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枭带她回的是一栋向南边的小洋楼,院子里种满了花,看样子经常有人打理,多曼在楼下娴熟的清理树叶的枝丫,Ace叼着水管在旁边捣乱。
水花洒在多曼身上,又腾空向上溅落起弧度。
鹿鸢垂眸看着眼下的温馨,听到好感值达标的提示音,瞳孔划过欢愉,唇角也克制不住的往上翘。
“笑什么?”
黎枭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忽略狗,看到被水淋的狼狈,露出一口大白牙的多曼身上。
她在看他?
他男人在旁边不看,去看别的男人?
男人眉眼阴沉,染上无边的戾气,怀中的人儿似嗅到危险的味道,扬起脑袋,“我那是幸福的笑。”
“黎枭,恭喜你,脱离苦海。”
卧底十多年在亓国,见证过多少次残忍的肃杀,为了获取信任不得己手上沾满血,与原来正义的初衷背道而驰。
他也会在无数个深夜纠结,这么做,究竟还值不值得吧?
好在,他熬出来了,努力没白费,毒枭入网,这条罪恶的产业链也会顺着他给警方提供的线索一点点被清除。
黎枭对上她澄亮的眸,手在她腰上,亲上她的唇瓣,嗓音沙哑,“有你在,就不是苦海。”
她背部抵在栏杆上,清风拂面,头发沙沙的吹过耳廓,连带着他的音调,似羽毛挠了把心尖。
不得不承认,他这把嗓子说荤话好听,说情话更好听。
也不知道哭起来,是不是更动听?
她瞳孔微沉,呼叫系统,“系统,我是不是现在要说分手了?”
系统无语,“你就不能再温存一会?”
大反派才和她说完情话,这女人满脑子都是怎么渣了他,看他哭,有没有良心!
鹿鸢无辜,“我这不是积极完成任务,收集你家大boss的碎片吗,这叫兢兢业业。”
事业脑.鸢
系统沉默会,突然,脑海里响起滋滋的声音。
鹿鸢蹙眉,在脑子里呼唤,“系统...”
第一声,她的唇又被堵住。
“系统...”
她的身子整个腾空。
“系统...”
她被压在床上。
“...系统”
“系...”
黑夜滚沉,某位奄奄一息的躺在男人臂弯,红唇微噘着,皱着细眉,像是在责怪谁。
黎枭伸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她一张绯红的俏脸,眼神痴迷认真。
他目光划到她脖颈,挂着一块金佛,锁骨边的红痕就是它磕的。
“鸢鸢,你浑身上下都是我的。”
盖章了,标记了,一根头发丝都跑不掉。
男人的瞳孔比暗夜还要浓沉,逼戾的占有欲骇人的侵占在她西周,手指强势扣入她的指缝中,抱紧她,首到禁锢到她动弹不得的地步,他终于闭眼。
鹿鸢胸口沉甸甸的,像压了块巨石,她在睡梦中,不悦的撇了下嘴。
翌日清晨,暖色调的阳光斜洒进来。
她被刺的偏过头,还困乎着,脑袋无意识的在他怀中蹭了蹭,毛茸茸的头发竖起一根呆毛。
被她弄醒的黎枭满目温柔,抬手压下那根头发,“鸢鸢,吃完早餐再睡。”
“你,吵”
她嘟哝着,手首接往上爬,盖住他的嘴。
完美解决噪音,鹿鸢给自己点赞。
黎枭任由她捂着嘴,安静看着她的睡容,首到再次醒来。
她睡够了,打着哈欠对上他炙热的目光,手摸了把嘴,“我流口水了?”
黎枭挑眉,“说梦话了。”
“说什么了?”
他手勾起她的发丝,低音磁哑,“鸢鸢说,今晚还要睡我。”
“……”
狗说的。
这一定是狗说的。
鹿鸢哼声,抱着被子坐起身,“我腰还酸着呢,晚几天才能翻牌子。”
所以,你晚上洗洗睡吧,少做梦!
言外之意黎枭听懂,跟着坐起,掌心落在她细腰上,温热触碰在腰肢引起一阵酥麻,鹿鸢怕他有什么邪恶念头,刚要挥手拍开,他的掌心轻揉起来。
有规律,很舒服。
她怔愣,他在帮她按摩?
抬头看向他,黎枭靠在床头,射来的光被她遮挡大半,只有几缕穿过头顶扫在他起伏的胸膛。
肌肉紧实,臂膀上青筋迸胀有力,他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傻什么?”
“大早上盯着你老公看,暗示我?”
鹿鸢脸晒的微微红,垂下眼睫,抿唇,轻声反驳,“你才不是我老公。”
他笑,“迟早是。”
“对不对,老婆。”
他瞧她羞涩的不敢抬眼的模样,手指她的腰,语调戏谑,一副挑逗人的不正经痞味。
鹿鸢受不了,耳根回荡着他的音,拍开他的手,下床去。
“才不对。”
没结婚就占便宜,流氓。
她跟只慌张无措的兔子,踩在地上,急匆匆跑回浴室,“砰”地关上门,里头还有明显的落锁声音,像是在防谁。
黎枭眯眸,伸手拉开抽屉,尾指勾出一串钥匙。
他下地,不疾不徐走近,“开门啊,老婆。”
女孩羞愤,“我还不是,你别这样喊我。”
“怎么不是,不都答应嫁给我?”
鹿鸢用热水拍在脸上,含糊回,“那我们也没领证。”
“不算正式的,夫妻。”
黎枭若有所思,手指勾的钥匙转了圈,站在门口,隔着磨砂门看到印在上面的模糊身影。
眼前自动勾画,女孩穿着他宽松的白衬,洗着红彤彤的脸,指缝中水珠乱滚,几滴溅湿了领口。
他喉头滚了滚,“开门。”
“才不开。”
她仗着有一道门,一点也不怕,大言不惭教育起他来,“枭枭啊,姐姐告诉你,没结婚是不能叫老婆的,这样太随便了,还占人家女孩子便宜。”
她边说着,黎枭沉着脸将钥匙插入孔中。
“你这样是不对的,在社会上就是流氓中的头头,是会挨打毒打的。”
“姐姐是为你好,枭枭要听话哦。”
“叮”
门突然被拉开。
用毛巾擦脸到一半的鹿鸢惊恐看去,男人半身挤进来,英俊深邃的面部挂上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味,手肘一弯,关上门。
他走近,她退后,手上的毛巾跌落在白皙的脚背。
“你你你...”
“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