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目相对,凉爽的海风都变得滚烫,她咬着下唇,含羞欲止的垂下浓卷的长睫,颤动着。
女孩张扬且含蓄,像峭壁的玫瑰,暗藏剧毒却抖落一身刺,诱他采摘。
黎枭眸色暗如黑海,克制的起身,寂静几秒,慌张的心跳有了缓和,鹿鸢听见他的声音,“鹿鸢,你想好。”
他忍耐的抽着烟雾,陷入尼古丁的迷失中。
隔着朦胧的灰色,那张俊逸的面容上挂着几分不明晦暗,目光阴鸷危险。
鹿鸢挪了点距离靠近,扬起头,不解的问:“想什么呢?”
她含情脉脉的,嗓音柔软如羽毛挠心,“我心里想的全是你。”
她在魅惑他。
他上钩了。
【叮,黎枭好感值升至五十!】
鹿鸢心底狂喜,眼底划过激动的光芒,忽然,浓厚的烟味笼罩她,其中夹杂好闻的木质清香。
耳边佛过热气,以及他的命令,“现在,亲我。”
她没有犹豫,鼻梁擦过他的脸颊,吻上他。
像啄木鸟一样,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又一口。
远方降落夕阳,硕大的橘黄色照亮在俩人身上,地板拉长的身影两颗头紧靠。
她亲完,顶着绯红的脸颊,乖乖的问:“够了吗?”
烟尾的猩红烫上指骨,他心口猛地乱跳,掐灭烟,懒散的往后靠,“让你亲你就亲个不停。”
他掐了把她的脸,“鹿鸢,你说自己像不像个流氓。”
什么嘛,不是他要的吗!
鹿鸢气鼓鼓的,“我才不是。”
她拿过桌上的桃子啃,生气的不想说话了,她是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说她是流氓。
她才不想亲他呢。
黎枭暗灭烟头,灰烬从指腹滚落,他目光瞧着坐的笔首,闷闷不乐,两只小手捧着桃子啃的女孩,下牙很重,更像是在咬谁。
他轻嗤,想到脖子上她盖过的印,“算了,我流氓。”
她转头,愣了秒,不敢置信他会妥协,犹豫说:“你是在哄我吗?”
“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给你挖了。”
鹿鸢听着,默默挪着屁股离他远点,阴晴不定的,多半是有大病。
她嘀咕,“不哄就不哄,找别的哥哥哄。”
“鹿鸢”
他声音重了几分,脸色难看,“你再说一遍。”
危险的低气压在周遭蔓延,鹿鸢感受到压迫,抖擞下,“我我...我没说什么啊。”
“是你听错了。”
她忙拿了个桃塞给他,“吃桃吃桃。”
黎枭的视线还扫在她身上,手掌的桃子和她手上那颗大小差不多,她吃的嘴巴都是汁水,眼睛心虚的左转右转。
此时,游轮起了阵颠簸。
桌上的水果滚至地面,鹿鸢身型不稳差点就要倒在地上,男人眼疾手快掐着脖颈把人提起,护在怀里。
鹿鸢看着海面不断袭击游轮的鲨鱼,惊恐道:“这是什么情况?”
黎枭冷勾唇,立刻有人上来禀告,“先生,每只鲨鱼眼球通红,呈癫狂的状态,可能是被人下了药。”
“在我游轮上,谁敢放肆。”
能下药在游轮周边,一定是船上的人。
黎枭目光森冷定在眼前这位雇佣兵,“你说呢?”
雇佣兵扫了眼他身后的女孩,“抱歉,先生。”
他拔出枪,对准黎枭,子弹就要崩发,鹿鸢脸色苍白,张着唇要带黎枭一起躲,腰肢却被他紧紧圈住。
“砰!”
“砰!”
两颗子弹在空中对碰,刺啦出灼热的火花,“叮”一声,坠落在地面。
与此同时,外头的雇佣兵齐刷刷举着枪对准男人。
黎枭举着枪,对准男人,顿了秒,手掌遮上女孩的眼睛,“砰!”
五枪骤发。
眼睛、肩膀、心脏、小腹、
鹿鸢耳朵都要聋掉。
男人痛苦的嚎叫撕裂长空,下秒,彻底没了声音。
“扑通”
他的尸体抛尸海面,很快,失了智的鲨鱼疯狂围剿,啃咬他的血肉,鲜红的血染红一片,恐怖骇人。
鹿鸢睁开眼,看到渐渐平静的海面上的深红色,腿软栽倒在地。
她吓惨了,肩膀止不住的抖。
空中有很重的血腥味,黎枭丢了枪支,半跪着,两只沾上血的手臂握住她的肩膀,她颤的更厉害。
男人的手滑过她脸颊,嗓音低缓,“鹿鸢,记住了,敢吃里扒外,三心二意,就是这个下场。”
他们一同看着海面,起伏的浪花怎么也洗不回纯白。
鹿鸢呼吸哽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的手落在男人滚烫的掌心,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着手背,她脑子里还是刚才的画面,迟迟不敢睁开眼。
半晌,有人进来。
“先生,己经调查到,这位雇佣兵这几年来一首都老实本分,此次下手是因为...”
他话语停顿,朝床上躺着的美人看了眼。
猝然,一道厉眼袭来,他惶恐,急忙垂头,“是因为之前要拍鹿小姐的老头,他住在医院,气不过,买通了人,想在游轮上杀你。”
“其余几位还没来得及动手,己经被铲除。”
黎枭声音冷淡,“下去。”
“是。”
脚步声远去,她的手也被放开,黎枭看了眼她,“再不醒,把你也丢下去。”
她立马睁开眼。
“我不要。”
鹿鸢坐起身,耳边柔顺的黑发滑到胸前,望向他的眼神中还有些害怕。
“刚才都听见了?”
“嗯。”
她点头,说来黎枭也是把她从那老头手里抢来的。
他解开了两颗扣子,一只手撑在腿侧,“那你说说,你是不是给我惹了麻烦。”
她张了张唇,又无力反驳,只能垂着脑袋,“是。”
男人冷声,“抬起头来。”
她乖顺,两只漆黑的玻璃珠凝视他,风吹动她背脊的乌发,如海浪的弧度铺在金色的夕阳之中。
他陡然握住一截,“如果今天死的人是我,你会怕吗?”
她摇头,眼睛红了,一字一句道:“我会伤心。”
“也会把伤害你的人,碎尸万段。”
【叮!黎枭好感值升十!】
他喉结滚了滚,笑了,“鸢鸢”
男人咬上她的脖子,声音喑哑又愉悦,“我们,狼狈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