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静静的从三人所带的行囊中取出一张毯子,展开铺在地上,随后邀刚刚进行了一场饕餮盛宴的韩信入座。
二人跪坐后,李昱对韩信道:“昨日是昱孟浪了,实是昱的过错,以至于让先生怀疑昱是屠户派来羞辱先生的,昱向先生赔个不是。”韩信道:“我不过是个一事无成的废人罢了,怎么能担当的起先生的称呼,平日里邻里亲朋都视我为笑柄,对我的志向素来都是嘲讽,而你称呼我为先生我自然怀疑你是不是前日羞辱我的屠户派来的。”
李昱想了想怎么圆回自已的话,说道:“实在抱歉,昱昨日来淮阴时听说了这件事,但也打听到了韩先生平时的作为,或许在那些旁人的眼中先生是个不是生产的人,但昱以为并非如此,所生了拜访之心,不期竟然引发了如此大的乌龙。”
韩信略微沉吟道:“你既然说我别与常人,那你说说你以为的我是什么人?”
李昱卖了个关子道:“先生可知晓何为英豪?”
韩信诧异李昱这么问,但还是回道:“当然。勇冠三军,仁义满天下,出将入相者便是英雄。”
李昱摇摇头,微笑着说:“先生说的这些皆非英雄。”
“哦?”韩信来了兴致,“愿闻其详。”
“所谓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怀吞吐天地之志者也,有道是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这不正应了韩先生了吗?”李昱目光炯炯地看着韩信。
韩信心中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他喃喃自语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李昱见状,知道自已的话语已经触动了韩信的内心。他趁热打铁地说:“得遇先生,乃昱之幸也。先生若有心,何愁壮志难酬?区区折辱又如何,他时我自乘风起,我听闻先生常读兵书,以先生之才智他日必能乘风而起,届时屠户之流不过蝼蚁之众何足挂齿。”
韩信猛地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李昱,“多谢鼓励,信之前确实过于消沉了。”
李昱欣慰地笑了笑,“先生能如此想甚好。只是不知先生今后有何打算?”
“我欲投军,一展抱负。”韩信握紧了拳头。
“此乃妙计。”李昱拍手称赞,“以先生之才,定能在军中有所作为。待到功成名就之时,那些曾经嘲笑先生之人,定会对先生刮目相看。我别无他物只有祖传兵书一部,虽说不如太公的六韬但也能助韩先生开拓眼界了。”
韩信感激地看了李昱一眼,“若有朝一日我真能有所成就,必定不会忘记李兄的知遇之恩。”
“哈哈哈,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李昱笑着摆了摆手,“我相信先生将来必定不凡。”
李昱随后又掏出些钱递给了韩信,韩信严词拒绝道:“这钱我不能收,我与你萍水相逢,受你如此大的恩惠,已经无以为报了。”
李昱执意将钱塞到韩信手中,“你我一见如故,这些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你日后发达了再还我便是。”
韩信推辞不过,只得收下,“那就多谢李兄了,待我功成名就之时,定当加倍偿还。”
“不必客气,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李昱拍了拍韩信的肩膀。
韩信收好钱,向李昱抱拳行礼,“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
在淮阴略做休整三人继续往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