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加Lollapalooza音乐节的资格。”
“她希望你能参加，在台下听她的歌唱。”
德克萨斯本想加上一句“我也希望你能参加”。
可青年刚才的话很让人冒火，所以她决定言尽于此。
鲁珀女孩从怀里取出烫金的邀请函，甩给青年。
“不要。”
齐羽伸出两指接住，干脆地回答。
“为什么？”
德克萨斯反问道。
她真的无法理解，青年为什么要突然和空翻脸。
那一夜，他们俩的配合不是很默契么？
在那之前，他不是一直扮演着“死忠粉”的角色，兢兢业业地照顾娇弱的偶像，勤勤恳恳地帮助她成为龙门第一偶像吗？
空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甚至愿意面对自己的感情，成为他的女友。
粉丝能和偶像谈恋爱，堪称是最终幻想。
——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齐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是因为我吗？”
“是因为空曾经喜欢过我，所以你感觉到了不舒服么？”
“给我一个答案！”
德克萨斯说完后才惊觉，自己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呜……”
蕾缪乐缩着肩膀，悄然地走到两人后面，躲在礁石的阴影里。
她似乎想把自己的身子藏起来，不让两人发现。
可……皎洁的月光并不能充当照明。
相反，红发少女脑袋上的光环却将这一小片海域照亮得无比透彻。
“是，我不满意！”
齐羽语气平和：“我是签了什么卖身契么？”
“有谁规定，成为了她的粉丝，就要一辈子当她的粉丝？”
“我是事业粉，我认为空小姐已经是龙门的第一偶像。”
“在她达成这个目标后，我就从粉丝的身份中毕业了。”
“自始至终，我没有哪里亏欠空的地方。”
“那么，也没有必要再回头了。”
“我自己，也是有自己的生活的。”
齐羽抬起眸子，眸光中倒映着鲁珀的脸。
他慢慢地挺直了脊背，身上的黑色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你要一个答案是吗？”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
在德克萨斯冰冷的目光中，
青年平静地将那份烫着金边，制作精美的邀请函平铺开来，然后一点一点地撕碎。
接着，双手一扬。
漫天的纸花碎屑，散作一圈又一圈的落雨，落在礁石上。
落在，鲁珀女孩的脚边。
第50章：47、鲁珀的决意，暗夜的杀机
齐羽……
齐羽。
齐羽！
德克萨斯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她的眼白分布着细小的血丝，黄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前方视野的尽头。
坐在旁边的蕾缪乐，抱着自己的守护铳一言不发。
空荡的轿车内，寂静得仿佛落针可闻，就连两人的呼吸声，都是浅浅的。
“……所以，两天后空的音乐内场会，齐羽他不会来了？”
蕾缪乐咽了口吐沫，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黑发青年当着两人的面，撕碎了那张珍贵的邀请函，纷飞的纸屑在海风中落下，像是举行了一场微型的葬礼。
当时，看着齐羽平静的脸，蕾缪乐承认自己有过瞬间的心动。
只是一瞬间啦！
“他会来的。”
“他，会来的。”
德克萨斯难得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萨科塔的娇躯忽地颤了一下，从鲁珀平淡的语气中，她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尤其是第二次，其中的血腥味似乎要从话语中透出。
“需要……做到这一步？”
蕾缪乐有些无力地靠在座位上：“空会伤心的吧。”
“言语无法说服，就需要动用武力。”
“一时的伤心，可以去克服。”
德克萨斯冷冷地回应。
若不是能天使还在，她说不定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当场和青年打起来。
蕾缪乐伸出白皙的手指，苦恼地卷着自己的发梢。
她侧过头，望着好友的脸。
——如往常一样，没有表情。
只是，她却从鲁珀的眸中感觉到暴风雨前的宁静。
如果说，之前德克萨斯的眸子是一潭清泉，不染波澜；
此刻的她，眸子就像一片幽黄色的海域。
无数细小的浪花，在海面上闪过，海面下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好恐怖……”
“德克萨斯，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好像刚来龙门时的那样。”
蕾缪乐打开侧边的车窗，将小巧的下巴靠在窗沿上，直言不讳道。
“刺啦——”
急刹车的刺耳响声，鲁珀女孩的轿车猛然停下，轮胎下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哎呀。”
能天使的小脑袋撞到车的前板，发出“咚”的一声。
“你说什么？”
鲁珀女孩转过头，凝视着红发少女。
她的眸中，翻涌着暴戾的潮浪，伪装的平静土崩瓦解。
取而代之的则是惊涛骇浪，夹杂着愤怒与不可置信。
这份情绪并不针对能天使，倒像是在针对……她自己。
“我，我随口说的。”
蕾缪乐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德克萨斯，你知道的，我说话不过脑子。”
“……”
“抱歉，吓到你了。”
德克萨斯垂下眼眸，重新发动轿车。
在之后的路程中，无论蕾缪乐说什么俏皮话，鲁珀都没有再回应。
……
灰发鲁珀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她并没有多少物质需求，企鹅物流给她提供了宿舍。
德克萨斯就顺其自然住了进去。
她的心很乱。
非常乱。
很想来一根。
以至于鲁珀拉上了灰色的窗帘，将外界缤纷的灯光全部遮挡住。
寂静的宿舍，瞬间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咔嚓”
“撕拉——”
德克萨斯背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到冰冷的地板上，面容平淡如水。
她拆开一包奶油味的Pocky，取出一根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
对于齐羽，她究竟是什么看法？
是那一周内被青年贴身照顾时些许的感动；
还是在台下看着他展示琴技时莫大的震撼？
是看到少女空情绪剧烈波动时的淡淡快意；
还是亲眼目睹蕾缪乐笑中带泪时的无尽酸涩？
不，这些都不是自己对他的情感。
自己呢，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心底莫名的怒火，依旧在沸腾不息，汹涌地燃烧着她的内心，鼻尖似乎闻到肉体被灼烧时的焦味。
蕾缪乐无心的话，又回荡在德克萨斯的耳畔。
刚来龙门时的她，也像现在这样。
浑身上下，充斥着“家族”的味道。
家族言出必行，家族压抑感情，家族会在愤怒时，对敌人献上“清算时刻”。
德克萨斯摇晃着站起。
如果齐羽不去，那就杀了他。
带着他的头颅，去参加空的音乐会。
“齐羽……”
“齐羽……”
Pocky被少女扔在脚下，随意碾碎。
德克萨斯走到柜子前，从底层拎出一个精致的箱子，打开。
里面，赫然是两把古朴的长剑。
德克萨斯缓缓拿起剑柄，抽出流水一般的刀身。
在黑暗中，一把剑燃烧起紫色的火焰，妖异而美丽；
另一把剑，则流淌着黑色的潭水，空寂而危险。
在光和焰的照耀下，可以看到刀身上繁复的纹路，如有生命般活动，当鲁珀女孩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