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来接鹿鸢的时候,她幸福的揉乱狗头,美滋滋坐上去系好安全带,看着外头一栋栋奢华的建筑,还以为黎枭善心大发要带她去消遣。
然而,车停留在海岸。
她扫了眼一望无际的碧海,“我们这是出海玩吗?”
司机很是高冷,迟疑一秒回:“是。”
“那是不是可以浮潜?骑摩托艇,还可以和鲨鱼赛跑?”
她激动的两眼冒光。
这些都是她没做过的事情,早就想跃跃欲试了。
“和鲨鱼赛跑,你也是敢想。”
停在岸边的白金豪华游轮高度垒叠,一共有五层,奢靡却又空荡,此刻甲板站了某身影。
黑白印花衬衫,慵懒范,戴着墨镜,搭在栏杆的腕骨冷白削瘦,背头任由海风吹着,薄唇上翘,“你要是想死,我帮你一把。”
他锁骨吊挂着金佛光线刺目,大发慈悲的神像在笑。
正如他漫不经心的神情,分明在说恐怖的事,在他口中却平常如便饭。
“黎先生”
她跑上去,到他旁边,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感受游轮开始行驶,好奇问:“我们这是去哪?”
船上人有二十多个,粗彪大汉,手里都持着枪支,面无表情站成一排,跟煞神一样,尤为吓人。
黎枭扫过她有些许害怕的俏脸,低声,“到了你就知道。”
话落,他走进里面,豪华的休息间应有尽有,坐在沙发上,阖起双眸。
鹿鸢坐在对面,看着闭目养神的男人,努下嘴,她无聊,走到靠海面最近的地方,突然,背后出声,“海里有鲨鱼,鳄鱼,虎鲸,你想当谁的盘中餐?”
船忽然一抖,她脚虚浮,被迫朝前挪了点,听着他的话看海面就像深渊,急忙往后退,乖乖坐回原位。
“你到底带我来这干什么?”
她看了眼外面持枪的人,又望向看不到头的海面,心底萌生一个想法,他该不会是要找个地把她抛尸野外吧?
她小心脏扑通扑通跳,手指拽紧衣裙。
“带你吹点海风。”
特意带她出来看海,还配上这么多人,有霸总一掷千金只为小娇妻的味了。
鹿鸢害羞的垂头,手撩了把头发,“其实也不…”
“吹聪明点。”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他后半句,就是在骂她笨?
鹿鸢咬牙,拳头捏紧,瞪向他,很是不服,“我很聪明,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聪明?”
笨的是他才对,笨狗!
他沉默几秒,交叠的腿敞着,很是认真的回:“鹿鸢,我没见过人能吃一把狗粮的。”
“和狗抢食的,你是第一个。”
“当时我在想,这姑娘多半脑子不太好。”
鹿鸢怒气横生,“那我不是为了喂你儿子吃饭,难不成让Ace饿死?”
“你敢饿它试试。”
他还挺护犊子,鹿鸢气的瞥开脸,赌气说:“那你饿死我算了。”
她气呼呼坐在那,不说话了。
黎枭欣赏的看着她绯红的脸蛋,满脸不高兴,耳垂挂着的耳坠被风吹的奏响上面的碎铃。
她抱怀,转过身子,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眉峰微动,“没说饿你。”
她不回,腮帮子鼓了起来。
黎枭走过去,在她边上坐下,“鹿鸢。”
“……”
她仰着脖子安静看海,忧郁且傲气。
半晌,她脖子都酸了,没听到边上的动静,忍不住往后转,发现黎枭闭上眼睛。
他就这么睡了?
鹿鸢喘气,捏紧的拳头在他面前挥舞下,倏然,他抬手拽下她的细腕,睁开眼,凌厉一闪而过化为平淡。
戏谑,“想揍我?”
她撇嘴,“鸢鸢哪敢,我那么笨,怎么揍人都不会的,哪像哥哥,一拳能打死一个。”
“你这张嘴,不唱戏可惜了。”
他幽声,手臂随意搁置在她背后的沙发,从侧看,像完全把女孩搂在怀中。
“我才不唱戏。”她反驳完,不满道:“你为什么总是数落我,就这么不喜欢我吗?还是说,你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侧眸睨她,看她傲然的弯眸,凑近问:“是故意要让我印象深刻,气的不行又爱的不行,把鸢鸢一颗心钓的七上八下的?”
他嗤笑,“我没那么无聊。”
“哦”
她叹口气,托腮忧郁看向海面,这反派真的不好搞。
系统:“怎么,你要放弃了?”
鹿鸢:“才不是,他有点难搞,但不妨碍我要搞他。”
越是难度高的让她越有挑战欲。
俯身抽出桌上的水果刀,她削苹果皮,黎枭以为是给他的,己经准备接受她的心意,结果她自己啃了起来。
男人的目光过于强烈,她眨眼,“我脸上有点漂亮吗?”
黎枭抿唇,她又凑近点,红唇张合吐出软糯的音,“你说是嘛,好不好?”
女孩一双大眼睛露出渴求,身上的香味肆意侵占他的鼻息,黎枭盯着她,坠入她的情网,不可控的顺从,“是。”
她开心,狡黠的笑,歪倒在旁边,鲜活动人。
黎枭心口悸动,突然很想抽烟,摸到烟盒,嘴里叼起一根,刚要点上,她伸手抽走他嘴里的烟。
唇中取而代之的,是她塞的糖。
糖身只塞了一半,鹿鸢仰头,含羞的咬断另一半,“吃糖吧,哥哥。”
那两个轻飘的音简首喊到心里,他凸起的喉头猛的滑动,口腔进入糖的甜味。
还不够。
他压下她的肩膀,封住她的唇瓣。
鹿鸢缓着心跳,望向上方的男人,“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把鸢鸢当成什么了,想亲就亲。”
微微斥责的控诉,面上却没恼意,只有欲拒还迎的魅色。
黎枭眸色暗沉,“你先挑拨,我只是还回去。”
“好渣,好无情,说的鸢鸢的小心脏都是痛的。”
她捂住心口,伸出根手指头撮他坚硬的胸膛,“你就没一点喜欢我吗?这颗心脏扑通扑通的难道不是在为我跳动吗?”
女孩像个妖精,贴耳听他的心跳,低低的喃语像是在下咒,“拜托拜托,喜欢鸢鸢吧。”
黎枭血液逆流,淌着滚烫的炙热,几乎要把他给灼伤,他把人从怀里抓出来,哑声,“再闹,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