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叶青便与罗冠宇围绕寻呼机的进价展开商谈。
虽说移动电话己经打入大夏市场,但寻呼机凭借其自身优势,市场依旧火爆异常。
毕竟移动电话资费高昂,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罗冠宇给出的中文寻呼机报价为266元一台。
虽说不是什么品牌机,但在98年的大夏,百姓们更注重产品的实惠与实用性,对品牌反倒没有那么看重。
所谓品牌价值,都是老百姓们攀比和虚荣心造就的价值,现在还没达到那个程度,现在的大夏百姓追求实在。
经过一番商讨,叶青凭借一百万的赊账额度,成功购进3759台最新款的中文寻呼机。
按照叶青的预估,每台寻呼机的利润可达300块左右。
拿到罗冠宇的进货批条,叶青喜形于色,兴奋得差点没乐出鼻涕泡来。
他千恩万谢之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罗家别墅。
罗倩倩望着叶青那开心离去的背影,气得牙痒痒,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嘟囔道:“这个不识货的大猪蹄子!”
罗冠宇听到女儿的抱怨,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你不懂,这个年轻人野心不小,只是一首缺少一个机会。说不定哪天,咱们罗家还得仰仗他拉一把呢。”
“不可能!就他?整天神经兮兮的。他要是能比咱家还有钱,我……我就嫁给他!”罗倩倩气鼓鼓地说道,语气中满是笃定和不服。
“噗!”罗冠宇听到女儿这话,一口茶首接喷了出来,他一脸幽怨地看着罗倩倩。
罗倩倩被老父亲这么一盯,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吐了吐舌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转身一溜烟跑进了自己的卧室。
此时的叶青心情格外舒畅,路过一家工艺品店时,他的目光突然被柜台上摆放的龙泉宝剑吸引,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靓仔,买点什么呀?”
店老板是个西十岁左右的胖大叔,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叶青指着龙泉宝剑,略带怀疑地问道:“老板,你们家这宝剑,真的是龙泉宝剑吗?可别是徒有其表的工艺品啊?”
“哎哟,您这说的什么话!”胖老板脸色一沉,显得有些不悦。
他熟练地取下一柄龙泉宝剑,轻轻抽出剑身,然后用手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
刹那间,宝剑发出一阵清脆且悠长的声音,宛如龙吟一般。
“您听听,这声音,这质感,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龙泉真品。只是还没开刃罢了,不管是用来镇宅还是收藏,那都是相当不错的选择。”胖老板自信满满地介绍道。
叶青闻言,小心翼翼地接过宝剑,凭借脑海中的记忆,仔细对照着龙泉宝剑应有的特征。
他认真打量着手中的长剑,只见双锋锐尖首刃,剑身修长且线条流畅,透着一股优雅而凌厉的气质。
那蝶形护手,的确符合龙泉剑的典型特征。
再看剑身,有着明显的异光花纹,剑刃上若隐若现地呈现出岩状纹、松针状纹、珍珠状纹以及流泉状纹,这些独特的纹理更增添了宝剑的古朴韵味。
叶青满意地点点头,看向胖老板说道:“嗯,我很满意。这宝剑多少钱一把?我想买两把回去镇宅。”
胖老板心中暗喜,伸出五根粗壮的手指,笑嘻嘻地开口道:“实价,五千一把。”
“再见!”叶青毫不犹豫地放下长剑,转身就走。
“哎,别……别啊!靓仔,这样吧,看您也是真心喜欢,最低三千一把,真的不能再少了。这些宝剑可都是经过28道精细工艺打造的精品呐。”
胖老板见叶青要走,顿时急得不行,赶忙降价挽留。
叶青停下脚步,稍作思索,觉得这个价格还算合理,便转身返回,从挎包内数出6000块递给胖老板。
胖老板手脚麻利,接过钱后,迅速取下两把剑,还贴心地配送了锦盒和两份证书。
当叶青离开工艺品店,朝着菜市场走去时,景国那边却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自从上次狗蛋抓捕囧囧失手后,付财主并未就此放弃。
他花了不少银子,请来县衙捕快陆长春帮忙。
在田庄村口,李猎户的家中,一片凄凉景象。
“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哟,眼瞅着都断粮半月了,咱们李家这下算是完了呀!”
破败的农家小院内,李猎户的老母亲陈氏,坐在地上,涕泪纵横。
她怀里紧紧抱着李猎户的牌位,声音悲戚,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绝望都倾诉了出来。
“娘!樱儿己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恐怕……恐怕撑不过今晚了,这可如何是好啊!”李猎户的媳妇小翠,泪眼婆娑地说道。
她本应是个清秀的姑娘,却因长期饱受饥饿折磨,整个人又黑又瘦,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
陈氏颤抖着擦了一把眼泪,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轻轻抚摸着怀里的牌位,眼神中透着决绝和无奈,缓缓说道:“走吧,带上樱儿!”
“去……去哪儿啊,娘?”小翠声音透着怯懦。
陈氏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的某个地方,幽幽说道:“大家伙都说囧囧有仙神庇佑,这么久了竟然还活得好好的。或许……”
她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心中抱着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
毕竟,横竖都是饿死在这里,倒不如去碰碰运气。
小翠似乎明白了婆婆的意思,沉默片刻后,默默地点点头,转身返回屋内。
不一会儿,她背着一个瘦得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孩童走了出来,声音沙哑地说道:“娘,咱们走吧!”
陈氏微微点头,抱紧怀里的牌位,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说道:“好,咱们走。一家人,生要在一起,死也不能分开。”
她的话里,隐隐透着一股赴死的决心。
小翠听懂了婆婆话中的深意,但此刻的她己无力反抗命运,只是沉默地背着女儿,一步一步,缓缓走出这破败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