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和她的伙伴在一起。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
躲一阵子。
避免和她接触。
“住,住一会?”
“我们住鼠王的府邸里?”
暗索的小脸都吓白了。
她感觉自己要是见到鼠王,对方一个眼神扫过来都会把她吓死。
“暗索。”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的实力,背景,和鼠王相比遥遥领先。”
“鼠王?他有几个师?”
齐羽表情稍微正经了些:“你不用过于神化他,自己吓自己。”
“……看不出来。”
暗索看着青年,
认真瞧了瞧还是摇摇头。
她真的想象不出青年暴怒的模样,
但她亲身经历过,鼠王一怒之下,下令屠杀贫民窟中几条窝藏贩冰者街道的时刻。
那人头滚滚血流不止的场景,把她吓得几天没睡着。
“那……”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暗索抬头问道,
她刚搬进新公寓还没几天呢。
“两三天吧。”
“我感觉两三天足够了。”
齐羽想了想,答道。
总不能为了躲避德克萨斯,
连高级会议上对小老虎的“终极羞辱”都不去看。
说实话……
他挺舍不得拉普兰德的。
那个五星角色的任务还没做,估计就要被德狗一起拉走。
唉。
永别了,曼巴拉狗,
我会把公寓的阁楼留下,时不时思念你的。
“好耶!”
听到日期不长,
暗索顿时喜上眉梢。
和齐羽聊了会天,她的紧张感少了许多。
青年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不仅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平和的态度,还会用插科打诨来平复周围人的负面情绪。
“对了,齐羽。”
“那个灰发的鲁珀是谁啊?”
暗索好奇道:“我看你很怕她的样子。”
“她……”
齐羽沉默了会。
几秒钟的时间里,
青年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最终,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只是……一个鲁珀朋友。”
……
“齐先生。”
“鼠王有请。”
就在两人说话间,
穿着唐装的老者走来,对着青年深鞠一躬,抱拳道。
“好。”
“在这等我,过会我们去吃晚饭。”
齐羽应了一声,
摸了摸暗索的兔耳。
他跟着老者穿过府邸中的竹林小道。
空气中的氛围,似乎也在随之变化。
不久,引路的老者停在一扇书房的紫檀木门前,恭敬地开口道:
"鼠爷,人到了。"
“咳咳,进来吧。”
齐羽看了眼低头躬身的老者,
又看了看书房外的大致布局,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砰——”
在青年进去的瞬间,
紫檀木门轰然关闭。
映入眼帘的书房,比想象中要宽敞,
四壁皆是直抵天花板的小叶檀木书架;
正中央的黄花梨茶案上,一盏青玉烛火灯映出坐在主座上的枯瘦身影。
是鼠王。
鼠王正在沏茶。
“您好啊……”
“鼠王老先生。”
齐羽笑眯眯地抱拳,
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权势仅次于魏总督的大佬。
鼠王端坐在紫檀木雕花主座上,
鼠首人身的轮廓被厅堂内摇曳的烛光映得忽明忽暗。
那身暗紫色绣金线的唐装松松垮垮地挂在佝偻的身躯上,仿佛这副苍老的骨架已经撑不起昔日的威严。
“你好。”
“齐小友。”
“咱们终于见面了。”
出人意料,
鼠王反倒是咧嘴一笑,
看上去极为和善地招呼道:“请坐。”
“好说好说。”
“不知老先生多次邀我前来……”
齐羽侧坐到客位上,和气道:“是有什么指教吗?”
刚才书房木门一关,
他还以为这是场鸿门宴,百八刀斧手藏于其中。
可看鼠王这幅和眉善目的模样,倒不像是要和他结仇。
“哈哈哈。”
“指教算不上。”
“齐小友年少有为,在龙门闯下偌大名声。”
“老朽虽是风烛残年,但也想亲眼目睹你的风采。”
“来,我先为你沏杯茶水,这是刚到的狮峰龙井。”
鼠王哈哈笑道,
笑声中是掩盖不住的虚弱。
灰白的鼠须微微颤动,浑浊的眼珠半阖着,却仍透出精光。
他斟茶的手枯瘦如柴,布满老年斑的皮肤下青筋虬结,稳得惊人——鎏金茶壶悬在杯口三寸,一道琥珀色的茶汤如细线般精准注入杯中,没有溅起半点水花。
齐羽端起茶盏,
茶汤澄澈,映出自己的眉眼。
他微微一笑,却不着急喝:“老先生,您见我一面,不是就为了夸赞吧?”
“齐小友快人快语。”
“老朽也不隐瞒,想先请教你一个问题——”
鼠王笑着倒转茶壶,
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道:“齐小友,以你的身份才情,为何要屈居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之下,甘心为她所用呢?”
说完之后,
鼠王瞥了眼青年腰间的“惊鸿”。
“……”
齐羽沉吟片刻。
鼠王的问题,估计也是很多社团大佬想不通的疑问。
在他加入洪兴的那天起,就表明自己的态度:辅佐林雨霞。
因为这个宣言,
他还被社团里的打仔认为是“小白脸”,
之后靠着雷霆手段和杀戮果决,才逐渐打出“大佬齐”的名头。
原本这次的铜锣湾话事人之争,青年还想让林雨霞参加,不过却被她本人拒绝。
“两个原因。”
“一个,是我本人被林雨霞的人格魅力折服。”
“你知道的,林小姐是我朋友,这家伙各项能力强得不可思议,我认为她可以重现龙门黑道的辉煌。”
“另一个……老魏走之前,嘱托我多加照拂她和老陈。”
“在下向来是一诺千金重,我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会帮忙到底,还请老先生放心。”
齐羽咳嗽一声,
郑重其事地胡扯道。
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