刺眼的光明亮起,他眯下眼睛,侧头看到顾止聿,愠怒,“顾止聿,给老子松开!”
“你绑你女人得了,囚禁我算什么事,出轨的是她又不是我,你不教训她来这里找我麻烦,你喜欢老子啊?”
他这番嘶吼,助理吓一跳。
抬头看了眼顾止聿,越想越觉得金翡说的话有点道理。
“滚出去”
男人冷声吩咐,他忙点头,退了出去。
顾止聿拽过旁边的椅子,大马金刀坐着,气势很强,居高临下的睥睨像是在看什么蝼蚁。
金翡瞬间就不爽了,老婆都管不住,他在这里帅什么?
“多久开始的?”
“也就这半个月。”
他讽刺笑道:“我不早跟你说过鹿鸢就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你不信,现在栽个大跟头,蠢的笑死人,在婚礼当众被甩的滋味怎么样,好受吗?”
他一副看热闹还要把事闹大的样子,轻易挑起顾止聿的怒火。
“闭嘴!”
他指骨青筋暴凸,五指拽过他的衣领,“肯定是你在勾引她!对不对?”
事到如今,他还留存一丝侥幸,“我家鸢鸢天真,心性不定,一定是你说了什么,用了些计谋让她对我产生误会,才会在婚礼上做出这种事。”
“她就是被你蛊惑的。”
对,她能有什么错,她就是太过听信旁人。
金翡听着他为鹿鸢狡辩的样子,无语,冷嗤,“我有时候真羡慕你,商界的精英,爱情的蠢材,两样都做到顶级。”
他抬颌,冲边上的手机,低声道:“那里有我和她的聊天记录,你自己看,看完就知道你的头顶有多绿。”
“密码”
顾止聿捡起,发问。
他笑,“顾总,你不得先给我解开,老子不喜欢男人,别对我玩捆绑。”
顾止聿脸一黑,叫进助理,给他松绑后,金翡对着屏幕划开,调出聊天记录给他看。
一页一页翻下去,顾止聿脸色阴鸷,深邃眉骨压下的乌云堆积起来,形成残暴肆虐的火焰,重叠裹挟,几欲焚身。
看他脸黑成这样,金翡爽的不行,“啧啧,想不到,堂堂顾氏总裁连老婆都管不住,你家鸢鸢,可不止你一个好哥哥,开心吗?”
他本来就是配合鹿鸢玩玩,如今看到他这样癫狂失态,心里极其舒坦。
高岭之花跌落神坛,头顶戴绿,业界笑话。
金翡浪笑着,扯到唇角的伤口,嘶了声,陡然察觉顾止聿突变的眼神,如狼狠厉朝他看来,他心底一跳,不好的预感袭来。
猛地,他胸口受了一脚,踹的他眼冒金星。
“你?...”
顾止聿从地下室出来,下颌紧绷,一双眸涌上凶狠的戾气,疾步上楼,打开金雕色大门时,寒意争先恐后挤满室内。
窝在被子里的女孩睡颜恬静,阴影压下来时,肩膀一抖。
“鹿鸢!”
“你好样的,勾三搭西,水性杨花,对别人也是一口一个哥哥,你当真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得到这个认知,心脏刺满荆棘,血液炸开,让他痛不欲生。
他抓住她的肩膀,女孩睁开眼,害怕的瑟缩下瞳孔,耳边砸来他冰冷的音,“有意思吗?”
“玩弄我,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