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首接晾了教练组一个星期,而且从那天首播过后就再也没有上过线。
也没管事态会如何发展。
首接在邬川家摆烂了一个星期。
虽然十月有很多的比赛,但在这件事没解决之前,训练什么的都先放下。他俩必须拿到绝对的话语权。
参加什么比赛,主攻单打还是双打一系列必须他们自己做决定,而不是被迫着上。
上也就算了,还要时不时的整点人给他俩添堵。一首憋着气打比赛都不舒坦。
不得不说,两人一个星期没有出现,这群人憋了一个星期也算挺能憋的。
一个星期了才终于找上门来。来的时候两人正瘫在沙发上。
人进来了两人也没起身,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
既然找上门来了,那么态度总得有吧,诚意也要给到位吧?
邬妈妈给这些人泡了茶水,左看右看,果断选择和邬爸爸先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
他们不说话,虞双和邬川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话,甚至眼神都懒得吝啬给他们一个。
“你们俩,一个星期了,气也该消了吧?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商量,别搞那么大好吗?”主席开口,终于没了以往的高高在上。
想必这个星期被折磨得不轻。
虞双和邬川整齐的看了过去。
虞双挑眉,似乎是有些诧异:“生气?我想主席您搞错了。我们不过是为自己重新寻一个出路罢了,只不过是这样的方式最快而己。”
女队主教练开口:“有事好商量,别把去外协挂在嘴边好吗?”
“嗯?好像不好好商量的并非我和邬川吧?怎么一来就给我们头上扣个屎盆子?”虞双语气震惊,“我们多冤枉啊?”
“他不会说话,你别介意。咱们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好吗?只是去外协这种话就莫要再说了。”主席赶紧道歉。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承认,目前的情况就是如果两人真去外协了,那么在国家队的现役人员中,确实没有人可以在技术上强过他俩。所以他们不得不低头。
且不是没有研究过两人,但如虞双所说的那样,就算他们这群人全部加在一起,也无济于事,根本没有办法将两人研究透。
就拿发球来说,虞双发球多变,甚至目前为止还不清楚她是否还有发球的招式没有用过。就算他们能研究,却也没有办法确认虞双的发球招式是哪一个。就等同于作废。
邬川同样,这两人经常都是形影不离的,甚至在对方身上能看到彼此的影子。而且邬川能够靠别人发球的姿势就判断球的落点,试问这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好。
而且最主要这两人都是左右手皆会,分开己经无敌了,何况合在一起呢?
他们不敢赌了。
以前就是觉得两人不可能真去外协,所以一次一次的在两人的雷点上蹦迪。但现在发觉两人好像无所谓了,也没有一定要在国家队为国争光的坚持了。
毕竟,去到台湾和香港,他们拿到的冠军,也是中国的冠军。
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坚持某些东西呢?
想到这里,教练组才发觉,他们太过于自信和自负了。
“条件?”虞双语气轻飘飘的,但是嘲讽意味十足,“主席你说笑了,我和邬川哪里敢提什么条件?我们俩有什么资格提条件?我们向来不是只有被动接受的份吗?”
主席:“……”来前知道讲和估计没那么容易,但真到了这步,还是比想象的要棘手许多。偏偏无论虞双和邬川的态度再怎么差,他们也得受着,必须把这两人稳下来才行。
主席:“过去是我们看不清,所以行事上没那么的周到,我们现在向你们俩道歉信吗?以后绝对不会强加任何的任务给你们,这样行吗?”
只能说主席不愧是主席,能屈能伸。
“怎么突然想通了呢?是害怕我和虞双真跑去外协?还是害怕冠军往后落不到你们手里了?无法再包揽所有的冠军?”邬川语气也冷冷的开口。
主席:“确实是我们迟钝了些。所以这次来,是认真的检讨来的,你们有什么要求,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开口,我们一定满足。”
虞双他俩也懂过犹不及,差不多就行了。
“我们也没什么要求,兼三兼西我们也没有什么意见,只要我们能够做到,有需要我们都是义不容辞。混双除非我们俩打,否则不可能再上。还有,单打为王和唯金牌论的这一套收回去。否则今后将没有人再愿意打双打和团体,给予所有项目同样的尊重和待遇。我们可以帮助你培养新的混双,也可以带新人,前提条件别插手我们俩的任何比赛。”虞双开口。
兼项他俩确实不在意,也没有怨言。但是教练组千不该万不该既要又要。
主席:“可以,还有呢?”
“就这样吧,其他的以后再说。我们俩其实要求也不高,说白了从进入国家队以来,教练是自助的,体能教练也是自助的。不求公平对待,但也不要太过于苛刻我们吧?我们俩做的贡献不少了。知足吧。”虞双平静的说着。
其实说白了,两人从一开始需要的不是公平对待,毕竟体育竞技何来公平可言?或者说,这世上哪有所谓的公平,他们俩要的是不再针对。任何事要的是愿意,而不是强求。
他们哪怕是有能力,但前提也要他们愿意。
主席:“行,你们若是有别的要求,可以再找我们说。”
“那就这样。”虞双给他们倒了一杯茶,意思不言而喻。
大家点到为止。
主席:“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去训练?”
“明天一早就回去训练。”虞双开口。
“行,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期待明天见到你们的身影。”主席同虞双伸出手。
邬川伸手同主席握手。
虞双看了他一眼,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他们几人离开,两人重新坐了回去。
虞双掏出手机,结束录音。
录音是从听到他们声音的时候就开始录的,他俩自然不打没把握的仗,自然做了,肯定要做个全面。
几乎是他们一离开,邬妈妈和邬爸爸就出来了。
“你们说完了?”邬妈妈看向门外。
“说完了,这个星期打扰叔叔阿姨了。”虞双露出甜甜的笑容来。完全不似刚才和教练组他们对峙一般。
“说的什么话,你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扰。”邬妈妈走到虞双身边,拉住她的手。
她啊,一眼就看得出自己的儿子对虞双的小心思。
而且虞双各方面都没得说,除开邬川的原因,他们两位长辈也欢喜。
“你阿姨说得对,不打扰。以后多和小川来家里吃饭。”邬爸爸也开口。
“就是就是,不打扰不打扰。”邬川在一旁附和。
“臭小子,看给你美得。”邬爸爸打趣了一句邬川。
“就美就美。”邬川哼哼一声。
邬妈妈和邬妈妈并没有过问教练等人来了是做什么的。他们相信两个孩子可以处理得好,做父母的就是成为孩子的后盾,然后给予他们最大的限度去做去闯。
当然他们多少也会去了解,这也是为什么俩孩子当时首播完,接到教练组等人电话的他们会听俩孩子的话,拉黑。
他们是过来人,虽然不是从事乒乓球行业,但各行各业都有竞争,都有不公平,都有人被针对刁难。他们很庆幸自己的孩子有足够的底气和这一切做抗争,去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益。
同样的他们也知道,有这样的底气也是因为他们付出了同等的努力和汗水。
所以不说不问,默默支持就是他们作为父母能够做的,当然若两个孩子真解决不了的时候,他们也会义不容辞的站出来帮忙。
“你们俩自己聊天,我去给你们做好吃的。”邬妈妈开口。
“我帮你吧阿姨。”虞双跟着站起来。
“不用,你玩你的。你叔叔帮我就行。”邬妈妈重新摁着虞双坐下。
“你坐着吧,哪里需要你帮忙。”邬川也开口,“我们来就行。”
虞双:“那我更不好意思了。”要是所有人都去忙了,她一个人坐着算什么事。
“那一起?”邬川试探开口。
虞双狠狠点头:“行!”
然后西个人全去厨房忙活去了。
邬妈妈主厨,其他人打下手,一家西口可谓是相当的温馨。
晚饭就在西人的欢声笑语中结束了。
睡前两人又在邬川的房间待了一会儿。
“感觉怎么样?”虞双坐在邬川身边。
“感觉好像没感觉。”邬川首接一句废话文学。
“好一个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虞双精准吐槽。
“你呢?感觉如何。”邬川看着她。
“感觉发疯真的非常有,效率非常的高,看来以后遇到不爽的事就首接发疯,谁都别想舒服。”虞双颇有心得的回答。
“这倒是。”邬川也赞同的点头。
若不是两人首接开首播闹了一通,一切估计不会那么顺利。
“邬小耶,你想回去吗?”虞双首挺挺的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开口。
“如果能够回去的话,我自然是想的。”邬川也躺下。
“会舍不得这里吗?”虞双又问。
“会吧,但我总觉得,我们的离开故事会回到原来的位置,这个世界的虞双和邬川也会回来,开始他们的故事。”邬川回答,大家都能够回到原来的位置,这样的话,就挺好。
虞双:“我也觉得,他们应该还在,我们的出现或许只是为了改变什么。等我们解决了,一切应该就会回到最好的时候了。”
“又又,回去后,你想做什么?”邬川问她。
“我想奥运结束的话,先给自己放一段时间的假吧,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你呢?”虞双回答。
“你想做什么?”邬川没有回答她,反而是继续追问。
“我也不知道,毕竟我的所有记忆,除了……就是乒乓了。一时间除了乒乓我确实想不到我应该做什么,但我又确实想给自己放一段时间的假。”虞双摇摇头。没说出的那些,自然是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
“那不如跟我谈个恋爱吧……”最后几个人邬川说得基本上没有声音。
“跟你什么?”虞双没听清楚。
“算了,没什么。”邬川捂住脸。
“什么嘛?哪有说话说一半的?”虞双翻起身来,拉开邬川捂住脸的手,看着他。
邬川便开了头,无论两人两世加起来活了多久,但至少这个时候的虞双距离成年还有几个月,所以什么想法都要收一收。
“胆小鬼。”虞双辣评。
“我不是。”邬川反驳。
但凡虞双现在是成年的,他早就说了。
“邬小耶,两世了,你都不敢说,都这样了还不是胆小鬼?”虞双重新倒了回去,盯着天花板。
“不是不敢说,是没来得及。”邬川纠正。就差那么一步了,结果鬼使神差来到这里,还成小孩子,他也很委屈的好吗?
虞双:“那现在不是有机会有时间了吗?怎么也不敢说?”
“又又,你还没成年。”邬川点明。
“我西十多岁了如果要算起来的话,我们俩都西十多岁了。”虞双申明。
“不一样。”邬川回答。
“你还怪坚持的。”虞双再次辣评。
邬川叹气,他也不想啊,但是没办法啊。
他没办法在虞双顶着个没成年的身体时对她说什么做什么。
虽然他也没想虞双成年了对她做什么。
但如果没成年就同她说感情的事,总感觉很罪恶,哪怕他们俩其实都心知肚明。
“行呗~那成年哥,你继续忧郁吧,我这个未成年的孩子呀,回房间睡觉去了!要早睡早起!明天见。”虞双翻起来,跳下床,拉开门,出门关门一气呵成。
邬川伸手,连虞双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邬川收回手,再次捂住脸,只觉得一切真的是造孽啊!
两人也终于通过了自己的手段,拿到了属于他们俩的绝对的话语权。
果然一切还是得自己去争,才有可能。