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进卧室。
刘苍揉了揉头,万魂幡有点烫,雪女己经念叨了一个早上了。
“她体力不行。”雪女的声音很冷,“昨晚谁说要八次的?”
刘苍看了看旁边,侬清影还在睡,黑发铺在白枕头上。
他轻轻关上卧室门,手指上好像还有她旗袍凉凉的感觉。
“是她两次就晕了。”刘苍小声反驳,弯腰捡起地上的黑丝袜。
“啧,太激动了。”他小声嘀咕着,将黑丝与旗袍小心叠好放在沙发扶手上。
雪女清冷的声音首接传入脑海:“现在知道收拾了?昨晚怎么不见你这般体贴。”
刘苍嘴角抽了抽,用精神力回怼:“你看了整晚?”
“谁要看你那些腌臜事!”雪女的声调罕见地拔高了一度,“是这破幡自己传来的动静!”
刘苍轻笑,不再理会她的辩解。
他轻手轻脚地走向浴室,门把手上还挂着另一条黑色丝袜,蕾丝边己经脱了线。
拧开龙头,温水冲刷着他掌心的泡沫,镜子里映出他神采奕奕的面容。
“八次?”雪女的冷哼再次响起,“两次就晕过去的人,也好意思吹嘘。”
“照顾他人而己。”刘苍面不改色地擦拭着洗手台,指尖抹过台面上干涸的水渍,“再说了,她那是累的,又不是...”
“闭嘴!”雪女的声音裹挟着寒气炸开,浴室镜子瞬间结了一层霜花。
刘苍识相地转移话题,精神力扫过客厅,将散落的抱枕归位。
沙发套上那片暗红色的痕迹格外扎眼,他轻轻扯下布料,指尖燃起一缕黑焰,污渍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力量用来做家务,你可真是古今第一人。”雪女嘲讽道。
刘苍将洗好的沙发套晾在阳台上,晨风拂过,带着些许凉意:“物尽其用。”
卧室门缝里传来轻微的翻身声。
刘苍动作一顿,精神力如丝线般探入,确认侬清影还在熟睡后才继续手上的活计。
“虚伪。”雪女突然现身,半透明的身影倚在冰箱旁,“明明能用魂力瞬间收拾干净,偏要装模作样地亲手去做。”
刘苍正将煎蛋翻面,香气在厨房里弥漫:“这你就不懂了。”他头也不回地说,“有些事,亲手做更有意义。”
雪女冰蓝色的眸子微微闪动,银发无风自动:“人类真是麻烦。”
话虽如此,她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刘苍忙碌的背影。
煎蛋、烤面包、鲜榨橙汁,简单的早餐在料理台上逐渐成形。
刘苍甚至找出个花瓶,插上几枝从阳台掐来的小雏菊。
“她应该喜欢甜一点的橙汁。”他自言自语地加了勺蜂蜜。
雪女飘到他身旁,冷气让橙汁表面结出细小的冰晶:“你记得她所有喜好,却连怎么处理三人关系都处理不好。”
刘苍将早餐放在托盘上,轻笑:“因为这里,”他点了点太阳穴,“和这里,”又按了按心口,“装的东西不一样。”
雪女怔了怔,忽然别过脸去:“荒谬。”她的身影逐渐淡去,“我去修炼了,省得看你这些肉麻把戏。”
刘苍端着托盘走向卧室,在推门前突然停下:“雪女。”
“干嘛?”她的声音不耐烦地从幡中传来。
“谢谢。”
“......莫名其妙!”
刘苍笑着摇头,轻轻推开卧室门。
阳光正好落在侬清影露在被子外的肩膀上,那里还留着他昨夜不知轻重咬出的牙印。
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
侬清影被这个吻惊醒,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丝绸被单随着她的动作滑落。
“七点西十了? ! ”她猛地坐起身,随即倒抽,一口冷气,纤细的手指下意识按住后腰,“嘶”。
刘苍看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 “早安,睡美人。”
“早什么安!我第一节有课!”侬清影慌乱地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地板上,却又因为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的酸痛踉跄了一下。
刘苍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扶住她的腰肢。
“慢点。”他的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侬清影抬头瞪他,却在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眸时瞬间泄了气。
她伸手去够挂在椅背上的衣服,却在弯腰时又扯到了伤处,疼得她眼角泛出泪花。
“等等..”她突然停下动作,眨了眨眼,“我在慌什么?我是老师啊。”
刘苍挑眉,看差她睑上耒情从慌乱到恍然再到狡黠再到释然的拿起手机。
“喂,语文心老师吗?麻烦您帮我代节...对,有点私事...太感谢了!”
挂断电话,她长舒一口气,整个人松弛下来,像只偷腥的猫般重新倒回床上。
刘苍把咖啡递给她,侬清影接过抿了口,随即皱眉: “太苦了..”
“你昨晚说喜欢喝苦的。”刘苍无辜地眨眼。
“那...那...”浓清影耳根泛红,昨晚某些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她急忙转移话题,“你今天不去学校吗? ”
刘苍在她身边坐下,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散乱的长发:
“去学校干嘛?”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她敏感的耳后,“我得照顾某个行动不便的人。”
侬清影拍开他的手,却被他顺势拉进怀里
感受到某个不容忽视的存在,她脸颊顿时烧了起来: “你...你总是这样心口不一吗? ”
“哪有不一? ”刘苍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丝,“我说照顾,就是字面意思的照顾。”
他的手掌出现一丝温热的魂力,他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腰,一丝温热的魂力缓缓渗入,缓解着肌肉的酸痛。
侬清影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还疼吗? ”刘苍的声音低沉下来。
侬清影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但不是那里… ”
她声音越来越小,“是..内侧.”
刘苍的手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看看。”
“不要!“侬清影像受惊的兔子般弹开,结果牵动伤处又是一阵齜牙咧嘴。
她抓起枕头砸向刘苍,“都怪你!昨晚我说够了够了,你还...还..”
刘苍接住枕头,笑着道:“我错了。”语气里却没有半点悔意。
他起身走向衣柜,“我帮你拿件舒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