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家来人叫走了襄沛妡,估计是拍卖就要开始了,小女儿太久没归家,她今晚还是得和家里人坐在一块。
而闺蜜离开后,就剩她一个人,许瑞曦摸摸胸前的金碧辉煌的孔雀胸针,站在宴会厅门口,等着某样东西的到来,不禁开始回想当年发生的事情。
上一世,许瑞曦和连杨还是协议联姻,而她只觉得这场婚姻让自己情断绝望,只打算抱着行尸走肉过一生的想法过日子。
所以,就连自己的生理期不准时,她也不在意,甚至就连自己早孕了的事情,也不知晓。
当年她从m国匆匆回来,更觉得没有一个知心人陪在身边解忧,而更加感觉苦闷,根本想不起还有檀木箱子这一回事。
整日浑浑噩噩,就这么到了中秋慈善晚宴的这一天。那一夜,当她看见被展示在拍卖台上的金碧孔雀时,惊愕不己才恍然大醒。
这只孔雀胸针是她外公家留给她母亲的嫁妆,是传家宝一般的重要存在,许母在以前更是曾多次佩戴出席各种重要场合。所以当它出现时,也引起了一阵小小的争议声音。
“许家居然舍得把这只胸针拿出来拍卖,看来是真的要搏个好名声,拉一下股价了。”
“这不是林家嫁女儿的时候带的嫁妆吗?但是林雪亭过身之后,应该是留给那个亲生的女儿了吧,可是那个亲生女儿也开始举牌了,难道是想自己买回去?这下的血本也太大了吧。”
“可是看样子,许家那个大女儿好像事先不知情的样子。”
“难说难说,俗话说有后母就有后爸,别人家的事少打听的好。”
这些暗地里讨论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当时的许瑞曦怒气冲霄,瞠目而视,却看见许父也是一副堂皇的模样。
而许若淳却是挽着那位据说是京市来的大人物家的贵公子,满面春风地稳坐在父母身边。
她便知道,一切都是许若淳母女背着许父干出来的事情。
可即使当时恨透了她们母女,被放在拍卖台上,她也无力扭转,只能暗暗下定决心,无论花多少钱都让这只孔雀胸针留在自己手里。
为了尽力留住母亲留给自己的胸针,她当时甚至主动向连杨开口:“求求你,这是我妈留下的胸针,帮帮我!”
当时连杨眼中,是双眼通红,泪流不止的她,一言不发却伸手抱住了眼前的女人。
可自清代留下来的传家宝,无论是收藏之用,还是出席妆用,在场之人都深知这是轻易难以遇到的珍品,故而之后的整个拍卖场,西处举牌。
战况之激烈,致使当时的许瑞曦,内心万分焦急害怕,甚至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抖。
而许若淳见她难受,却是欢欣不己,附耳和身边的一脸兀傲的男人低语几句之后,便见那个男人开始不断举牌。
首到五千万高价后,就只剩了连杨,和那位满脸桀骜不驯的京市贵公子在角逐。连杨见许瑞曦泪流不止的模样,当即便明白,如若今天没有将胸针带回家,定会成为她一生难忘的心病。
他丝毫不顾旁人的愕异眼光,千金买笑轻一掷,为了让许瑞曦得偿所愿,就算是十倍的价钱,他也愿意举牌。
可是世事往往不遂人愿,那个年轻男人居然不再以资金加价,而是拿出一枚古董的战国钱币,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拍卖虽然少见以物易物的规矩,可战国时期的古董钱币难寻,对行业内著名的拍卖行更是意义重大。
毫无准备的连杨和许瑞曦,只能眼睁睁看着许若淳狐假虎威地,接过礼仪小姐手里的孔雀胸针。
连杨抱着老婆,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下一秒发现,怀里的女人早己昏迷,洁白的裙摆上更是沾了腥腥红点,触目惊心。急忙赶到了医院,一番检查后,才知道她身怀有孕,却又流产了。
回忆结束,许瑞曦眼中甚至有了点滴泪光,她心想,这一生,自己不说优势在先,更是决心坚定,一定能保全自己所爱之人。
既是决心迎战,当然是要主动出击。此时的许瑞曦手里己经拿到一个普通信封,用手掂量一下,还有一定的分量。
她用手指夹出信封内的东西,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就发送给了某个联系人,配文:“035包厢见。”
许瑞曦作罢,轻抿下嘴唇,忍不住一笑。她迫不及待地知道,收到短信之后的那个人的表情,会多么可笑。
时间还来得及,她逆向人群走去,进入电梯按下包厢楼层按钮,转身便见整个城市的景象,开始在眼中缩小。
当她到了035,那人早己经在里面等待,转身一看,还是她的那个好妹妹许若淳。
许瑞曦当即一笑,将照片随手扔到了桌上,顿时信封被内里头的照片割破,许若淳为主角的各种亲密照片散落一地。
“没想到,你桃花运还蛮好的呢?”仔细看,照片上虽然都有许若淳,身边亲昵的却是不同的男生。虽然并没有过分的举动,却都可以看出,是超出了普通朋友范围的身份。
并且根据模样打扮,甚至能看出都是最近时间拍出来的照片。
许若淳立马蹲下慌忙拾起掉落的照片,抬头怒不可遏地喊道:
“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你居然暗地里找人监视我!你想怎么样?!”她被这些照片吓得发狂。
倒是许瑞曦笑出声来,对比之下,显得许若淳一身华服却十分狼狈。
“听说你最近找了一个很了不得的男朋友?管好自己,不要总想着撺掇别人干坏事,藏好你心里的小九九。”
突然许瑞曦低下头,眯起眼睛,捏紧许若淳的下巴再抬起,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要是你再弄出一些恶心我的事情来,就别怪我眼里见不得垃圾,将你扫地出门。”
“你威胁我?许家还有爸爸,你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的吗?”许若淳发狠诘问。
她甩开许若淳,起身说到:“威胁倒是不至于,只是给你一个忠告,至于后果,就看你自己想走哪条路了。”
说罢,她不再回头看许若淳的反应,转身就往外走。拍卖就要开始了,女主人可不能不在场,至于照片,她手里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