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能认识就是缘分,能在一个桌上吃饭更是缘分上的缘分,以后就是自已人,说那些话就太见外了吧?”
林哲一番话让麻杆觉得自已被重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林哲也准备说出自已的想法,只不过还得旁敲侧击一下。
看看麻杆和金宼的关系。
如果金宼对麻杆不错,麻杆还和林哲合作,那就说明麻杆这人不能用,只能利用。
“你之前跟着金宼,按理说应该没少捞吧,怎么我看你混的很一般呢?”
说起这个,麻杆就一肚子委屈。
“别提了,但凡他对兄弟们好点,我也不至于成这样,上次一个南粤来送荔枝的,我们合伙坑了人家两万块,金宼只给了我二百,那是真没拿我当人啊。”
麻杆还声称,要不是他年轻时候没有学点手艺,早就不想跟着金宼继续瞎混。
体格子小,下苦力又下不去。
好歹跟着金宼能混个温饱。
不光他对金宼有意见,就连他身边的那些兄弟都对金宼有意见。
林哲也就把自已的计划托盘而出。
“说实话现在货栈整的乌烟瘴气,如果让我接手货栈,保护费就免了,改成管理费,找些人清理一下货栈的卫生,那些站街的阿姨全都换成小姑娘,到时候统一菜价,不同意的商户就把他清出去,绝对比现在要好,最起码那些坑蒙拐骗那些事不能再干了。”
短短几句话,林哲就把货栈现在的问题都指了出来。
以前林哲在马丽霞眼里只是个孩子,可今天马丽霞对林哲有了新的认识。
她从林哲身上看到了一个男人该有的雄心壮志。
都说男人成熟的晚,现在马丽霞觉得林哲天生下来就是干大事的人,
毕竟是林老歪的儿子。
就连麻杆都觉得林哲一下就找到了问题的重点。
尤其是站街阿姨这一块,但凡质量好点,也不用生拉硬拽。
打铁还需自身硬。
“绝,太绝了,保护费改成管理费,这办法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咱们找两个人负责卫生,怎么也比保护费合理,关键还合法,统一菜价之后,雁北市所有人吃什么,就得看咱的脸色,太绝了,这生意要是做成,那绝对是一笔大买卖。”
至于怎么统一菜价,林哲早就想好了。
无非是给商家成立一个商会,让商家都能看到利润,林哲负责兜底,只要有一个人违反规矩,那得罪的就是整个货栈。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借口把金宼踢出去,到时候林哲就是货栈人心中的救世主。
说白了就是换汤不换药,让商户们出口恶气。
变着法的给林哲兜里装钱。
“马文明天负责去会一会金宼,到时候麻杆把金宼的人全都想办法拖住,再告诉货栈其他商贩,就说我林哲决不允许货栈有保护费的存在。”
此刻马文喝的也有点多,把那支没有扳机的枪拿了出来。
“这玩意怕是唬不住金宼,要不我回家换支真的来?”
“不用,有麻杆在,还用的着枪?”
麻杆接过枪一看,发现就是个玩具。
“你今天就拿这玩意吓的人家给你下跪?”
“只要有效果,真假有啥区别,黑猫白猫,能抓耗子就是好猫。”
几人商定好之后,麻杆决定连夜回货栈放风。
为了拖住金宼的人,麻杆还向林哲要2000块活动资金。
林哲也大方,直接让马丽霞给了5000。
可当麻杆回到货栈的时候,发现金宼早就在等他。
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
“呦,你小子现在是真出息了,傍上金主之后,眼里恐怕就没有我这个大哥了吧?”
此时金宼手里还捏着一把水果刀。
看到这一幕,麻杆当时就吓的清醒不少。
“宼哥,你误会了,是他非要请我去金大都吃饭,货栈一直是咱的天下,他来就想分一杯羹,我是想看看他搞什么飞机。”
紧接着麻杆就把林哲的计划全都讲了出来。
就连金宼都觉得林哲确实有一套。
“算你小子有良心,今天但凡你有一句假话,我就给你放放血,最近咱们货栈血豆腐可是热卖。”
麻杆长舒了一口气,幸亏自已机灵。
要不然这顿饭吃的非得挨刀子不可。
“哪能呢,咱们兄弟多少年的交情,明天那个叫马文的下午行动,咱们上午先下手为强把他控制住,下午在骗林哲过来,把他一并收拾掉,往后货栈咱哥俩好好干,宼哥你吃肉,我麻杆跟着喝口汤就行。”
计划是不错,可金宼依旧担心。
“马文那小子手里可有带响的,万一那玩意响了怎么办?”
说起这个,麻杆立马就把真实情况说了一遍。
接下来麻杆的话,算是彻底给金宼吃了一颗定心丸。
“到时候搞定林哲,马家村的人来找事,咱们就以免保护费为由,到时候他能搞过咱们整个货栈?”
金宼闻言,心中甚是欢喜。
“姓林的,这可是你自找的,老子这回新仇旧恨和你一起算。”
当晚金宼就给麻杆拿了300块钱,让他带兄弟们去喝酒。
等明天办了林哲,另外有奖金。
第二天上午,马文带着几个同村的刚进货栈,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走到店门口的时候,看见麻杆带着二十多个人等在那里。
“麻杆,你带这么多人在我铺子门口做什么?”
此时麻杆抽着烟,鼻孔朝天说道。
“昨天说好的装修,这些都是装修工人。”
材料都没到,装修工人先到?
马文总感觉不对劲,屁大点的铺面,就算是装修有三五个就够了,哪用的着这么多人。
更何况这些人身上还都有纹身。
那纹身的岁数比马文都大。
要不就是忍字,要不就是情字。
最好看的也就数麻杆胳膊上的那两把剑,相互交叉还飘着剑穗。
马文下意识摸向自已腰间。
这才想起昨天枪的事已经被麻杆知晓,现在拿出来怕是唬不住麻杆。
本想掉头离开,却不料金宼也带人围了过来。
“呀,这不是马家村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