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腹取子？”
程咬金忍不住问道：“李存恭，你确定？那一个叫做徐峰的小子，当真真的将一个难产必死的孕妇，开腹取子，还成功了？”
这怎么可能？
这种手段，可没听说过谁成功吧？
“东汉末年，曹操曾有头疾，请得神医华佗，华佗曾曰，可已巨斧开颅所治，可见根本，可这也仅是有所提过，那神医到死也不曾做过这种事情。
“开腹取子和这又有什么区别？这一个叫做徐峰的 若是真就开腹取子成功了，那他说是当之无愧的神医，也不为过！”
方玄岭道：“河间王，这事，可当真？”
“此事我倒也是不敢肯定，故而才说是传闻，不过这消息是王文宣带来的，想来不敢虚假几分。”
李孝恭道：“但不管真假， 我是觉得叔宝倒是可以去一趟宁天县……若是假的，权当游玩一圈，可若是真的，这叔宝的病定然是有得救得，不是吗？”
所有人全都看向了秦叔宝。
秦叔宝却是摇了摇头……
“开腹取子，天方夜谈罢了，当不得真。”
“朕倒是觉得河间王说得有道理。”
李二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且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府中修养，不曾离开，这亦吃了那般多的药，看了那么多的御医，也不见得效果。
此时不如去走走，权当去游玩一圈。
可若是真有，也顺道治个病，何乐不为？”
“可是……”
秦琼还想要说什么、
李二拍板了：“没什么可是了，就这样决定了，秦琼听旨！”
秦琼跪下。
“臣在！”
“朕听闻宁天县中有神医开腹取子，朕现在令你，前往宁天，替朕查探个清楚！”
秦琼无奈。
可却也只能接旨了。
见秦琼这样子，李二想了下还是开口道：“叔宝，这事并非仅关乎你一人之事，亦关乎皇后身体。
自前些日子太上皇去世，皇后的 身体便每日愈下，这朝中的御医看了，也不甚效果。
如果，那宁天县中的神医当真存在……那么皇后的身体也便是有了法子了。
你现在，可知你此行的重要性了？”
秦叔宝凝重的点头：“还请陛下放心，老臣定会尽快抵达宁天，确定这消息的真伪！”
“倒也无需尽快，慢慢来就是。”
李二道：“我们都老了，比不得当年年轻…还是身体重要为上。”
这话一出，秦琼的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
就是在场的，也忍不住都在感慨、
似乎，又回到了昔日瓦岗，以及那秦王府的时候。
唯有长孙无忌带着浅浅的笑意。
抬头，见得房玄龄正看向了自已，两人微微一笑，低头也跟着感慨了。
第二天，秦琼便出发了。
随同出发的还有秦琼的儿子：秦怀道。
自听闻说宁天县有神医后，秦怀道就恨不得立马赶往宁天县。
“父亲的身体这些年来越发的差了，若是那宁天县的神医当真能治得了父亲，我这一条命就是给他，又有何方？”
他驾着马车。
看着马车内那睡得深沉，脸上却满是风霜的父亲，心中满是心疼。
可惜……
到那宁天县路途遥远，怕是要好些日子了。
长安。
看着秦叔宝离去的马车。
城墙上。
程咬金忍不住问道：“河间王，你老实告诉我，那神医的事当真是真的，可没骗人？”
李存恭无奈道：“我的程知节哦，这事情我敢开玩笑？还当真陛下的面？这不去欺君之罪吗？你以为谁都和知节一样，敢在陛下面前乱说不成？”
“你要是这样说，那老夫就只能相信你了！”
程咬金颇有些自豪道。
“不过你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在陛下面前胡说了？充其量也就三两次罢了……”
李存恭：……
三两次还不多？
罢了，和你程知节说这些，实在没趣。
……
秦琼和秦怀道是在一个月后，才抵达的宁天县。
在还没抵达宁天县的时候，秦怀道便听闻了许多安宁医馆的事。
尤其是开腹取子的事。
这事，不仅在宁天县传开，甚至已经越来越远，整个江南道已经皆有耳闻。
且随着越来越靠近，这描述更是越发的有板有眼的。
这让秦怀道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父亲，前面便是宁天县了……等入了宁天县，我们便立马去寻安宁医馆可好？”
秦怀道问着。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秦琼却是不急：“此事不急……入了宁天县，我们还是先寻一个住的地方住下再说，且还有些事需要你去做。”
“啊？”
秦怀道不解，这还有比治病更加重要的事？
“父亲，不知道是什么事？”
“你来的时候，可听闻了盛唐集市的事？”
“是……不过也只是听说，说是一处集市，似乎已经快传到了丹阳郡，和吴郡了……”
秦怀道回答。
不过一处集市而已，他是当真没兴趣的。
这些日子都在赶路。
这些事情都是在休息的时候，听得官道茶肆百姓，和茶马走道的商人说的。
知晓一些，却不多就是了。
但秦琼可不是秦怀道。
这只言片语中，自是发现了更多的问题：“这盛唐集市为徐家所兴 ，即那安宁医馆的徐家……前后仅仅只是两个月时间，听闻那徐家已是宁天县首富，便是在丹阳郡怕也是不差……
你说，短短两月就可达到这地步，这盛唐集市能这般简单？”
秦琼道：“你去打探下，这盛唐集市是怎么回事，这是其一……
其二，你还需去好好查探下徐峰……看看此人是否真的开腹取子，且听听此人在宁天的风评。”
秦琼停顿了下：“记住……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管什么事，若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皆不可过于相信。”
秦怀道点头：“孩儿知晓了。”
……
徐峰可不知道这秦琼父子已经进入了宁天县。
甚至还是奔着自已来的。
此时的他额头已经出现了冷汗，看着眼前的病人，一度以为自已误诊了。
可等再三确认后，徐峰的手就开始颤抖了。
“这……这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