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徐家彻底的忙了起来。
上上下下打扫着。
不仅如此,许多床,被单等等,皆需要去换。
这是一场大战。
但对于徐家上下来说,却是极为高兴的事情。
只是也有着一些麻烦。
以前苏殷在的时候,这上下的事情自然有她安排,且令人放心。
但现在苏殷去了秦家不能回来。
且秦家那边现在也比谁都忙。
嫁女儿,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徐峰本想说,苏殷那边的陪嫁,就由徐家来出,但却被赶回来的秦远狠狠的骂了一顿、
问徐峰什么意思?
看不起秦家 ?
还是看不起她秦家的女儿?
又或是觉得,他秦家没这个本事置办好秦家女儿的嫁妆?
气得秦远当场砸出了一万银票。
问徐峰这够不够?
瞧瞧这暴发户的脸面……
徐峰鄙视无比。
好像他徐家没一万两一样。
但这话徐峰却是不再说了。
秦家是真的将苏殷当成了自家的女儿,加上自已和秦远这一层关系在,若是在说这些有的没了,可就是自已不会做人了。
只是安排这些,徐峰也是不懂。
好在家中还有着林婆婆和牛婆婆……
这些事情这两个老人倒是懂得的,且谢家嫂子和张家嫂子也来帮忙。
于是,有了她们,这些事情就被整理得井井有序了起来。
而作为主角的徐峰,反而变得很是悠闲了起来。
徐家村那边,是基本无需自已担心了。
徐家这边,又没自已什么事情做。
盛唐集市有虎哥在……
医馆那边,现在虎妞也开始懂得了一些,加上最近又请了几个郎中回来。
若无特殊的病例,也用不上自已。
城中呢……
区域的规划还在忙着。
一切都井然有序。
便是学校那边,现在也挺好的。
这样一想,徐峰发现,自已竟成了一个闲人了。
于是。
也乐得清闲了起来。
偶尔喝着酒。
听着小曲。
看着书。
当真是人间不换……
唯一可惜的是,这酒还是那么难喝。
“要不,将汾酒搞出来?”
徐峰喜欢酒。
以前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尤其是汾酒,更是迷恋。
所以,对于酿酒更是极为擅长。
其中汾酒,更是得心应手。
以前就想过将汾酒搞出来,只是那时候忙了一些,于是就延续了下来。
现在时间空闲了,这将汾酒搞出来的想法一生,就再也按不灭了。
说干就干!
汾酒主要原料就是高粱……
其中最好的高粱是晋中平原的一把抓高粱,但在江南这高粱可就不好搞。
好在盛唐集市这边就有。
虽说不如一把抓高粱好,可却也是极其优质的。
除了这些还需要涉及到了许多工具。
徐峰列了许多的清单,让下人去安排了一些,同时还准备了许多大缸。
为了蒸馏,又请铁匠和木工好好帮自已按照图纸弄了一个蒸馏器出来。
蒸馏器这一个时代尚且还没出现……
最早出现的,是在唐末才出现的,所以,这东西便不得不自已弄了。
好在,这东西并不难,甚至极其简单。
在图纸交给了铁匠后,那边不过几日就给了徐峰。
而同时,徐峰将自已锁在了柴房中,噼里啪啦的酿着酒……
可惜。
这酒现在是喝不得了。
需要经过足足28天的酿造……
28天……
已是成婚后的往后两日,才能喝了。
这样一想,似乎也是很快的。
但徐峰却没有想到,这酒,自已注定是没能那么快喝的……
贞观十二月二十三日。
距离成婚仅剩三日的时间。
徐家,秦家,杨家,林家,吴家,尽数在等待着日子的到来,笼罩在一片喜庆中的时候。
此时。、
宁天县外。
一匹快马正疾驰而来,最后停在了徐府面前。
徐峰正在后院试着衣服。
当听到下人说秦怀道来的时候,徐峰有些愣了下。
“他怎么又来了?”
算算时间,从离开到现在,也才不到两个月吧。
这徐怀道这是刚到了长安没几日,又来了?
“出了什么事了?”
徐峰心中嘀咕着。
要不是出了事,哪里会这般的急忙又来了……
“这一段时间,历史上可有出了什么事情?”
徐峰想着。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似乎并没有。
只是徐峰却也不敢过于相信历史。
历史上贞观九年哪里又有江南道的瘟疫,可结果呢?这一场瘟疫死的人,可是多得离谱。
是历史的翅膀被扇动而改变。
还是书写史书的人选择性忘却了某些事情。
这点,可就说不好了。
很快的,徐峰就见到了秦怀道……
数日的奔波秦怀道的脸上多了风霜,但似乎也变得成熟了许多。
“峰哥……”
见到徐峰出现,本来在喝酒的秦怀道连忙站了起来。
“刚到的宁天?”
“是,刚到的。”
“怎么回事?你不是才回长安吗?怎么又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徐峰也没去寒暄,而是问了起来。
他担心是因为秦琼的原因……
虽说他很自信,只要秦琼能断酒一段时间,这身体定然会恢复过来的。
哪怕不是那么彻底,可历史上那早早陨落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可自信归自信。
这些崛起于沙场的武人,有哪几个没有嗜酒?想要说断,哪里又有那么简单?
所以,徐峰心中担心,这是秦琼不听劝告又喝了酒,导致好不容易调养好的身体,又功亏一篑了起来。
秦怀道并没有回答徐峰的话,而是看了下四周。
看着徐家上下张贴的双喜,满目皆红,处处皆是喜庆。
他忍不住问了。
“峰哥,这是?喜事?”
徐峰微微一笑……
点了点头:“二十六日便是我成婚的日子,那一日将一同迎娶秦,吴,林,杨,四家之女……
不过现在这个先不说,说说你吧,急冲冲的从长安而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秦怀道张嘴欲言。
最后却是叹气,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怎么,就这般巧了?
自已怎么就偏偏这时候到?
就不能在晚上两日?
别的事不说,你好歹等除夕后在到啊。
怎么就这般及时?
秦怀道啊秦怀道,怎么平时就不见你这般积极了?
这一刻,秦怀道有种转身就要离开宁天县的冲动。
这一刻,他更希望自已路上出了些什么事,导致这路程晚了几天。
更希望,今日他连入了这宁天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