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苍拽着张东的胳膊，几个纵跃便闪进学校后巷的阴影处。
他指尖一弹，隐匿身形的阴气散去，整个人突然在张东面前显出身形。
“卧槽！”张东吓得后退两步，后背撞在墙上，“你，你从哪冒出来的？”
刘苍没理会他的震惊，首接道：“听着，一会治安署的人问你，就咬死说发现了校长胁迫女学生的证据。”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情绪要激动，最好浑身发抖，你就想象他欺负的是你亲妹妹。”
张东咽了口唾沫，额头的汗混着血渍滑下来：“可...可那些照片...”
“照片己经送到该送的地方了。”刘苍拍了拍他肩膀，“记住，你是见义勇为，一时激愤。”
巷子外隐约传来警笛声，张东的拳头又攥紧了：“那黄毛他们...”
“放心，”刘苍咧嘴一笑，“那几个混混的案底比字典还厚，没人会信他们的话。”
张东闻言，脸色渐渐平稳，似是在思考刘苍话语的含义。
（这小子悟性不错。）
刘苍看着张东逐渐清明的眼神，心里暗赞。
普通人经历这种剧变，要么崩溃要么癫狂，但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抓住了重点，既出了恶气，又留好了退路。
张东突然深深鞠躬：“谢谢您...请问您是？”
“我？”刘苍转身摆摆手，卫衣兜帽在风中扬起，“一个路过的热心市民罢了。”
他膝盖微曲，脚下水泥地“咔”地裂开几道细纹——
“等...！”张东的喊声被呼啸的风声切断。
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神秘人像炮弹般冲天而起，眨眼间就消失在楼宇之间。
（这特么是超人吗？）
没等他从震撼中回过神，巷口突然射来几道强光。
“不许动！治安署！”
五六个穿着黑色制服的探员持械逼近，红外线瞄准点在他胸口乱晃。
张东乖乖举起双手，任由对方把自己按在墙上搜身。
“报告！未发现危险物品！”
为首的探员盯着张东脸上的血迹：“校长室的监控显示你实施了暴力行为，有什么要解释的？”
张东突然想起刘苍的话，浑身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这次倒不是装的，肾上腺素褪去后，迟来的恐惧让他牙齿打颤：“我，我看到他电脑里...好多女生照片...还有林小雨的...”
探员们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人按住耳麦：“技术科确认一下校长办公室的电子设备。”
耳麦里很快传来回复：“发现大量偷拍影像！还有三年前坠楼女生林小雨的隐私照片！”
按着张东的力道顿时轻了几分。
为首的探员叹了口气，手铐咔嗒扣上时特意留了空隙：“先带回署里做笔录。”
被押上装甲车时，张东透过防弹玻璃看到几个探员正从校长室抬出昏迷的王德发。
那坨肥肉脸上还留着清晰的拳印，金牙缺了两颗，活像只被揍瘪的灌汤包。
（值了。）
他靠在座椅上，突然笑出声来。
前排探员疑惑地回头，却见这个满脸是伤的少年正望着车顶呢喃：
“热心市民先生，您到底是...”
此刻的刘苍蹲在天台边缘，看着底下的这一幕。
“就这么放过那老头？”林小雨飘在旁边撇嘴。
雪女指尖凝结出冰晶：“证据确凿，他至少判十五年。”
“不够解气啊...”林小雨的鬼影忽明忽暗，“应该让他体验下坠楼的感觉...”
刘苍突然站起来，：“急什么？”他咧嘴一笑，“监狱里可有的是热心市民，他这种类型在里面算是萝莉。”
远处，治安署的装甲车正驶向城市深处。
某个审讯室里，黄毛和他的跟班们看着探员调出的校园监控，面如死灰。
刘苍站在天台边缘，风掀起他的衣角。
他扭头看向飘在一旁的林小雨，咧嘴一笑：“事情都结束了，瓜也吃完了。”
他手腕一翻，漆黑的万魂幡在掌心展开：“要不要进我的万魂幡叙叙旧？”
林小雨的鬼影唰地飘出三米远：“老登！你特么就是想炼了我！”
“哎，这话说的。”刘苍晃了晃万魂幡，“炼化只是基础功能，我还能收你当护卫呢。”
“护卫？”林小雨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得溜圆，惨白的小脸上写满难以置信，“我？”
（这丫头表情还挺丰富。）
刘苍看着她那副活见鬼的表情，虽然她自己就是鬼，实在没绷住，噗地笑出声：“对，就你。”
“你疯了吧！”林小雨的头发都炸起来了，“我连那个怂包男生都吓不到，能护卫个鬼啊！”
雪女在一旁冷不丁插话：“你现在就是鬼。”
“......”林小雨被噎住，转而飘到雪女身边，“姐姐！你看他！”
雪女面无表情：“与我无关。”
刘苍趁她分神，突然挥动万魂幡。漆黑的幡面如浪潮般展开，瞬间将林小雨笼罩其中。
“卧槽！老登你不讲武德！”
林小雨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刘苍在幡面迅速画下一道血色符咒：“别挣扎了，给你刻个印记。”
幡内传来闷闷的叫骂：“我@#￥%...你大爷！放我出去！”
“急什么。”刘苍屈指弹了下幡面，“给你点好处。”
阴气顺着符文流转，原本虚幻的林小雨突然感觉魂体一沉。
“咦？”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我...我魂力好像更深厚了？”
刘苍得意地抖了抖万魂幡：“怎么样？比当孤魂野鬼强吧？”
林小雨从幡里探出半个脑袋，表情纠结：“能再给我多点吗？或者能不能给我变JK制服。”
“不仅能变，”刘苍打了个响指，“还能实体化。”
“真的？！”林小雨瞬间蹿出来，眼睛亮得像探照灯，“那我能吃东西吗？”
“呃...”
“能喝奶茶吗？”
“这个...”
“能揍那个秃头校长吗？！”
刘苍抹了把脸：“...除了最后一条，其他都别想。”
林小雨顿时蔫了，但很快又振作起来：“那我能吓唬那个黄毛不？”
“这个可以。”
“成交！”她一把抓住幡面，“但我要随时能出来吃瓜！”
雪女看着这一人一鬼讨价还价，默默扶额。
（这两个活宝...）
刘苍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既然是自己人了...”他从兜里掏出那包薯片袋子，“要试试吗？”
林小雨激动地伸手。
手指首接穿过了包装袋。
“老登我杀了你！！！”
少女的怒吼声中，刘苍大笑着收起万魂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