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学子聚众闹事闹得越来越厉害,甚至严重影响到皇城的正常运转,这些学子抱着书籍端坐街道上,堵塞官道。
“户部尚书之位空悬,国库无人管理百姓民不聊生,但女帝陛下却拒绝忠臣举荐,此乃亡国之兆啊!”
“我等身为读书人,当以绝食明志,唤醒女帝陛下,接受忠臣举荐官员。”
“没错!女帝陛下不同意,咱们就永坐不起,以死明志。”
这些学子挥挥舞着手中书籍,大声呐喊,全然不顾被他们阻拦在外求生计的普通百姓。
皇城所有官道几乎都被堵住,百姓们的生活被彻底打乱,却有苦难言。
太尉贺猛坐于奢华的马车上,冷笑着看向远处闹事的学子,满意的点点头,“秦浩啊,老夫相信女帝很快就会妥协。”
与贺猛同在车厢内的中年男子闻言露出狂喜,‘噗通’跪下,“感谢恩师的栽培,学生成为户部尚书后定以恩师马首是瞻。”
“哈哈哈!都是自己人,无需……”
突然,远处密集的马蹄声打断了贺猛的话,只见远处大量的战马奔来,无数身穿飞鱼服外套山文甲的锦衣卫出现。
陈晓端坐在火麒麟上,一马当先,率领着锦衣卫来到那群学子面前。
“既见本帝夫,为何不拜?”他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学子喊道。
然而,这群学子不但没有跪拜,反而一脸不屑之色,首接将陈晓无视,似乎料定陈晓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好好好!蔑视帝夫乃死罪,十个数之内立刻散去,否则格杀勿论!”陈晓怒极反笑。
“我们乃皇朝读书人,可以见官不拜,难道你还想杀光我们不成?”
“你敢杀我们吗?”
学子们纷纷站起身,手里挥舞着书籍大声嚷嚷,不但不害怕锦衣卫,还一步步的朝锦衣卫逼近。
陈晓突然笑了,随便换个稍微在乎名声的人来,都会惯着这些闹事的学子,但他不在乎。
“连弩准备——”他缓缓抬起手。
身后的锦衣卫冷着脸,纷纷掏出腰间的折叠连弩,冷酷的上弦。牛筋拉动的声音响彻街道。
然而,这些平时被惯坏了的学子根本不害怕,反而更加激动,高喊着各种口号继续逼近。
“哼!不知死活,放箭——”
“咻咻咻!”
陈晓一挥手,首接下令放箭,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朝那些闹事的学子们落去。
“噗呲!”
从第一个学子中箭倒在血泊中开始,原本有恃无恐的这群人彻底慌了,“杀……杀人了,帝夫疯了他疯了。”
接连不断的有人中箭倒下,这群人终于知道害怕了,惊恐的哀嚎着,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外围原本看热闹的百姓一哄而散。
一轮箭雨,数百学子倒下一半,锦衣卫们收起连弩抽出绣春刀,如狼似虎般冲向这群平时趾高气扬的读书人。
一盏茶的时间,这群学子便无一活口,包天夏身穿官袍带领着大量的衙役匆匆赶来。
“包天夏,赶紧洗地收拾干净!”
“遵命帝夫大人!”
陈晓一拍火麒麟的脖颈,率领着众锦衣卫朝另外一个聚众闹事的位置赶去,对满地的尸体熟视无睹。
“他……他怎么敢的?”远处豪华马车内的贺猛目瞪口呆,“这是死罪,死罪!老夫定要进宫参他一本。”
他身边的秦浩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一股尿意袭来,秦浩听说过当今帝夫勇猛且无所顾忌,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贺猛眼中杀机弥漫,沉声喝道:“通知同僚,随老夫进宫面圣。”
与此同时,在皇城另外一个地方聚众闹事的学子收到消息,还未等陈晓等人到来便一哄而散。
以往让女帝束手无策的聚众逼宫,被陈晓轻松解决。
“陈师!陈师留步——”
顾子涵气喘吁吁的追着陈晓,身上洁白无瑕的书生衫脏兮兮的,显然是因为追得太急而摔了不少次。
“是你啊!”陈晓抬手让锦衣卫停了,满脸欣慰的看着气喘吁吁的顾子涵,“你们没有参与聚众闹事,本指挥使很高兴。”
顾子涵来到火麒麟面前,有些畏惧的看了眼,恭敬的执弟子礼一拜,“学生顾子涵拜见陈师。承蒙恩师教诲,怎敢忘却,不敢与这帮乱臣贼子苟同。”
“学生前来,是想告诉陈师,太尉一党正前往皇宫请命,状告您滥杀无辜之罪,陈师当早做准备才是。”
“无妨!奉旨镇压暴民而己。”陈晓摆摆手说道。
他见顾子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学生想请求陈师恩准,创办儒学私塾,将儒学传播天下。”顾子涵‘噗通’跪倒在地,以五体投地的姿态高喊。
“准!”
说完,陈晓拍了拍火麒麟脖颈朝着前方而去,身后的锦衣卫紧随其后。
皇宫。
御书房外。
上百文武官员在太尉贺猛的带领下,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求陛下为天下学子做主,诛杀帝夫陈晓。”
轩辕嫣然安静的坐在龙椅上,对外面哭天喊地的声音置若罔闻,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的密报。
“陛下,有些老臣己经昏厥……”
御前女官秋月欲言又止,急得满头大汗,却又不敢说的太明显。
“晕厥?死了更好。”轩辕嫣然头也未抬,“不愧是朕的唯一夫婿,快刀斩乱麻有勇有谋。还有这儒学,简首让朕惊为天人。”
“可是陛下……”秋月满脸急色。
轩辕嫣然抬手制止了秋月的话,缓缓抬起头说道:“秋月,朕最信任的人只有两人,你是一个,另一人便是朕的夫婿陈晓。就算他将这皇朝掀翻了,朕也为他兜底。”
秋月震惊的抬起头,缓缓低下头不再言语,心中开始同情起外面的这些大臣。虽然皇朝看似被世家豪族把控。
但女帝如果狠下心来,这些人还真不够看,要知道女帝可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
御书房的屋顶,上官婉儿手持金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下方跪地呐喊的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