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个五星任务大概率就完成了！
“助理，给空小姐换双鞋。”
齐羽招呼一声，然后转头，略带认真地望着梨花带雨的空：
“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回来。”
“可，可是……”
“我会解决的，空小姐。”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第14章：14、诗人我直接吃
“黑塔，十万火急！”
“黑塔……黑塔？”
无人的男厕所，齐羽再次掏出黑啦A梦。
他努力睁大黑眼圈浓重的双眼，盯着布制的娃娃。
“……”
戴着贝雷帽的小人偶没有丝毫动静。
“黑塔，湛蓝星智商最高的人类，不，是全宇宙智商最高的人类，回应一下啊！”
齐羽咬牙切齿，语气却愈加温和。
“我是黑塔，现在很忙，这是跨界人偶自动应答模式：你好，你好，大家好，祝你拥有愉快的一天，再见。”
贝雷帽别着的紫色桔梗花微微发光。
我去你的！齐羽深吸口气：
“唉，黑塔，我是不想的。”
“只是，每天背着您老人家的人偶，多少有些疲惫。”
“这样……”
他倒提着黑塔娃娃，将娃娃的脑袋对准马桶，隐含威胁道：
“请您到重生池暂且休憩一会，如何？”
黑塔有几秒没有回应，似乎在透过娃娃的眼睛看它身处的位置。
“你很有胆量啊，愚人。”
“竟然带我的人偶进入这种污秽之地。”
她的声音冷了下去：“你以为，我会在意这种小事？”
“首先，是您要求我，随时随地把您带在身边的。”
“其次，我知道像您这样的天才美少女没有生理需求，但我有。”
“最后，您在不在意，我放进去不就知道了？”
齐羽毫不客气，直接开启阴阳怪气模式。
在黑塔所在的世界，她是天才俱乐部的女王，动动小手就能把他关到禁闭舱段里自生自灭；但在这里，她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人偶娃娃，任他蹂躏。
只要自己想，拿娃娃擦屁股都行啊！
“……”
黑塔又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怎么了？”
齐羽见她乖乖就范，也不继续为难：“之前你黑进系统的时候，不是解锁了‘大师级乐器精通——琴类’的技能吗，给我换上。”
原本，系统只有在每次完成任务获得积分后才会短暂开启系统商城，让他用积分兑换里面的技能和道具。
可黑塔偏偏要和系统较劲，每次进入的时候都要尝试破解，企图白嫖商城。
最后她如愿以偿嫖了一堆没用的技能和道具，系统商城也报废了，再也没开启过。
“为什么要换？”
“那个攻略角色‘空’的五星任务要完成了！”
“只要让演唱会成功举行，我就不用每天面对黄毛小屁孩了。”
“黑塔，你懂我的痛苦吗，如果说诗怀雅是只傲不娇的大小姐，那空就是除了歌喉以外一无是处的傻白甜！”
齐羽痛心疾首。
虽然诗怀雅平常对他吆三喝四，但小老虎好歹还知道青年不是什么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管家侠，不会让他去做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空就不一样了。
自从齐羽成为她的粉丝会会长后，少女就开始心安理得地使唤他。
帮她设计出可爱亲人的形象；以她的口吻给粉丝们写感谢信；被黑粉攻击了让他开小号去回骂；歌唱崩了不开心发公主脾气；人气不高陷入内耗不想再当偶像；被德克萨斯忽视后找他整夜倾诉……
齐羽的黑眼圈，有一小半是拜她所赐。
最离谱的是——她还要去做跨国信使！
由于德克萨斯的原因，空经常嚷嚷着也要当信使。
可是，以她的细胳膊小腿，不出意外的话走个十公里就折了！
如果她真的成为信使，最好的结局莫过葬身于移动城市外的天灾；最可能的结局估计是半路遭遇流匪劫道，最后被灌成泡芙。
如果说，齐羽对诗怀雅的态度是愤怒；
那么，对空的态度就是厌烦，彻彻底底的厌烦。
“唔。”
“我不想浪费时间，听愚人的苦恼。”
“这是我第三次告知你：每次跨界更换技能或传送道具都很麻烦……比探索某些不可知域还要麻烦。”
人偶娃娃不耐烦道：“最主要的是，你的技能槽就三个，而现在携带的技能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没事不要随便更换。”
“我去你的！”
齐羽终于忍不住开喷：“让人偶能跨宇宙交流也就算了，前两个你挑的技能诗人握持啊！”
“待在夏日树丛中不惹蚊子”
“蹲坑半小时及以上不脚麻”
被迫带上三个废物技能，齐羽没把娃娃的贝雷帽揪下来已经算他脾气好了！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给你解释的明白。”
“……换好了，我还在研究你的系统商城，这几天别呼唤我。”
黑塔娃娃脑袋往右一歪，头顶的桔梗花就要失去光芒。
“停停，我说停停。”
齐羽赶忙拦住她：“什么意思，我的商城不是废了么？”
话音刚落，他已意识到其中关键：系统商城虽然进不去了，但他获得积分后，商城的界面还是会跳出来。
打个比方，商城是台电脑，之前黑塔是在破解密码，现在则是在重装C盘。
逆天，这入是桂啊！
黑塔娃娃没有回应，人偶的表情却变成了——“(╬? ? ?)”。
“你别把我系统搞坏掉！”
小齐不抱希望的呼吁：“我回家的希望全在它身上了！”
“愚人，我拜谒星神时的态度都没这么好；和阮梅交流模拟宇宙都没说过这么多话，希望你不要再质疑我的智慧。”
“另外，第二个技能我也顺便帮你换了，不用感谢我。”
“……”
“还有，别死了。”
桔梗花彻底失去光芒。
小人偶脑袋一歪，布制的脸上固定着“（???）”的表情。
“所以说……你也知道那两个技能屁用没有啊。”
齐羽微微叹了口气，将黑塔娃娃收好。
感受着脑海中突兀出现的琴类知识，手指轻动，在空中划出几道富含音律的痕迹。
他走到洗漱台前，望着镜中自己的脸。
嘴唇苍白，如同石膏塑像一般，耷拉的睫毛底下，黑色的眸子像风吹过的稻田，时而露出稻子下水的青光，只一闪，又沉沉地暗下去。
目光当中，带着掩盖不住的疲倦。
“死亡么……”
“好像离我不是很远了啊。”
第15章：15、偏爱有恃无恐
“怎么办，已经过了上场时间……”
“唉，外面的观众也开始闹起来了。”
“钢琴部分有那么重要嘛，不能从整体曲谱中删掉？”
“还……真有点，在空小姐的新歌中，琴声可是重头戏。”
一片嘈杂声中，一袭舞裙的空静静坐在后台一角，呆呆地望着脚上刚被换上的新水晶鞋。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黑发青年平静的话语声缭绕在耳畔，像是曾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心感。
人的记忆当然是靠不住的，就像是一块容易被消磁的硬盘。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如同画在沙地上的抽象画，时间流逝，记忆模糊，最后无奈地化成白茫茫的一片，再也无法分辨。
可有的时候，一句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