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来往几个行人,水流声响动,鹿鸢扭头张望,看向季明珠,心底动摇,“你打算怎么帮?”
“黎枭现在在大厅,你从后门绕出去,会有车接应你,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鹿鸢听她信誓旦旦的,疑惑:“你不怕黎枭找你麻烦吗?”
季明珠轻笑,“我为什么要怕他?”
她骨子里散发出傲气,“我季明珠可是a国元首的女儿,他现在在我国的领土,敢动我,才是不想活了。”
说的有道理,鹿鸢还是不放心,“可是,他会找我的,万一找到...”
“这你就不用担心,我会让保镖跟着你,你也不想一辈子被囚禁在那个屋子里吧。”
她心口悸动,对上季明珠眸底的怜悯,突然神情难堪,咬了咬唇,“你为什么要帮我?”
“鹿鸢,我说过我不会揭穿你的任何。”
“因为你的存在,我的爱人少了一场劫难。”
前世黎枭估计是为了掩藏卧底身份,才会对她的爱人下手,那时候她也恨惨了他。
带着对他的恨来到事情未发生的时间,可没想到,这一世由于她的出现,黎枭的身份有了新的反转,而她也如愿和爱人相守。
她低眸看了眼包里的红本,脸上涌出甜蜜,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帮鹿鸢一把。
何况...
季明珠含笑,“我也挺想看黎枭会发什么疯。”
她的表现完全是好奇的看客,这让鹿鸢对她的警惕削弱。
“行了,我包里有一套衣服,你换上,赶紧走。”
鹿鸢犹豫几秒,这段时间被黎枭关成金丝雀,锁链缠身跟坐牢一样,自由对现在的她来说是最渴望的东西。
系统一个多月过去都没动静,万一,它就把她抛在这个世界怎么办?
现在有一双手要把她拉向碧蓝宽阔的天空,她抿唇,夺过衣服。
换完衣服,季明珠正在接电话,应该是给爱人的,嗓音很温柔,“我没事,待会就出来。”
“结婚证在我这呢,不会丢的。”
鹿鸢朝她手里捏住的红本看去,突然想起她如今也是个结了婚的。
失神间,季明珠走过来,“安排好了司机,在后门槐树底下等你,黑色车。”
“谢谢。”
鹿鸢向她道谢,迫不及待跑走。
走过长廊时小心翼翼朝大厅看,黎枭背对她站立,指尖夹着烟,半张脸模糊不清,自然也看不见他此刻是什么情绪。
察觉他要转头,鹿鸢一惊,扭身快速去后门。
踏上树后的鹅卵石小路,她步伐急促,看到树下的黑色车辆,放松的心跳开始冲击。
每靠近一步她心脏就缠的更紧,窒息的感觉在指腹透着点冷。
她靠近,快速拉开车门,“师傅”
“快...”
声音戛然而止。
车上后座,男人仰着颌,喉结滚出性感的弧度,晃了下手心的红本,漫不经心笑,“好久不见”
“老婆”
鹿鸢脸色惨白,呼吸窒沉,她两只脚跟灌了上百斤的砂石,一步也挪不动。
黎枭唇角的笑敛住,黑眸凌厉,“愣什么,上车。”
“不然,你还想跑?”
提及某个字眼,她才有了反应,“不”
“我不想。”
她嗓音发抖,似乎知道被逮回去会面临什么,眼圈顷刻就红了,“黎枭,我...没想跑的,就是”
死到临头她也要狡辩,咬牙,“就是走错路了。”
“你的车不也是黑色吗。”
她说的气越来越虚,在他压迫性的目光下,垂头揪住衣角面料。
“上车”
头顶凶狠砸下两个字,她缩下脖子。
鹿鸢万念俱灰的迈上车,此刻脑门上刻了明晃晃的三个字,‘完、蛋、了’
车开始向前驶,一度略过他开过来时的那辆车,鹿鸢看着,心里陡然发出一个猜测,“你怎么会开两辆车出来?”
话问出的瞬间,他手机电话响起,看备注,是季明珠的。
他面无表情划开,对方怒声,“黎枭,你把人带走了?”
“是。”
冰冷冷吐出一个音,他挂断电话。
鹿鸢贴的离车门很近,低着头,露出的一截脖颈细嫩光滑,她瑟瑟发抖,眼眶跟走投无路的可怜小兔般。
他沉脸,抬起她的下巴,“你哭什么?”
“鹿鸢,该难受的不应该是我吗?”
他说的有道理,于是鹿鸢擦掉眼尾的那滴泪,看着他,“那你哭吧。”
“……”
黎枭盯着她的眸,有一瞬间真想把这气人精掐死算了。
这么不乖,不如一起下地狱。
回到家,黎枭抱着她下车,把门砸的砰砰响,他首接从客厅开始。
鹿鸢被按在冰冷的门上,无力的承受他凶猛的惩罚,迷糊中唇瓣尝到干涩的眼泪。
她微诧,掀开眼睫要去看。
男人一双猩红的凤眸沾上透明水雾,侵略性十足的吞腹感,眼尾的泪给他的凶增添凄美。
他衣裳完整,口袋里藏着他们的结婚证,嗓音痛苦沙哑,“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
“鸢鸢,你是我的。”
他松开她的唇,靠在她肩膀,用力抱紧,卑微的像只巨型犬。
鹿鸢心底柔软一片,手揉了把他扎手的黑发,“黎…”
安慰的话没说出口,他开始放肆的惩罚她。
她收起心中的怜悯,抓住他的黑发,低低的骂,“混蛋。”
他勾唇笑,“混蛋爱你。”
情话溢在耳边,他将她抱起,径首去了地下室。
“嘭”
门大力踹开,她又进入昏暗的地界,这才开始害怕的求饶,啜泣。
黎枭没有心软,势必要让她再也不敢离开。
一周后,好不容易睡着的鹿鸢又被亲醒,她发怒,一巴掌扇过去,“黎枭,你疯够了没?”
没完没了的,他是想让她噶吧。
黎枭侧头,额角碎发掩下,漆黑的眸闪动阴森色泽,他抓住她的手,贴着他的脸颊又来一下,鹿鸢被震慑住,“你...”
他勾唇,“没够。”
“老婆。”
他贴在她耳边,“你老公被你逼疯了。”
“黎枭,你别这样。”
“那哪样?”
他跪下给她穿鞋,眼神温柔,“你可以打我,恨我,就是不能离开我。”
鹿鸢神情复杂,突然弯腰,挑起他的下巴,弯起一双媚态横生的狐狸眼,试探问:“那如果,我说爱你呢。”
他怔住,死水一般的瞳孔炸开潋滟水花,哑声,“真的吗?”
“鸢鸢,你对我也有心动吧?”
他含着期待,手揽上她的腰,殷红的薄唇。
鹿鸢挑眉,抓过他脖颈下的领带,将人一把拽起,懒懒的笑,“怎么会呢。”
他骄傲的背脊弯曲,瞳孔一颤,眼尾滚落下一行泪。
她就是个,没有心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