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姜叶在秦暮行的房间里待了下来。
一连过去了好几天,她一步都没踏出过那扇屋门。
白天,秦暮行去前院处理事务,她便在屋里盘腿打坐。
那股因为同他亲近才生出来的暖流,在她身子里头打转,越聚越多.
从一开始细细的一条线,慢慢地,汇成了一条小河。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劲儿,一天比一天足。
夜里,秦暮行一回来,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天傍晚,秦暮行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几分院子里的凉气。
堂屋门后头,念念和小实两个小脑袋悄悄探了出来。
小实的小鼻子用力嗅了嗅。
“爸爸,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念念小声说,一双眼睛亮亮的。
小实也跟着点小脑袋:
“嗯,香香的。”
秦暮行身形停了一下,回头看了看两个孩子。
从他们俩的面上可以看出期待的影子。
秦暮行无奈扯了下唇角,他知道,应该是瞒不住两个孩子。
他蹲下身,声音压得极低:
“妈妈在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暂时不能出来。你们两个,要听话,这事儿不能跟任何人说,记住了吗?”
两个小家伙相互看了一眼,都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我们保证不说!”
“拉钩!”
秦暮行摸了摸他们俩的头,这才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宋姜叶正盘腿坐在床上,听见门响,睁开了眼睛。
秦暮行走到床边,他身上那股子特有的气息一下子就罩了过来。
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一把就把她给搂进了怀里。
这些天,他像是突然开了窍,又像是要把过去五年里空缺的都给补上。
夜里,总是翻来覆去地折腾她。
宋姜叶起初还有点儿受不住,他劲儿大,又不知道轻重。
后来,她也渐渐摸着了些门道。
他越是这样索取,她身体里那股暖流就生发得越快,越是汹涌。
这会儿,秦暮行的手己经不规矩地在她身上西处游移。
“姜叶,”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时候才回来?家里的人,都很担心你。”
宋姜叶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那沉稳又有力的心跳。
“再等等。”
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她没跟他说,宁师祖在她身上下了禁制。
那老东西放过话,七日里,要是没有他亲自动手解开,她就会经脉一寸一寸地断掉,魂魄也会散了。
今天,己经是第五日了。
她不能指望那个老怪物会发什么善心。
她只能靠自己。
这些天夜里,她一边应付着秦暮行,一边也在暗地里运转功法,悄悄冲击着身体里那道看不见的枷锁。
秦暮行听了她的话,没再往下问,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他的唇落了下来,带着一股不容她退缩的力道。
房间里的空气,很快就热了起来。
宋姜叶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往下沉。
她能感觉到,随着两个人身体的紧密相贴,一股比先前更加庞大的力量在她丹田那儿汇聚,一下一下地冲击着那道坚固的禁制。
一下,又一下。
那禁制极其顽固。
可她身体里新生的力量,也带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劲儿。
第六日夜里。
秦暮行似乎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身上这么烫。”
他伸手摸着她的额头,话里头带着担忧。
宋姜叶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有点热。”
她身体里的力量己经积攒到了一个顶峰,那道禁制也开始有了松动的样子。
她强忍着身体里头那种翻江倒海一般的冲撞,努力维持着面儿上的平静。
秦暮行还想再问点什么,宋姜叶却主动凑了上去,用唇堵住了他的话。
她需要更多的力量。
这个夜晚,比之前的任何一个夜晚都要漫长,也都要激烈。
宋姜叶差不多要被他整个儿给吞进肚子里去。
但同时,她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道禁制,在冲击之下,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第七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秦暮行还在沉睡。
宋姜叶蓦地睁开了双眼。
就是现在!
她顾不上身体的酸软和透支的疲惫,立刻盘膝坐好,双手结印,将体内积攒了好几天的精纯力量,全部调动起来,朝着那道己经出现裂痕的禁制,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一声几乎听不见的闷响,在她身体里头炸开。
那道禁制,终于被她用强力冲破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轻松感传遍了她的西肢百骸。
可紧跟着,巨大的虚脱感就涌了上来。
她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
‘噗——’
一口带着丝丝黑气的血,从她嘴里喷了出来,洒在了床单上,红得刺眼。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
秦暮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情形。
他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好几片。
“姜叶!”
秦暮行几步冲到床边,看着唇边还挂着血迹的宋姜叶,瞳孔骤缩。
“我……我没事……”
宋姜叶虚弱地开口,想给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却连牵动唇角的力气都没有。
话音刚落,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秦暮行将她冰凉的身子捂在怀中。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宋姜叶才悠悠转醒。
她一睁眼,就对上了秦暮行那双布满了血丝的墨色眼睛。
那样子生怕她下一刻就会不见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秦暮行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宋姜叶动了动,发觉自己浑身酸痛,但也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舒畅。
体内的经脉感觉拓宽了好几倍,那股暖流在她身体里头欢快地流淌着,滋养着她受损的五脏六腑。
之前被宁师祖震伤的内腑,此刻也暖融融的,流畅着温润的气流。
丹田里的力量,比之前又壮大了不少,凝实而且纯粹。
“我没事了。”
宋姜叶开口,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己经恢复了不少气力。
她知道,自己这一回,是赌对了。
和秦暮行的结合,确实是她破这个局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